夏末同樣詫異:“剛才還有,突然不見了!”

等到我一轉頭,她又開始拍我。

“快看,快看!”

再瞅過去,還是什麽都沒有。

這樣三番兩次的折騰下,我也有些煩了。

“要不這樣,再看到的時候,別再大喊大叫,偷偷的按我的手指兩下。”

“好。”夏末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感受到觸碰的時候,果斷的轉頭看去,隻見就近的牆麵上閃過一道綠光。

那些光芒十分微小,有點像螢火蟲,卻組成了一道橫線,隨後變化,一點點的彎曲,勾勒出人臉的形狀。

從微笑到哭泣,從驚訝到驚恐,隨後,砰的一下,突然炸開,猛地消失。

“這是……”

“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一回頭,夏末不見了。

不止是她,身後的太修和虹也不見蹤影。

“艸!怎麽回事!”猛地看向前方,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隻有一條空空****的通道!

“人呢?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能不能聽見說話……”

“聽見說話……”

周圍響起若隱若現的回音,當即,額頭滲出汗水,我十分著急的皺了皺眉頭。

使勁掐了掐手指,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說不定又是一場幻覺。

源頭跟牆上的螢火有關!

大膽的往前走了幾步路,就在快要踏到邊緣處的時候,突然聽見火車的嗚嗚聲。

猛地一轉頭,隻見一隻巨大的列車迎麵駛來!

嚇得我立刻連連後退,沒站穩。坐在地麵上。

這一切終於消失,還是在原來的通道處,周圍除了光禿禿的牆壁和零星的螢火光芒什麽都沒有。

“見了鬼了!”我不滿的嘟囔道。

歎了口氣,決定還是繼續往前走。

這地方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雖然一直在往前走,卻像怎麽都到不了盡頭,而且周圍的景物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將手機拿了出來,盡管感覺不會有信號,還是決定試一試。

令人驚訝的是,在試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居然打通了。

上麵顯示的名字是,鳩。

我感到有些疑惑,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

電話的另一麵十分安靜,我想了想,還是說了一聲:“喂!”

死一般的寂靜。

“能聽到嗎?”我再次問道。

“你在哪裏?”過了好一會,就在要放棄的時候,對麵終於有了動靜。

我十分激動,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

剛要出聲,突然從身後傳來幾聲響動。

警惕的回身,居然在重重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個人影。

她的速度很快,也就幾十秒鍾的時間,到了跟前。

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下。

“是鳩!”我當即叫出聲,可又覺得不太對勁,那剛才手機裏講話的人又是誰呢?

正在疑惑的功夫,手機中傳來嘶嘶啦啦的聲響,麵前的鳩說了一個喂字,在手機裏傳出同樣的響聲。

看來是她沒錯。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瞧你那慫樣。”鳩說道:“我都在遠處看你好半天了,才發現我,這洞察力不行啊!”

“說你是道士,估計沒幾個人相信吧。”她又補刀道:“全身上下,除了衣服破爛的像模像樣之外,別的,還真不太行。”

“衣服破爛?”我詫異道。

幾秒鍾的反應時間,總算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說道。

“你指的那是濟公,是和尚,不是道士。”

“都一樣,我記不清。”鳩說。

“你怎麽會在這裏?”

問完就後悔了,因為這聽上去確實有些愚蠢。

我連自己怎麽出現在這種地方都不清楚。

鳩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你怎麽來的,我就怎麽來的!”

“不過……”她頓了頓,繼續道:“其他人呢?”

“不知道。”我抱怨道:“之前如果不是夏末,非要讓我看牆上詭異的螢火圖案,也不會……”

等等!忽然反應過來,沒錯,就是看了上麵的螢火才跑到這種鬼地方!

但是也不對勁啊,如果看了螢火的人會陷入幻境,那為什麽之前夏末沒事呢?還一如既往的引導我去看牆麵!

將這件事告訴鳩後,她笑道:“這很明顯,那不是夏末,或者說真正的她已經落入了這裏,隻是你不知道。”

“不過這聽起來有些麻煩。”鳩說道:“如果我們離開,不在那個空間,肉體被不知名的東西附著並且使用的話……”

聽她說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行!”鳩突然認真道:“要趕快回去。”

我甩開她的手,難得見這女人手忙腳亂,雖然對於自己的身體也有一定程度的擔心,但有龍王在,肯定不會像她那麽忐忑。

“你怎麽一點不著急?”鳩停頓了一會道。

“在等你。”

鳩聽後,愣了一下,我感覺到這句話確實有歧義,被誤解了不太好,於是解釋道。

“在等你思考完了後,做決定。”

鳩笑了,“還是不是個男人?我可是女人,你等我想過後再拿主意?可真會偷懶!”

這我真是百口莫辯,隻能岔開話題道:“我的意思是,想再往前走看看,剛才想看一下周圍的牆壁,結果發生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好在碰到了你,不然我也不能像現在這麽淡定。”

“那你還要感謝我了。”鳩半開玩笑的說道。

達成一致後,我們兩個這才向前進行。

可這隧道,竟然真的如同先前預料到的那樣,怎麽也走不出去。

這裏根本是循環隧道,而且一旦離開特定的軌跡,就會像剛開始那樣,感受到火車的轟鳴聲。

“好像來到了一個隧道口那樣。”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慨道。

那種火車撲麵而來的感覺相當真實,好像死亡近在眼前。

在經曆了兩三次後,非但沒習慣,恐怖的情感被無限放大,我已經不敢走出外圍了。

“劉子龍,你是不是害怕了?”鳩故意道。

“沒錯。”她又不是夏末,沒必要遮遮掩掩。

幾乎每次都是我身先士卒,無非考慮站在麵前的是個女人。

不過後來一想,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