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審訊
“張局，如果是你，你在自來水和牛奶公司之間會選擇那一個作為襲擊目標？”待眾人離去，張航突然問道。
“張總，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樣問？”張航的這個問題很突然，讓張曉剛有些摸不著頭腦。
“很顯然李浩之死，不但是西寧各方勢力重新洗牌的開始，也是他將要開始行動的征兆。而我們現在，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哈布爾的真正意圖。所以，我們可以先做些大膽的推測。”張航解釋道。
“哦，是這樣。如果是我，我想應該會選擇自來水公司。”張曉剛回答。
“為什麽？”
“因為自來水對西寧來說和重要。入春以來，西寧市地下水位下降，再加上南川地區地勢偏高，致使地處南川東、西路地區的一水廠、三水廠水泵抽不上水，造成南川地區連日來吃水困難。
為此，西寧市自來水公司從3月26日起，每天出動8台綠化水車為市民送水，在解決市民臨時吃水困難的基礎上，經過深入研究決定給南川東、西地區實施供水加壓工程，在通往南川地區的六一橋南麵建設一座加壓站，將水在此進行二次加壓，利用新鋪設的南川西路400毫米的球墨鑄鐵管將六水源的水補充到南川東路、西路。
另外，為了提高西寧市自來水水質，西寧自來水公司於1998年將二水廠停產，由四水廠、五水廠供水。由於虎台地區地勢較高，自來水隻能供到三、四樓，居住在高樓層的市民吃水出現困難。今年3月份，公司投資260萬元，組織施工力量經過1個多月的努力，鋪設直徑600毫米全長2．2公裏的虎台供水專線，將六水源的水調到虎台地區，大大改善了該地區飲水環境。
2001年5月31日，西寧市自來水公司針對長期困撓西寧市虎台、南川東路、南川西路等地區居民的吃水難問題，他們積極想辦法，籌集資金300多萬元，通過鋪設管道、修建加壓站等措施實施“北水南調”工程，解決市民吃水難問題。
所以說西寧的自來水問題，是西寧的一個重大問題。哈布爾如果動手，而且知道自來水對西寧的重要性，想必他十有八九會從這裏下手。”
“嗯，那就錯不了，和我推斷的一樣。牛奶公司的牛奶配送點不僅分散，而且數量極多，哈布爾如果一個個的去下毒，既費時費力，又容易暴露，他不會這麽傻。”張航拿起會議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張局，麻煩你整理一下有關西寧自來水公司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我有用，希望能從中找出有用的東西。從而推斷出哈布爾的目標。”
“好的，我立即派人去辦，明天一早就交給你。”
“沈隊，人都帶來了。”到醫院出警的警官已經將馬菊芳一行都帶到了局裏。
“好的，按程序，你先給他們每個人都錄一份口供。”
“是，沈隊。”
“錄完口供後再通知我。”
“是！”
事情很簡單，所以錄口供的時間也不長。隻是，幾份口供分別表達了不同的情況，可以說截然相反的情況。
最後，那份監控錄像成了最為有利、最為直接的證據。人會說謊，監控錄像卻不會說謊。
結果一出來，這位警官立即向沈刑陽匯報。
“果然不出張總所料，這個周虎果然是哈布爾所扮的。”看到周虎和其他幾個到手的口供，沈刑陽自言自語道。
“什麽？沈隊，你剛才說什麽？”沈刑陽的話他沒有聽清楚，所以警官出言問道。
“哦，沒什麽。既然有監控錄像為證，那麽就正式刑事拘留周虎。你將他帶到審訊室，我一會親自去會會他。相關手續去補辦，其他四個人涉嫌做偽證，現在還不能放他們出去，暫時扣留他們24個小時，要他們把問題交代清楚。至於另外的人，就全部放了，讓他們回去吧！”沈刑陽將步驟安排好。
“是沈隊，我立即執行！”
“去吧！”
";為什馬菊芳她們可以走了?我還不能走?";審訓室內，周虎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大聲質問沈刑陽。
沈刑陽上下打量周虎幾眼，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開口說道:";稱霸西寧地下勢力的五名刀手是你們吧!";
周虎一愣，沒想到自己對麵的警官會這麽說，這才細細打量起沈刑陽來。
沈刑陽虎背熊腰，身體健壯，濃眉星目，雙目炯炯有神。直直的投射到周虎身上，給周虎的感覺就仿佛似兩把利劍，咄咄逼人的能將人看穿。
現在突然被他這麽一問，周虎有些傲慢的回答:";不錯!不過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至於那些缺胳脖少腿的，那也是他們自找的。事後，他們都心服口服，沒有怨言!怎麽警官，你不會因此定我的罪吧!";
提起自己以前的光輝曆史，周虎的腦袋又活了:";法律這東西，雖然我不懂，但是你們警方抓人是要講證據，走程序的。這一點，我懂。無憑無據的就憑別人幾句話，你們把我抓進來到現在，都已經有兩個小時了。我想，這是違法的吧!";
";我們警方抓人當然得講證據，所以剛開始那位警官隻是告訴你來警局做份筆錄。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這一點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而且我也很配合。現在，義務我是盡完了，可以走了吧?";
";別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剛才說的很對，我們警方抓人，要講證據要走程序。所以，為了這個證據、程序和手續，我們讓你剛筆錄了近兩個小時。現在，一切都全了。這是逮捕證，周虎現在我宣布，你因涉嫌殺害李浩被捕了!銬上!";沈刑陽目光如炬，厲聲說道。
兩名警員上前，準備將周虎帶上手銬。
";憑什麽?你們抓人的證據呢?我抗議!";周虎情緒激動，";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
周虎清楚地知道，在中國，隻要不是人命案，憑關係將來弄個保外就醫不成問題。但是，隻要一旦牽涉到命案，不光肯幫忙的人少了。而且說不定被當場判個死刑，想撈人都沒辦法。
因此，這個結果，對周虎來說不亞於飛來橫禍，真是比竇娥還冤!他能不激動嗎?
";怎麽周虎，難道你想暴力抗法?我勸你要想清楚，這是西寧市公安局，不是你平日裏做威做福的地方!是不是還想憑你手中的那套鬼影刀法從我們西寧市公安局的大門殺出去?!要不要我再把你的其他四個兄弟也放了，讓你們組成一套完整的陣容，跟我們西寧公安來一次PK?我就不信了，你們手裏的刀能快過我們槍裏的子彈?!還反了不成，銬上!";
聽到這話，周虎激動的身軀稍稍有些平靜下來。他周虎不是莽夫，更不是傻瓜!別說是他們五個人，就是再多五個、十個，隻要他們膽敢衝擊公安局，那下場絕對是被救地槍決!
第二天，在西寧的各大報紙上，頭版頭條絕對是:五名犯罪嫌疑人在西寧公安局拒捕，被西寧警方當場擊斃!
周虎內心一歎，任由兩名警員將他帶上手銬。
";我叫沈刑陽，是西寧公安局重案隊隊長，現在代表西寧警方，對你毒殺李浩已事展開調查詢問，你要老實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知道嗎?";
周虎渾身一震，西寧公安重案隊，這麽說他們是要將這個案子當做重案來抓了?那麽說他們還是要講證據的?隻要能推翻馬菊芳的證據，自己或許還有的救!
想到這，周虎不由的一點頭，表示會配合沈刑陽的詢問。
";姓名，性別?";
";周虎，男。";
";年齡?民族?籍慣?";
";四十，漢，西寧。";
";說說你昨天晚上跟李浩一起吃晚飯的事情?把你的犯罪經過講一遍。";
";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沒有去浩哥那吃晚飯，我有人證!真的，我沒有去浩哥那吃晚飯!我昨晚是在訓練館吃的，我們叫的是外賣。是我讓周雄叫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周雄!";
";他們四個人涉嫌做偽證，已經在接受我們公安機關的調查。你還是交待自己的問題把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我們的政策，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聽別人說過，不過這句話別人不是這麽說的，應該是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這麽說你是要跟我們抗拒到底了?";
";不是!我想請問沈隊長，為什麽你們相信馬菊芳的話，她有人證，我也也有，為什麽你們信她不信我?";
";問得好!因為除了人證，她還有物證。人是會說慌的，可是物卻不會說慌。這也就是為什麽法律上要講人證物證的原因，兩相一對證，那就絕對錯不了!";
";什麽物證?她說的那監控錄像，在哪?我也想瞧瞧!";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叫陳支把從馬菊芳那裏拿過來的監控錄像帶來，給他欣賞欣賞。";沈刑陽轉頭對身邊的一名警員說道。
";是!";這名警員領命而去。
";給他倒杯水!";
";謝謝!";接過另一名警員遞來的水杯，周虎第一次說出感謝的話。
";你要真心謝我，就好好地跟我合作!";沈刑陽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要不要也來一根?";
";那就來一根吧!謝謝!";警員給他點上煙，周虎猛吸了兩口，開口說道:";沈隊，我真沒騙你!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殺浩哥。浩哥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麽會恩將仇報地將他殺死?說實話，對浩哥，我是衷心耿耿。替他挨過刀，甚至擋過子彈，連小命都差點沒有了，可是我都沒有怨言。";
";哦，你還替他擋過子彈?對方是誰?";沈刑陽追問。
";那是一年前的事，具體應該有一年零四個月了。對方是幾個小混混，那天就我跟浩哥兩個人。因為一點口角，我們吵了起來。幾個小混混當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是我們沒想到那幾個小混混居然掏出一把自製土槍，抬手就朝浩哥一槍。我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浩哥，結果自己中槍。在**躺了好兩月，從那時起浩哥就特別的器重我了。";
";哦，這麽說一年前的槍擊事件是確有其事了!我還記得當時有人報了110，可是等警方趕到，你們已經不見蹤影，隻是在地上發現一攤血跡。事後，警方還排查了西寧各大醫院。卻沒有發現有受過槍傷的病人就醫，後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個時候，浩哥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就是他在他的幫助下，才滿過你們警方的。一動完手術，我就回家休養了，浩哥為此還幫我請了一名可靠的醫生和護士。至於那幾個小混混，當時開玩槍就嚇得跑了。後來浩哥派人找到他們，沒有殺他們，隻是每人卸了一隻手臂。";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