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男風之密

薛楓一驚,這又怎麽了?他衝上前去,切脈,長籲一口氣,大抵,是長樂這幾日戒毒,有些體虛,猛然看到自己,羞喜交加,一時間氣息不暢暫時昏迷了。

孫延真伸出纖纖玉手,掐了一下她的人中,長樂悠然醒轉,眼中淚水湧出,臉上神色黯淡,“明堂,我真沒用,總是給你添亂。”

“長樂,說什麽話?你乃是我的妻子,應該怨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薛楓憐惜地上前將長樂擁入懷中。

長樂失聲痛哭。豫章等趕緊上前勸解。

好一會,長樂才慢慢平靜下來,不好意思地看著眾人,抹去臉上的淚珠,從薛楓懷裏掙脫出來,重新坐好。薛楓嗬嗬一笑,起身走到豫章麵前,掏出一瓶花露瓊漿,“豫章,我送你一個小禮物。”

豫章一愣,接過來,一看,臉上頓時浮起驚喜的神色,抬起頭,望向薛楓的目光中一片柔情,“明堂,豫章謝謝你!”

“什麽東西啊,豫章。”高陽一把搶了過來,與長樂、柳湘蘭一起看去。隻見,一個淡青色的瓷瓶上,正麵上方刻印著“薛氏花露瓊漿”標識,下麵,是一首詩:玉顏成色得天眷,清荷出水正芳年。凝眸一顰失魚雁,對鏡三笑怯花顏。玉柳扶風垂帝都,一身才藝冠古賢。寶玉為骨情為神,我道今人勝嬋娟。背麵,是一幅縮小的寫意仕女圖。

高陽呆了一呆,嬌嫩的臉上,滑過一絲酸楚,“豫章,這是明堂當初為你所作的詩吧,你好福氣,明堂心裏始終隻有你啊。”

長樂也黯然無語。隻有柳湘蘭,麵色不變,微微笑了笑。至於薛楓對豫章的深深愛意,她是心知肚明的。但她不忌妒,如今,她能陪伴在薛楓身邊,已經很知足了。

豫章雖然有些難堪,但更多的是無盡的喜悅。她知道,薛楓不可能隻給她一個人準備了禮物,但第一個拿出來送給自己,隻能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第一位的。她與薛楓目光略一接觸,已經讀懂了他的心意。

薛楓當即哈哈一笑,“我的寶貝高陽,又吃醋了哦。”

“吃什麽醋啊,高陽命薄,沒醋吃。”高陽抬頭哀怨地瞥了薛楓一眼,又低下頭去。

薛楓走到高陽跟前,一把將她擁在懷裏,從懷中又掏出三個瓷瓶,“見者有份哦。”

高陽眼前一亮,馬上接過來,看去,上麵基本跟豫章的沒有多大區別,不過是詩不同罷了——莫道長安舞芳華,一脈清香飄萬家。敢往瑤池竊仙芝,**脈脈裹輕紗。紅顏豪氣衝霄漢,笑看風雲酌霧茶。玉魄冰肌何處去,霓裳高陽臥玉榻。

輕輕吟誦一遍,高陽猛然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明堂讀懂了高陽的心,高陽得夫如此,此生無憾了!”

豫章微微笑著,心想,明堂這一首詩把高陽的性子刻畫得入木三分。

長樂在一旁,呆呆地望著手中的瓷瓶,臉上的黯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豫章走過去,吟誦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溫宛麗人出城去,引得路人遙盼看。解釋春風無限暖,花香解語倚欄杆。

“好一個花香解語倚欄杆!明堂,你此詩把長樂姐姐的溫柔高潔描繪得淋漓盡致啊!”豫章笑著推了長樂一把,長樂羞澀地將瓷瓶收入懷中,“明堂的詩,長樂永遠珍藏在心裏。”

“湘蘭妹子,你的呢,拿來給我看看。”高陽興衝衝地跑過去,柳湘蘭還是那幅淡然的模樣,把手中的瓷瓶交給了高陽。高陽接過來,大聲吟唱——折莖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幽蘭當路發,綠葉迎春風。秀色空絕世,馨葉接續香。質傲清霜色,香含天露華。

“明堂好詩,湘蘭妹子當之無愧。”豫章大聲叫好。

“以後咱們的花露瓊漿就以你們四位的‘肖像詩’為獨特的專利標識,看誰還能仿造、誰還敢仿造?”薛楓得意地大笑起來,“薛楓本一介布衣,能與四位公主結成伉儷,共度百年,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不,明堂,是我們有福,幸運,遇到了你。”豫章輕盈地走過來,與高陽、長樂、柳湘蘭三女牽起手來,依偎在他的身旁。

一旁,沉浸在“**”中的薛楓和四女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黯然的白衣麗影悄然閃出了廳堂,向府中的角落裏鬱鬱行去。孫延真腳步僵硬地行進著,心頭抑製不住的是一陣失落,自己這是怎麽了?看到人家夫妻恩愛,自己何以感到心裏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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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龐大的府第。一間豪華的寢室內,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正抱著一個麵目清秀的青年**地倒在床榻之上,正幹著“同誌”的活。原來,這是兩個“男風”嗜好者!

“慎幾我的兒,我吩咐你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中年男子貪婪地捏了一把青年的屁股。

“義父,孩兒這幾日一直安排人監視著薛楓的動向。”慎幾嘻嘻一笑,如女子一般的肉體緊緊貼向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yu望又起,一把將慎幾翻到過來,壓了上去。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主人,程公穎求見!”

“好了,來了。”中年男子煩躁地回了一聲,狠狠地“幹”了屁股朝天的青年一下,翻身下“馬”,整理好衣服,出門而去。

“程公穎見過主人。”一個黑瘦的中年男子,身穿紫色道袍,躬身一禮。

“先生不必多禮,5000死士隊訓練的如何了?”中年男子虛偽地擺了擺手,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但怎麽看也不太像,一望就知道是裝出來的。

“主人,死士隊已經走上正軌,隨時可為大人的大業效力。”程公穎諂媚地說道。

“程先生,明日,我要借用你2名死士。”不知何時,清秀的青年慎幾出來,站立在中年男子的身邊,神態倨傲。

“公子盡管調用就是。”程公穎再次躬身,眼神中卻滑過一絲不屑和陰狠。

“恩,先生,你選2名武藝高強的死士,交與我兒,我要讓他去辦一件大事。”中年男子低低說道,轉身離去。慎幾瞥了程公穎一眼,也隨之而去。

程公穎呆了一會,口中咒罵幾句,“無知畜生,傲氣個鳥,不過是主人的一個玩物而已。”他麵色陰晴不定,餘光向身後的假山後麵掃了一眼,也轉身離去。

半響,假山後走出兩個身影。一個是高大的年輕漢子,一個是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

漢子低聲說,“大公子,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唉。父親不聽我的好言相勸,一味被這2個妖人迷惑,早晚是要走上絕路的。”年輕公子歎息著,口氣變得堅定起來,“周青,為了張家數百口性命,我不得不……你附耳過來!”

青年漢子點點頭,應聲原地飛騰而去。青年公子又是一聲歎息,將要離去時,一個尖細的男聲傳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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