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回自己
“言重了,起來,莫要如此。”薛楓俯身抓住風鈴兒細嫩的手腕,輕輕將她扶了起來,“天涼了,走,到我房中,我們細談。”
風鈴兒俏臉上閃過淡淡的紅暈,口中答應著跟在薛楓的後麵,向薛楓的寢室走去。夜色中,月光下,兩條一長一短的身影移動著,飄忽著,漸漸消失不見。
鶯歌和孫延真站在臥室的門口,目光呆呆地伴隨著那兩道身影,誰都沒有說話。半晌,鶯歌輕輕搖頭,“延真姐姐,你真的拒絕了他?”
“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何談拒絕?沒有開始,哪來的結果?一切,不過是誤會……”孫延真心中一苦,兩眼發紅,雖然聲音淡淡的,但身子卻在抖顫。
“身世浮沉雨打萍,而今邁步從頭越!”鶯歌吟著,禁不住輕輕一笑,“想不到楓還真是博學多才,出口成章,就這兩句話,風鈴兒姐姐算是解開了心中的疙瘩了。延真姐姐,我們打個賭,今晚,看看風鈴兒姐姐會不會從他屋裏出來?”
“她出不出來,與延真何幹?鶯歌妹妹,你別太無聊了。”孫延真心頭一陣砰砰亂跳,強忍住眼淚扭頭而去,坐在床邊上使勁平緩著激動而又悸動的情緒。
另一邊,風鈴兒端著一杯茶輕輕放在薛楓麵前的案幾上,憂心忡忡地道,“駙馬爺,你這是要孤身犯險,可千萬使不得!”
“沒什麽使不得的。車馬儀仗行走緩慢,等我們到了岷州,賊盜們早就有所防備,我們兩眼一抹黑,如何剿寇?不如,讓車馬儀仗在歧州多停留些日子,然後再慢慢上路,我秘密先行趕往岷州。暗中調集岷州的府兵,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薛楓喝了一口茶,又道,“為了不暴露行跡,隨我去岷州的人要越少越好!”
“這,恐怕得和馮將軍和東方侍衛長商議下吧,他們負有保護駙馬爺的重任,這樣……”風鈴兒站在他的背後。輕輕道。
“嗬嗬,我微服趕往岷州,哪裏會有什麽危險?即便是有,我也有自保的能力,應該問題不大。等到了岷州,有當地的官府和府兵護衛,就更沒有問題了。”薛楓回頭看了風鈴兒一眼。心中突然一動,難道,自己這也是在想逃避什麽嗎?
“駙馬爺。您準備帶幾個侍衛?”
“一個都不帶。”薛楓回過神來,“但我想帶一個人。又不知道她肯不肯?”
“哦?駙馬爺準備帶誰啊?”風鈴兒問著,突然看到迎麵薛楓那笑吟吟的笑臉,突然心裏一跳,低低道,“駙馬爺……”
“風鈴兒,怎麽樣,肯不肯跟我奔襲數百裏,直抵岷州?”薛楓的目光頓了下,從風鈴兒那鼓脹的胸部掃了一眼。心裏一汗,急忙向一側偏了過去。
“這?駙馬爺,我……駙馬爺應該帶著鶯歌妹妹或者是延真小姐……我……”風鈴兒站在那裏手足無措。臉上的紅暈更重了。
“嗬嗬,風鈴兒你有膽有識。是我剿匪最好的幫手……當然,如果你不肯,我也不勉強你。”薛楓嗬嗬一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風鈴兒當然願意幫駙馬爺……但這?”風鈴兒遲疑著,眼睛向外麵瞥了一眼,“鶯歌妹妹不會……”
“你多慮了。剿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我讓她留在後方,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至於延真小姐,她乃醫者,隨我出行本就以濟世救人為主。”薛楓的聲音低了下來,“算了!你去吧。”
“駙馬爺,風鈴兒願意!”風鈴兒猶豫了一下,堅定地說。
“好,明日一早,我們……嘿嘿!”薛楓起身轉過身來,笑道,“風鈴兒,來,握個手,預祝一下我們此次岷州之行馬到成功!”
風鈴兒柔若無骨的小手被薛楓攥在手裏,搖晃了一下,他突然發現,她麵色通紅,身子也有些顫抖,奇道,“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
“沒……沒。”風鈴兒喃喃說著,身子卻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薛楓呆了一呆,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摟在了懷裏。一陣淡淡的香氣傳入鼻孔,一張豔麗而布滿紅暈的俏臉,兩團火熱的豐盈微微貼在他的胳膊上……
一時間,薛楓有些意亂情迷,下午被孫延真拒絕而生生壓抑下去的欲望呼呼地升騰著,下腹一陣火熱。他目光迷離中,一隻手已經撫向了她的腰臀。觸手綿軟而有彈性,風鈴兒猛然哆嗦了下,差點沒暈眩過去。
薛楓俯下身去,吻住了她顫抖的紅唇。風鈴兒用力地推開他,低低道,“駙馬爺!風鈴兒身子肮髒……風鈴兒不配,……”
薛楓一震,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眼前這張充滿自漸形穢的哀怨俏臉,心中突生一陣莫名的柔情,輕輕道,“往事隨風,前塵如夢,忘記過去,做回自己!”
“往事隨風,前塵如夢,忘記過去,做回自己!”風鈴兒淚眼迷蒙,呢喃著,她輕輕從薛楓的懷裏掙脫開來,肩膀一聳,單薄的睡裙一瀉而下,露出雪白的粉肩,大紅的抹胸下兩隻小兔子撲撲地跳動著,兩條修長潔白的**上,沒有一點贅肉。
她輕輕上前,伸出手為薛楓解開了袍帶,纖纖玉手略做停頓,伸進了他的腰間,很有技巧地撫摸挑逗著。她本是長安青樓的第一紅人,從小就學習如何勾引男人,媚功那不是一般的好。隨著她小手的上下來回摸索遊動,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越來越濃……薛楓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幾近**的身子抱了起來,大步向床榻走去。
將她橫放在**,輕輕一扯,風鈴兒那最後的遮羞布便被丟到了床下。風鈴兒羞不可抑地夾緊雙腿,推開了那一雙火熱的大手,半跪起身子,低低道,“駙馬爺,請上來,讓風鈴兒侍候吧。”
所有的衣物都被風鈴兒除去,薛楓半靠在床榻上,望著身前這個絕美的尤物,心中除了已經無法抑製的欲望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安寧和愜意。這種感覺,無論是豫章,高陽,長樂,柳湘蘭,還是鶯歌,都不曾帶給他的。
風鈴兒深吸一口氣,身子俯了下去,櫻桃小口含住了他已經一怒衝天的跨間……
“駙馬爺,夠了嗎?”
“夠了……”
薛楓猛然翻身來將風鈴兒壓在與下!吻了下去……
“不,不要!駙馬爺,風鈴兒身子髒……啊,不!”
房內的紅燭搖曳著,一股子清冷的風從門縫裏透射進來,薛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趕緊拉起被子蓋在了他和風鈴兒的身上。
風鈴兒蜷縮在他的懷裏,“駙馬爺,有了今天,風鈴兒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
“傻話,記住,以後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再這麽妄自菲薄了……否則……”
“哎呀!”風鈴兒輕輕地尖叫一聲,兩隻玉腕卻緊緊地抱緊了薛楓的腰。
院落裏,鶯歌披著披風走過來,淡淡道,“延真姐姐,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嗯,不要等了,我估計風鈴兒姐姐今晚是不會出來了……”
孫延真瞥了一眼薛楓的房門,淡淡道,“哦……”
門吱呀一聲開了,風鈴兒輕盈地走了出來,睡裙的扣子都沒有係緊,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肩膀。鶯歌望著她,撲哧一聲笑了,“風鈴兒姐姐,這要是幹嗎去呀?”
風鈴兒一驚,漲紅了臉,垂下頭去,呆了一呆。但馬上就抬起頭來,低低道,“鶯歌妹妹,對不起,我……”
鶯歌微微一笑,走過去,替她拉了拉睡裙,“風鈴兒姐姐……這樣也好,咱們姐妹會永遠在一起了。”
風鈴兒感激地看了鶯歌一眼,突地跪下身去,“鶯歌妹妹!風鈴兒這輩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鶯歌急忙扶起她,嗔道,“姐姐,你這是幹嗎?”
風鈴兒回頭朝薛楓的房門匆匆掃了一眼,紅著臉道,“鶯歌妹妹,我去取些熱水來,去給他洗洗身子……”
“要不要鶯歌幫你哦?”鶯歌笑道。
風鈴兒麵紅耳赤地搖了搖頭,急急而去。
一旁,孫延真木木地站在夜色中。突然,她身子原地拔高!橫著一掠,一道白衣麗影在半空中閃過!沿著屋脊飛騰而去,瞬間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中。
夜空中,隱隱傳來了她淡淡的迷惘的吟唱之聲:“風淒冷,夜淒涼,細雨夜空輕飛揚,夜雨哭歎落花傷,空彈知音撫感傷。一曲知音幾許情,苦歎無人解音韻,日彈夜彈箏弦斷,輕撫短弦歎淒情,寒風冷雨心如水,秋來秋去知音終難尋……”
鶯歌沉浸在孫延真淡淡感傷的吟唱中,突然低低地歎息一聲,“延真姐姐居然會武功?!她,她飛走了,飛走了……延真姐姐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心有千千結!解開萬事休!”風鈴兒輕輕道!提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從廚房那邊緩緩走了過來,“鶯歌妹子,延真小姐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