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算不上陽光明媚,但好在看的過去。

這次從隧道裏麵出來了,可感覺和沒出來,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原因在於,隨著從隧道裏出來,周圍的天瞬間暗了下來。

就好像從白天一下子到了夜晚。

但實際上我看了一下手機指針,如果我們現在還處於這個時間段的話,就算是真的下了雨,也不會處於目前這種狀態。

那麽隻有一種情況,周圍的陰氣過盛,導致將四周包圍了起來才會出現這種不可扭轉的現象。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出手,看看隱藏在暗處的鬼魂,究竟在搞些什麽名堂。

從一開始我的眼前出現畫麵,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這些東西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既然存在於這附近,碰巧被我趕上了,也算是一種緣分。

至於為什麽會以我為載體,肯定看上了這副身體,想要進行奪舍。

看我笑著搖了搖頭,夏末有些奇怪的問道:“如果剛才我沒有看錯的話,劉子龍,你是笑了?”

我沒有避諱,直接點頭承認。

本來之前的事情不想跟她說,可是一想,反正到最後夏末都要知道,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容易增添誤會。

於是我道:“一會可能會碰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怎麽?你的桃花債?”夏末說話句句帶刺,讓人聽著無可奈何。

我攤了攤手,“非要這麽想,我也沒什麽辦法。”

“開個玩笑,用得著那麽緊張嗎?話說……”她咳嗽兩聲道:“咱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本來說好的三人加一鬼行進,現在成了二人加一鬼。

我猛地想起來,法禪跑到哪裏去了?

之前在上車的時候,根本沒怎麽注意他。

也是由於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有些時候就算真的記著某件事,過了一段時間,也很容易忘掉。

就比如安娜在離開之前,好像還特意詢問過,怎麽安頓法禪。

“他不在這輛車上?”我問道。

“應該吧,也許是被安娜帶走了,凡事往好了想想。”夏末說道。

“喂,你們兩個真是過分,就這麽把我扔下了,現在又在這裏裝無辜,好像多想念老子一樣,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愣了一下,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法禪的影子,剛才好像幻聽一般,十分的離譜。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些聲音?”我問道。

夏末答非所問的說:“對了,我想起來了,確實讓安娜照顧法禪來著,她既然離開,把法禪一並帶走,也是特別正常的事情。”

她笑的跟朵花一樣,好像終於解決了某個心底的大石頭。

我就不同了,因為在夏末提到安娜的時候,頓時腦海裏又出現了安娜的聲音。

這種亂七八糟,又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噪音,絕對能夠將人逼瘋。

好在我比較冷靜,並沒有詢問夏末,而是扭頭看向趙秧。

“針對這種情況……”她想了想,隨後說道:“這不就是之前和你說的蠱惑術嗎?”

我皺了皺眉頭,確實聽見她提過一點,但是……

“劉子龍,可千萬別不信邪。”趙秧說道:“雖然你是相當厲害,在驅魔方麵有一手,但是總有失手的時候,到時候被邪祟附體,有你丟人的!”

“就不能說我點好?”

“是麽?”趙秧的笑容高深莫測,讓人脊背一涼。

“難道你就沒發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嗎?”

她繼續道:“永核改變的可不止是我的靈魂,沒猜錯的話,還有你的,隻是不太明顯,而且是潛移默化的。”

“畢竟你是人,不是靈魂狀態,沒有誰能夠承受兩次詛咒屏障,但是還毫發無損的,那可是古錫蘭盒子!”

如果說一開始我單純覺得趙秧隻是相貌普通,比較聰明來看,目前完全脫胎換骨一般,她懂的確實相當多。

甚至在聽了後有種讓人瑟瑟發抖的感覺。

夏末終於回頭,她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直都在刻意維持,沒想到被趙秧輕易的點破了。

這家夥的嘴沒個把門的,說話跟機關槍一樣,尤其是關於當時屋子裏麵永核的發動情況。

正當夏末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也許是忽然開了小差,前方不遠處一個女人揮了揮手,由於光線太暗,實在看不清。

之前穿越了隧道,夏末開車的速度提升不少。

在看到女人的時候,本能選擇刹車,可因為分神,加上確實到了氣頭上,居然踩了油門!

“啊!”夏末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加上確實聽到了車撞擊鈍物的聲響,這才令車上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我安慰夏末道:“沒關係,下去看看吧,跟你一起。”

“劉子龍,怎麽辦?我殺人了!”夏末的身體抖得像個篩子,她是真的害怕,這種恐懼包裹著她,顯得這女人更加的瘦小。

“少來這一套!”我說道:“當初在你家的時候,那個性格的夏末視人命如螻蟻,對她來講可沒什麽仁慈可言。”

“雖然現在你的身體還保持著善良的一方存在,但是另一麵還是被這個性格的夏末占據著。”

她一聽,頓時不再發抖了,簡直跟個戲精似的,並且很快的從車上下去。

我跟著一起,這動作和場景都十分的熟悉。

來回的左右查看,確實什麽都沒有,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看,我就說沒什麽事。”趁機我要秀一下威風。

“要是真的撞到了人,怎麽可能連血跡和屍體都沒有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老子打臉。

才剛說完,隻見車子底下不斷的滲出嫣紅的血液,而且越流越多,就像是榨汁機一樣,源源不斷。

“靠!這是怎麽回事?”我下意識的就差一蹦三尺高了。

倒也沒有多害怕,隻是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難免會十分的警惕。

再加上這血是憑空出現的,根本沒有任何預兆。

這時候,夏末反而冷靜了許多,她拿起手電筒,果斷的照向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