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好像打了一層陰影一樣。
這個形容一點不誇張,盡管他已經不算是人了,可還有人類的情感。
夏末卻不以為然,“萬一是裝出來的呢?你可別忘了,之前他怎麽騙得我們!當時突然跑出來,襲擊大家的時候,可沒見六角巫師怎麽心慈手軟!”
“如果不是因為力量被暫時性的封住,咱們幾個說不定都要受傷。”
她提醒的確實恰到好處,剛才我甚至都有些同情六角巫師了。
後來一想,太過聖母心,這家夥曾經是想要幹掉我,取而代之的,這種人不成為敵人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至於朋友……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好了,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說道。
“不行!”
這聲音格外的刺耳,而且特別熟悉,來人飛快的走上前,說道。
“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夏末笑了下。
她故意的拉我到旁邊說道:“忍了這女鬼好久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她是血魔,這回更加確定了。”
“那你可估計錯了,她就是!”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居然是六角巫師。
“你的話,現在還有多少可信度?”我故意問他道。
“之前的那些事情……”
不等他開口,法禪也過來道:“想要一筆勾銷嗎?那是不可能的!”
“隨便。”六角巫師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隻是過來做友好提醒的,別傷害那個女鬼,當年她可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還有,別做太過激進的事情刺激到她,否則一定會後悔的。”
“誰後悔?我們?”法禪突然大笑出聲,“嗬嗬,真是有意思。”
“現在誰不清楚,你喜歡那個女鬼,當然不願意讓她受到傷害!”
法禪嘟囔道:“真要是個爺們,斷就斷的幹淨一點,別磨磨唧唧的。”
剛開始,我也和法禪一樣的感覺,不過越到後來,發生的變化就越奇怪。
起先是那個變成紅燒獅子頭的男人,他好像長在了女鬼的身上一樣。
當時之所以沒有下狠手,在於那男人還活著,體質比較虛弱。
我是不可能隨便殺活人的,除非在生死搏擊,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動手。
這個女鬼也確實有意思,在和男人擁抱之後,兩人完全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男人的頭顱搭在女鬼的肩膀上,保持著類似於雙頭人一樣的姿勢。
我頓時就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
廚房。
果然,在這裏看到了女鬼的分身。她一臉獰笑著,幾乎要和我臉貼臉。
原因很簡單,在剛進去的時候,廚房裏除了動靜,一點人影都沒留下。
直到我推門而進,想要往門後看一眼,正好和她對上眼了,而且女鬼的分身並不害怕我,這也在常理之中。
她猛地衝上前,這才出現了更加戲劇化的一幕。
我差點被親上,還好關鍵時刻退後了幾步。
“喂,你怎麽嚇人啊!”我驚叫道。
“哈哈哈!”她大笑幾聲後,隻見原本的身體透明化,之後又是一縷白煙飄過,周圍出現大片的霧。
糟糕!我皺了皺眉頭,迅速的從廚房跳出來,回來看向夏末和法禪,還好他們都在這裏,沒有好奇的往裏進去。
而對於我剛才的一係列舉動,夏末覺得我好像有精神病一樣。
“僵屍人猿最為致命的一點就是分身和霧氣,我現在已經觸發了第一重,還有兩重分身沒有突破。”
夏末聽的雲裏霧裏,“那不是還早著,話說剛才去廚房,你跟那個女鬼……”
還沒說完,突然間,身後又傳來別的響動。
隻見屋子裏麵的大霧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接著一片的鬼影。
它們都是從牆麵鑽出來的,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它們有影子。
“這他媽絕逼不是鬼!”我說道。
“男人依靠自己身上的陽氣和女鬼合而為一,這女鬼身上的氣息十分詭異,加上男人先前扔進嘴裏吃的那東西……”
“吃的東西?你是說那個藥丸?”夏末驚詫道。
“沒錯。”我點了點頭,“就是一顆藥丸,但是能夠通過怨氣和嫉妒心收取能量……這麽說吧,隻要是負麵情緒,都會給她的攻擊力加成。”
“給我說糊塗了!”她抓了抓腦袋,顯得有些笨拙。
“簡單點來說,這顆藥丸的能量本來應該在本體之中,但是由於男人自動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女鬼可以隨意的使用,這樣就能大幅度的提升身體的靈活速率。”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夏末有些發怵,她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可是後麵還有一麵牆,也會出現模糊的鬼影。
“僵屍人猿,聽上去和這個陣法一點關係都沒有,話說,咱們幾個也算救了女鬼,就不能再幫一把嗎?”
夏末試探性的說道:“別誤會,我不是說幫女鬼,而是……唉,你們懂我的意思就好,不解釋了!”
實際上,我和法禪麵麵相覷,誰也沒明白,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隻是機械的點了點頭,這個話題太無聊,我們兩個都不想再繼續下去,這一片鬼影雖然恐怖,可在破牆而出之後,除了將我們當作食物一樣包圍,也沒做任何出格的事。
直到最中間,被無數隻小鬼前撲後擁,根本看不清楚臉的女人緩緩抬頭。
本意是她要意識到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我就不再出手,相當於饒過她!
可這女鬼還是死性不改,從合成的狀態來看,他們再也分不開了。
聽到我這麽說的時候,夏末一臉驚訝,但驚悚更多一些!
因為從大霧之中走出來的,不是什麽正常人。
光是頭就有兩個!
“是僵屍人猿的變異體,雙頭人。”我說道。
“她就是衝著你來的。”法禪皺了皺眉頭後,突然向後看去,他拚命的找著一個東西,急得滿頭大汗都找不到。
“你在做什麽?”處於好奇心,我問道。
法禪愣了一下,他大概沒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和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