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青霞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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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楓暈倒了,嚇了豫章一大跳。急宣禦醫來看,不過是虛驚一場。原來,他最近老是躺著不活動,身子發虛,剛才冷不丁躍起,氣血衝頭暫時暈倒而已。

房府。高陽大奇,嘿嘿一笑,“還真是個奇男子啊,這樣都能忍受?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他了。好了,你趕緊回去,我們抓緊時間實施第二步計劃。去吧,我馬上就去配合於你。”

一個清瘦的麗影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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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青霞端了一杯茶,輕輕放在薛楓的床邊上,“公子,上午青霞言出無狀,冒犯公子,公子還怪青霞嗎?”

“哪裏話,青霞姑娘,我不怪你。”薛楓端起茶,喝了一口。

“青霞有一件事情想求公子。”

“說吧,隻要薛楓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我有個朋友,久聞公子詩名,想求公子題一首詩,都拜托青霞好長時間了,青霞看公子一直養病,沒敢開口呢。”

“哦,是這樣啊,這有何難?我寫就是了。”說罷,薛楓下得床來,放眼一看,“不過,青霞,你得幫我拿筆墨紙硯來。”

“這樣吧,公子,我房中有現成的筆墨紙硯,要不請公子到我房中簡單題上一首,算是我敷衍一下那個朋友。”青霞低聲說。

“也好。”薛楓回到床邊拿起外袍就要穿,青霞嘻嘻一笑,“公子啊,我房間就在這個院子裏,沒有幾步遠,又不是出門,你還有必要穿戴整齊嗎?”

嗬嗬一笑,薛楓一想也是,抬腿就隨著青霞去了對麵不足十米遠的下人臥房。

進得門去,薛楓打量了幾眼,“青霞,你房間布置得不錯啊,非常淡雅。”

“公子過獎了,青霞不過是一個粗鄙的下人,有個地方睡覺就是了。”

“你的筆墨紙硯呢?取來,我題。”

青霞一邊應著,一邊卻將眼睛的餘光透過門縫朝外瞅去,隻見遠遠地走過來三個女子的身影。她一咬牙,猛然把衣裙撕開,衝上來緊緊抱住薛楓,“公子,對不住了,你不要怪我,我是被逼的!”

“你幹什麽?滾開!”薛楓心裏一涼,隱約感到,自己掉入了一個陷阱之中。他一把將青霞推dao在地,急速推門闖出屋去。沒走幾步,迎麵碰上了豫章、長樂和高陽。

高陽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立即喊道,“我的薛大公子,你怎麽跑到下人房裏去了?你不是養傷嗎?”

“這?”薛楓有些尷尬,剛要說話,隻聽青霞在房中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之聲。

豫章和長樂驚訝地對望了一眼,一起飛快地走進青霞的屋子。隻見青霞赤身**,蜷曲著身子,躲在床的一角,雪白的床單上,有一灘殷紅的鮮血,令人觸目驚心!

豫章大驚,“青霞,你怎麽了?”

“薛公子,他,他侮辱了我。”青霞抽泣著說。

“什麽?!”豫章突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暈厥過去。長樂在一旁扶住了她,“青霞,你可不要亂說,這不是鬧著玩的。”

“公主殿下,我正在收拾屋子,他突然就闖了進來……”豫章聽著青霞斷斷續續的哭訴,腦子裏亂成一鍋粥,真的嗎?會是真的嗎?天哪!

兩人走出門外,高陽迎上前來,“豫章妹子,怎麽回事?”

豫章哀傷地看了薛楓一眼,沒吭聲。長樂望著薛楓,“薛楓,你為什麽要做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薛楓什麽都明白了。他知道,一定又是高陽搞得鬼。他冷笑一聲,“公主殿下,薛楓還是那句話,問心無愧!”

“我呸!你還問心無愧?你平白無故到一個下人房裏幹嗎?好,就算你有理由,那本宮問你,你為何又穿著內衣?難道,穿內衣跑到一個丫鬟的房裏,不能說明你圖謀不軌嗎?”高陽咄咄逼人地逼視著薛楓。

薛楓一時間無言以對。他無法否認,高陽分析的沒有什麽不對。按照常理來看,他的確是很可疑的。

“我早就覺得你是一個圖謀不軌的人,豫章妹子,把他交給京兆尹衙門去。”高陽轉過臉。

“高陽公主,你會為你的得寸進尺付出代價的!”薛楓冷笑起來,高陽看著他射來的寒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無法相信,一個能麵對老虎不懼生死的好男兒大丈夫,能做出這種禽獸行為。”豫章微微搖了搖頭,“公子,你把經過詳細地說一說。”

“公主殿下,薛楓到青霞房中,是應她之請,要我給她題字,我剛進去她就撕爛自己的衣服……”薛楓望著豫章,點點頭,緩緩而言。

“不,公主殿下,他說謊。我請他題字何必要到我房中?明明是狡辯,公主請問青霞做主啊。”青霞在屋內淒厲地嘶喊著。

“青霞,你!”薛楓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別裝了,薛楓。豫章妹子,應該沒錯的,青霞服侍他多日了,他正當青年,一時情欲衝動侮辱了青霞也不是沒可能的。”高陽得意地看著薛楓。

投向薛楓的目光中,懷疑逐漸變成了鄙夷和不屑,長樂暗想,薛楓啊薛楓,本來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看來,還是與那些臭男人一樣,也不過是一個好色的莽夫罷了!她冷哼一聲,“來人,把他抓起來,交京兆尹衙門。”

“哼,來吧,事情不搞清楚,看誰敢動我?”薛楓淩厲地看著長樂,“我就不相信,黑的能變成白的。”

“不錯,長樂姐姐,此事頗有蹊蹺,必須仔細查查。”豫章若有所思,繼續侃侃而談,“第一,薛楓赤手搏鬥猛虎,無畏死亡,說明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會行如此苟且之事;第二,薛楓來到我府中,是我百般挽留邀請來的,如果不是我快馬追趕,人家已經離開長安了;第三,倘若是薛楓為了富貴對本宮有所企圖,那麽,他為何要去公然強暴一個丫鬟?這豈不是太愚蠢?第四,為什麽青霞早不叫晚不叫,非得等到我們到了的時候叫?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高陽驚訝地看了看豫章,心想,“這丫頭還真了解他。”想到這裏,她哈哈一笑,“豫章,你怕是被他迷住了,失去判斷了。走吧,長樂姐姐,這是人家豫章的家務事,我們是外人,還是別管了。”

長樂狐疑地瞥了豫章一眼,嘴裏嘟囔了一聲,跟著高陽離去。高陽知道,此事不難被揭穿,還是早走為妙。否則,等那個“瘋子”發起火來,再把自己脫成個“白條雞”,就糗大了。本來她以為,隻要一“點火”,薛楓就會被豫章驅趕出去,然後,她再想辦法把他留下……誰知,豫章根本就不上當。

長樂與高陽走後,豫章緩緩走過來,深深地望著身子因為激動略微顫抖的薛楓,“公子,你不需如此,我永遠相信你。自從上次你在山上,拚死護衛豫章,豫章知道,公子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兒,大丈夫,豈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多謝公主。不過,我請求公主不要插手,由我自己問問青霞。”薛楓微微有些感動,說著,他大步向青霞的屋子走去。進得屋去,青霞已經自己穿上了衣服,蹲在地上,看見薛楓,手顫抖得非常厲害。

“起來,起來!”薛楓厲聲喝道。

青霞臉色蒼白,身子晃動著站了起來,看也不敢看薛楓一眼。

薛楓一個箭步上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她胸前的衣襟,拖拉著出了屋,然後,手一鬆,任由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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