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什麽大師,聽名字就像是個神棍。
“哼,中醫之道博大精深,豈是你能理解的。”
“我看這次爸的病沒有那麽簡單,雖然症狀不是很嚴重,可蹊蹺就蹊蹺在,查不出任何病因來。”
“等大哥請來的醫生失敗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司馬狄臉上盡是不屑之色。
沒一會,身後的臥室大門便打開了,從中走出一個愁容滿麵的老者。
“怎麽樣王醫生,我爸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司馬昭趕緊起身問道。
“這個……抱歉,恕我醫術不精,從醫四十餘年,還沒有見過如此離奇的病。”
“或者說,我不知道你父親他是不是得了病。”
王文軒長歎一口氣,臉上的皺紋更加密集。
這是他第一次在麵對病情是如此無力。
“此話怎講?”司馬昭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司馬家主雖然在昏迷,但身體其他指標都很正常,身體素質甚至可以說要比這個年紀的同齡人強得多。”
“看上去更像是睡著了一樣,但結合之前出現的症狀,恐怕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隻不過由於我的無能,並不能檢查出真正的原因來,抱歉司馬先生。”
聽到就連王文軒都無能為力,司馬昭一屁股坐了回去,眉宇之間盡是愁容。
“大哥不用著急,等玄海大師來到後,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看到王文軒果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司馬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看啊,你那什麽大師也夠嗆。”
司馬靜茹抱怨了一句,轉身走進了司馬徽的房間。
看著躺在**呼吸均勻的父親,她鼻子一酸。
沒一會,屋外便傳來了大笑聲。
“玄海大師,您終於來了!”
司馬狄起身,看到隨著傭人進來的身著灰色長袍的老者,敞開懷抱迎了上去。
“司馬施主好久不見,老朽甚是想念啊!”
這位玄海大師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還留著一撇八字胡,身材矮小,且骨瘦如柴,好像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
就這樣的人物,竟然是個醫生。
很容易讓人相信下一秒就能病倒。
“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就是名震華國的神醫,玄海大師。”
“這位是我大哥,司馬昭,想必大師也曾聽說過。”
“久仰久仰!”
玄海雙手抱拳,換上一副世外高人的麵孔。
可司馬昭對這種人卻沒有任何興趣。
在他眼裏,玄海就是個江湖騙子。
這樣的人也敢稱為什麽大師,要不是看著司馬狄的麵子上,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嗯,既然你有辦法,那就去看看吧。”
看到如此冷淡的反應,玄海也不惱,隻是訕笑一聲。
“沒問題。”
跟著司馬狄來到臥室,玄海對著他使了個眼色,隨後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副針包。
將針包鋪展開來,裏麵全是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
“這些都是什麽玩意,二哥,你確定這些東西能治病?”
司馬靜茹眉頭緊鎖,問道。
“當然,這可是國粹,針灸之術,神農發明的。”
“要說能有誰可以治好咱爸,那非玄海大師莫屬。”司馬狄自信滿滿。
見其如此篤定,司馬靜茹也不好說什麽。
隨著銀針一枚枚刺入,玄海又拿出一劑白色的粉末,倒進了司馬徽嘴裏。
片刻後,玄海便開始撤針,等最後一枚銀針也收入囊中後,玄海大呼一聲:“醒來!”
接著,好像奇跡降臨般,原本一直躺在**昏迷不醒的司馬徽,竟然緩緩睜開了雙眼。
“爸,你醒了!”
司馬靜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撲了上去。
得知消息的司馬昭也趕緊走過來,看著已經蘇醒的父親,鬆了口氣。
“抱歉玄海大師,原諒我先前的無禮,感謝你做的一切。”
“言重了,這是老朽應該做的。”
玄海微微一笑,好像世外高人般,沒有將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我……是怎麽了?”
剛剛蘇醒的司馬徽有些疑惑的問道。
司馬昭趕緊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
“沒想到我竟然已經昏迷了十天。”
“對了,謝謝你這位神醫,你是我司馬徽的恩人。”
“家主客氣了。”
玄海微微欠身,隨後瞥了一眼司馬狄,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眼神。
這時,忽然有傭人進來,對著司馬昭附耳說了些什麽。
“爸,老四來了,說要見你。”
司馬昭隨即請示道。
“嗯,讓他進來吧。”
對於自己這個私生子,司馬徽也沒有太多要說的。
沒一會,司馬彥就帶著林川走進了臥室。
“爸,您醒了?”
看到已經能夠談笑風生的司馬徽,司馬彥滿臉驚喜。
“是,多虧了你二哥,請來了這位玄海大師,治好了我的病。”
司馬徽淡然道。
司馬彥扭頭看向玄海,趕緊道謝。
“四弟,你身後這個年輕人是誰?”
司馬靜茹忽然問道。
“嗷,這位小哥叫林川,也是一位很厲害的神醫。”
“原本我是想讓他給爸看看到底出了什麽情況,但是既然爸已經痊愈,那就不用麻煩他了。”
司馬彥立馬解釋道。
這下就很尷尬。
好不容易請來了林川,結果沒想到,根本無用武之地。
“不是我說你,這也太胡鬧了吧,你想把爸的性命交給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
“還很厲害的醫生,我看你是想邀功想瘋了吧,歲數跟我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年輕,學了幾年的醫啊敢說出來這種話?”
司馬狄直接開啟了吐槽模式,將林川說得一文不值。
更多的還是在嘲諷司馬彥。
因為在他眼裏,司馬彥不過是個想趁機博得自己老爹寵幸的私生子而已。
怎麽能如他的願?
“不是老朽倚老賣老,我從醫四十載,也不敢吹噓自己醫術有多好,更不敢稱呼自己為什麽神醫。”
“這位小友如此年紀便敢以神醫自居,怒老朽不敢苟同。”
“醫者這條路,崎嶇坎坷,唯一謙虛低調,不斷鑽研醫術,方可更進一步。”
司馬狄和玄海一唱一和,雙簧戲表演的爐火純青。
反觀司馬彥,被兩人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隻有林川依舊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