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神情一變。

“是那傳言中來自苗疆的穢物,作祟害人的法門?”

顯然他是聽說過這種天下奇毒之一。

“沒錯,培養的蠱毒的條件十分苛刻。”

“而據我所知,您身上中的蠱蟲,名為噬心絕命蠱。”

“這種蠱,一但發作起來必死無疑,又因為在潛伏期時症狀不明顯,所以尋常醫者根本不可能發現它的蹤跡。”

林川仔細回憶著他腦海中關於噬心絕命蠱的常識。

在監獄裏學醫時,首先要幹的就是背了十幾部醫學巨著,那些都是成為醫者最基礎的知識。

“敢問小兄弟,可以有辦法祛除這蠱蟲,救老朽一命?”

司馬徽充滿希冀地看向林川。

“有是有,隻不過過程比較繁瑣,而且需要大量的藥材。”

滅殺蠱蟲可不像普通的治病那麽簡單,需要大量的準備工作。

因為蠱蟲是活著的生物,並且在源源不斷地產生著蠱毒。

一旦被其發現自己要被消滅,很有可能會作垂死掙紮。

屆時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釋放全部蠱毒,那司馬徽的命絕對保不住。

“這個沒問題,需要什麽藥材你盡管寫下來,我馬上叫人去準備!”

“不過還有一件事,希望小兄弟能答應我。”

“您請說。”林川淡笑道。

“如果真是有人給我下蠱,那絕對是我身邊之人,最有可能是我那幾個子女。”

“所以在查清楚之前,希望不要將我中蠱的消息傳出去,隻說我是一般的病。”

“等揪出那個不孝子後,再告訴他們真相。”

林川能清楚司馬徽語氣中的落寞。

被自己親生孩子算計,這種感覺必定不好受。

“沒問題,就按您說得辦。”

“藥材的話,兩天之內準備好,因為這蠱毒離爆發也就三天時間了。”

“這個你放心,保證給你備齊!”司馬徽立馬答應了下來。

這可是保命的玩意,就算在天涯海角也得搞到手。

林川便掏出一張紙,大手一揮嘩嘩嘩寫了幾十種藥材下來。

接過那張紙,看到上麵大部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藥材名,司馬徽不免有些擔心。

這些東西真的存在嗎?

“放心,這個配方裏大部分藥材都能在藥店買到,隻有極個別的比較稀缺,不過以司馬家的能量,應該能夠尋到。”

“明白!”

從臥室出來後,司馬幾兄妹紛紛迎了上來。

“怎麽樣醫生,我爸的病……”

“奧,沒什麽大礙了,我已經用針灸之術替他理療了一番,再需靜養幾天便可完全恢複。”

為了能讓司馬徽這三天內保持精神狀態,林川特地用真元為其護體,保證蠱毒不會再擴散到更多區域。

這樣也有利於接下來的治療。

“太好了,這次真是要謝謝你啊小兄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司馬家族的恩人!”

司馬昭緊緊地握著林川的手,滿臉激動。

“不用謝我,這是我等職責,真要謝就謝司馬彥吧,畢竟是他找到我,求我為老爺子治病的。”

林川的話讓司馬彥鼻子一酸。

沒想到竟然還為他說話。

“說的是,這次多虧了四弟!”

司馬昭哈哈大笑,也拉過了司馬彥,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想到你小子本事還挺厲害,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虧待你。”

“這樣吧,這是一張我旗下金店的會員卡,拿著它可以在店裏零元購,看上什麽就拿什麽,就當是我的小小心意。”

雖然司馬靜茹先前有些出言不遜,不得不說,人還是不錯的。

至少愛憎分明。

“好,多謝。”

林川也不客氣,隨手收了起來。

剛好可以給父母和林悅挑選一些精美的首飾。

全場唯有司馬狄一人默不作聲,隻是在遠處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林川。

該死的小子,竟然打亂我的計劃!

看來要找機會好好報複一下!

趁著林川和司馬彥談話之際,司馬狄溜出家門,找到了玄海。

“怎麽樣,那小子真的治好了那老不死的?”

玄海不死心地問道。

“不清楚,但據他所說,好像離痊愈已經不遠了。”

“怎麽辦,要是那老頭重新活過來,咱們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你身後那些人……”

“不行,不能失敗,你爸必須死!”玄海怒氣衝衝地道。

“你可別忘了,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任務失敗,你的那份好處得不到事小,萬一被發現你摻和了這件事,恐怕……”

“哼,你威脅我?”

司馬狄目光閃爍,握緊了雙手。

“這隻是善意的提醒,你應該知道如果失敗,會是什麽下場吧。”

玄海陰測測地道。

“不用你說,我知道。”

“這兩天我會找準時機,送那老頭子一程,然後把責任全部推到那小子頭上。”

“對了,給我準備一些無色無味的強力毒藥,立馬生效那種。”

司馬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包在我身上!”

兩天後。

剛晨練完的林川便接到了電話,是司馬彥打來的,原來他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林川,你需要的藥材已經全部準備好,現在就等你前去為父親治病了。”

車內,司馬彥的心情極好,笑嗬嗬地道。

“好,那我們出發吧。”

林川報以微笑,結既然司馬彥已經知道了藥材的事,看來司馬家族的內部隱患已經解決。

就是不知道這個內鬼是誰呢?

來到司馬家的豪宅後,林川已經輕車熟路,很快便來到了司馬徽的臥室。

幾個子女都在,隻不過唯獨少了二子司馬狄。

林川意識到,恐怕這個下蠱的人,就是司馬狄。

果不其然,在看到林川後,司馬徽哈哈大笑道:“神醫,感謝你這麽早過來。”

“我們司馬家的內患已經解決了,是我那不爭氣的二兒子,竟然又想下毒害我。”

“他已經接受了應有的懲罰,現在神醫可以為我安心治病了!”

雖然坐實了自己的想法,但司馬徽心情卻是不差。

至少不用時刻擔心自己性命不保。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