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無數道驚恐的目光下,足足有一百多號人從商場外麵衝了進來,氣勢洶洶。

放眼望去,這些人全都身著清一色的黑色背心,胸口上寫著一個“虎”字。

露出魁梧的身軀,強壯的肌肉,以及各種諸如蠍子、毒蛇、蜈蚣、螳螂之類的文身。

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地帶著傷疤,眼神顧盼之間,也流露著一股子凶煞之氣!

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喜歡地下火拚,常年在刀尖舔血的狠角色!

尤其為首那名身材異常高大的男子,臉上有一條巨大的貫穿傷,手裏還握著兩根帶釘刺的大鐵棍!

赫然是黑虎幫的二把手,張彪!

看到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別說是商場裏的客人了,就連保安都不禁手腳發軟。

連忙躲到了遠處,哪裏敢上前阻攔?

“小倩,這是什麽情況?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羔子,把你們傷成這樣的!?”

帶著人來到歐強倩母女二人麵前後,張彪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瞬間紅了眼睛,咬著牙齒怒吼道。

“老公,你總算是來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歐陽倩頓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陳山河等人大哭道:“就是他們!他們女兒欺負我家寶貝兒子,還逼著我們母子下跪道歉!我不聽,他們就打我!你看看,我都被打成什麽樣了!”

“嗚嗚嗚嗚,父王,孩兒好害怕呀!他們一家人都好凶,說要打斷孩兒的手腳,給孩兒一個狠狠的教訓!還說要讓你和母後,給他們一家人磕頭,否則就要殺了我們全家!嗚嗚嗚嗚嗚!”

那小男孩更是一把抱住張彪的大腿,聲淚俱下,委屈巴巴。

不得不說,這對極品母子還真是演技出色,明明是自己作惡在前,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釘耙,將屎盆子全扣在了陳山河一家頭上。

而且還演得非常逼真,非常可憐!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還真要以為他們是受了天大的不公和委屈!

“真是不要臉啊……”

商場裏的客人們直犯惡心,都快要吐出來了。

卻不敢流露出絲毫情緒,更別說是像剛才那樣,為陳山河一家主持公道。

“砰!”

張彪當場就暴怒了,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開,一棍子砸在地板上,將地磚都砸得裂開。

安撫了老婆孩子幾句後,他立刻便對著陳山河嘶吼道:“小子!你有種!你他媽是真的有種!”

“敢打我張彪老婆孩子的人,在江北你不是第一個!敢說要殺我張彪全家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個!但你知道,最後這些人都落了個什麽下場嗎!?”

張彪怒極,說完,又是一棍子砸在欄杆上,鐵欄杆瞬間扭曲變形。

可他沒有直接對陳山河直接動手,因為一時之間,他有點看不出對方的底細。

直覺告訴他,對方恐怕是個狠角色,所以他決定先試探一波。

“我的確不知道,敢說這些話的人是什麽下場。不如,你來讓我知道知道?”

豈料,陳山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甚至在看清張彪一家人的德性後,他都懶得解釋什麽了,直接便冷笑起來。

“小子,你他媽這是在找死!”

“居然敢和我們大彪哥頂嘴,我看你真是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上次敢惹我們大彪哥的人,是城北的大飛哥!現在他墳頭草都快有兩米高了,你這個小白臉又他媽算個什麽東西!?”

“……”

張彪手下的兄弟,全都勃然大怒,將陳山河一家團團圍住。

商場裏的客人也愈發恐懼,就連江瞳,掌心也沁出一層冷汗。

而陳山河依舊不屑,看著張彪冷聲道:“聽好了,當著我女兒的麵,我不想輕易動手,所以我可以最後給你們一個道歉的機會。”

“但你們要是再執迷不悟,那就後果自負!”

說完,陳山河袖子一挽,竟是擺出了動手的架勢。

“麻痹的!小雜種,你既然想找死,老子他媽今天就成全你!兄弟們,給我上!把這雜種全家給我綁起來,帶回老窩去,我今晚要狠狠地收拾他們!”

張彪徹底暴走了,正所謂泥人尚有三分真火,更何況他這樣的地下大佬?

盡管明知陳山河可能是個硬點子,但他此刻根本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一揮手,周圍的兄弟們立刻蜂擁而上。

“安安,看好了,爸爸是怎麽教訓壞人的!”

這時,陳山河對著小陳安微微一笑,也出手了。

“砰砰”兩拳!

最先衝上來的兩名壯漢,便像是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這還沒完,

兩名壯漢飛出之後,一路橫掃,又有二三十個緊隨其後的打手被撞得四處橫飛,倒在地上發出慘叫!

“這……”

張彪眼瞳驟縮,心中泛起強烈的不安!

“爸爸好厲害!”

而小陳安則是揮舞著拳頭,興奮地大笑起來。

明澈童真的大眼睛中滿是崇拜,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和委屈。

“別急,爸爸還有更厲害的!”

陳山河哈哈大笑起來。

又是幾拳下去,將江瞳周圍的打手全部清空之後,索性直接切入了人群,開始“大開殺戒”!

所到之處,如同砍瓜切菜,那些打手們根本經不起他輕輕一碰,便當場骨骼碎裂,重傷倒地!

要知道,這還是陳山河傷勢爆發,完全無法動用真元,隻能依靠身體力量,而且極度收斂的情況下!

否則他一旦動手,這些人就不是骨折重傷那麽簡單了。

而是直接炸成血霧!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隻聽一片碰撞聲響起,黑虎幫的一百多名打手,就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

沒有一個是還能爬得起來的了!

唯獨隻剩下張彪,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渾身汗如雨下,整個人抖得像是篩糠一樣,看向陳山河的眼神滿是震怖與恐懼!

“我早就讓你老婆告訴過你,最好把黑虎幫的人全部帶上,不然根本就不夠我打。”

陳山河用濕巾擦了擦手,丟在張彪腳下,淡淡地道:“可是,你偏偏不信。”

“現在,你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