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沒有其他選擇,你要是能找出你的雇主,那我自然不會把你交給藥家。”
“可是你能麽?”林川咧嘴一笑,問道。
“你……!”藥無憂一時語塞。
他對於此人也一無所知。
光想著殺人和賺錢了。
這也是幹這行的規矩,不過問雇主的任何信息。
可藥無憂也沒有想到,此舉竟然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不用害怕,等把你帶回藥王城,保證你不會受到特別的對待,隻會像個正常的犯人一樣,老老實實待在監獄裏。”
聽著林川的“好心”安慰,藥無憂更是悲憤交加。
說得簡單,隻是回到監獄。
可那裏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以藥無憂的性子,都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其可怕之處可想而知。
“你先回去吧,等我下山後會再聯係你的。”林川轉身對著馬布斯說道。
“好嘞林哥,期待你的好消息。”
“不過你還是小心為妙,誰知道這些山林野人會幹出什麽事來。”
在馬布斯眼中,這些整天住在藥王山裏的人,可不就帶有野人的屬性。
“嗯,我會注意的。”
目送馬布斯離開後,林川這才準備帶著藥無憂前往藥王城。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到那個地獄的。”
藥無憂脖子一橫,滿臉都是視死如歸的絕然之色。
“喲,看不出來還挺硬氣嘛。”林川微微一笑。
隨即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對著藥無憂的脖頸狠狠劈了下去。
腦袋一歪,藥無憂順勢就要倒在地上,卻被林川直接抗在肩頭,幾乎不費任何力氣,開始按原路返回。
有的時候,還是簡單粗暴一些比較好。
雖然肩膀上扛著一個成年男子,可林川的速度並沒有慢多少。
以林川的身體速度,扛一個藥無憂,和扛幾噸重的貨物沒有任何區別。
路上沒有了荊棘的阻攔,林川很快就來到了幻天大陣附近。
這一次由於還帶著藥無憂,所以需要小心行事。
用真元將自己和藥無憂全部覆蓋,林川使用相同的方法,再次從幻天大陣中穿過,直奔藥王城。
天色已深,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林川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巡邏的守衛發現。
來到城牆邊,林川抓緊藥無憂,一如既往地跳了進去。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如果貓般靈敏。
和印象中的古代城池不同,藥王城並沒有宵禁。
所以哪怕已近深夜,城裏依舊是燈火通明,不少人還在閑逛。
夜生活很豐富嘛!
這倒是給林川帶來了些許困擾。
他要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將藥無憂帶回藥明的醫館。
大路肯定是走不通了,小路林川也不是很熟悉。
所以他想了個特別的法子。
從房頂直穿!
有著真元的加持,林川好像一隻輕巧的飛燕,跳到房頂後,火力全開,如同蜻蜓點水般越過一棟又一棟的房屋。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醫館的附近。
看了一眼,醫館倒是已經關閉,並沒有在營業。
隻不過二三樓還有亮光,其中一間正是藥明的屋子。
為了方便,林川索性直接來到了二樓的窗戶前,伸出手敲了敲。
“誰?”
房間內傳來了藥明警覺的聲音。
“我,林川!”
話音剛落,窗戶就被打開,藥明探出身子,剛好看到了林川背上的藥無憂。
“這就是那位流放者?”
“是他,被我打昏過去了,必要時再叫醒他吧,省得讓人煩。”
林川已經想象到,等藥無憂發現自己正身處藥王城時,會有多麽得絕望。
甚至很有可能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倒是比較陌生,沒有見過此人,應該是支脈中的子弟。”
“先進來吧,現在外麵有些不太安全。”
等林川兩人進入後,藥明趕緊又將窗子關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我看醫館附近有不少守衛在巡邏,平日裏也是如此麽?”
這也是林川選擇走房頂的原因。
因為他不知道藥王城的夜晚是不是和今天一樣,時不時的會有守衛出沒。
“不,平常可沒有這些惹人煩的家夥,是從今天開始的。”藥明幽幽地說道。
“難道發生了什麽大事?”林川好奇地問道。
“沒錯,有人在禦藥坊裏贏了十萬金,還特別大方地拿出幾千金來分給在場的賭徒們。”
“一時間,整個藥王城的娛樂場所都爆滿了,出現了很多酒後鬧事的瘋子。”
“所以藥家的守衛傾巢而出,隻為了維護城裏的秩序,防止出現大規模的騷亂。”
“額……”
林川一時語塞。
怪不得藥明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
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川。
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善舉竟然會給整個藥王城帶來的負擔。
或許藥家那些長老們要恨死他了吧。
“咳咳……我以為他們會拿著那錢繼續在禦藥坊裏進行賭藥呢,沒想到隻是選擇玩樂,是我高看他們了。”
林川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你是不知道一枚金幣對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麽。”藥明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
“就我這醫館,辛辛苦苦一年下來,撐死也能隻能賺個幾千金而已。”
“而你昨天的無心之舉,就散出去了醫館一年的利潤。”
“隻能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對錢是真的沒有概念。”
要是藥明再這麽說下去,林川都要找個縫兒鑽下去了。
有句話說得倒是沒錯,林川的確對十萬金沒有概念。
因為贏得也太容易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真得通過了一萬檔的賭藥局,還贏走了禦藥坊十萬金,讓藥狂那老東西心疼壞了。”
“還有,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擔心?”藥明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質問道。
“啊?什麽意思?”林川有些摸不著頭腦。
“禦藥坊已經把那剩下的九萬多金送到了醫館,現在正在三樓放著。”
“我安排了四個徒弟,輪番站崗,就是害怕有人惦記它們。”
“簡直沒有心,幹嘛要把醫館的地址告訴禦藥坊,搞得我現在連覺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