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的嗓子本來就幹啞的厲害,便沒有扭捏,接過了杯子一口都喝光了,這才覺得幹啞的嗓子得到了緩解。

而後,何皎皎剛要起身將杯子拿下去,裴玄便一手阻攔住了她。

接過了手上的杯子後,忽然身子微微前傾。

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幽幽的出聲詢問道。

“昨夜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此言一出,何皎皎的眼睛便快速的眨著,顯然有些心虛。

腦海中也不斷回憶著,昨夜的情況。

隻不過,待她想起來後,驟然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臉頰緋紅的扭過臉看向另一邊,顯然是都回憶起來了。

見狀,裴玄的眼中也劃過了一抹笑意。

之後坐在了她的身邊,長臂一伸,直接從後麵摟住了她的腰身。

下巴墊在了她的肩頭上,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

“皎皎,你昨夜說過,我們現在這般也很好,那我們便一直這樣好不好?”

“我們就這樣一輩子。”

聽著這話,何皎皎的心中便微微一顫。

昨夜她確實說過這話。

或許,昨夜喝了酒,將自己平日裏不敢承認的話,不敢說出口的話都說了出來。

可縱使昨夜她是真般說的,可今日看到裴玄這副模樣,她竟沒有勇氣承認了。

隻因為,她很清楚,裴玄想要的,她給不了。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連忙扯開了裴玄的手,開口催促道:“你趕緊出去,培元似乎在外麵。”

說著,也自己躺在了**,扯過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顯然是轉移話題,不想繼續剛剛的話。

見狀。

裴玄也微微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被子扯下來一點,輕聲叮囑道:“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麽便讓南絮給你準備,我晚些時候回來。”

何皎皎沒有吭聲,但是卻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耳尖也有些泛紅。

看著她這副樣子,裴玄的臉上也盡是笑意,連忙起身就準備出去了。

待裴玄和培元離開後沒多久,南絮便緩緩的走了進來。

聽著門打開的聲音,何皎皎連忙轉頭看了一眼。

“南絮.......”

“少夫人,您醒了啊,身子可有哪裏不舒服?”南絮連忙抬腿走了過去,滿眼擔憂的上下打量著。

見她這副樣子,何皎皎也是小聲的嘀咕道:“不過是酒喝的多了些,哪裏會有什麽事情?”

聞言,南絮也是鬆了口氣。

幽幽的出聲道,“少夫人,你日後可莫要喝酒了,昨夜你可是要把奴婢嚇死了!”

“怎麽了?”

何皎皎眨了眨眼睛,昨夜她似乎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但是也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吧?

南絮輕咬了一下嘴唇,見她這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也是一屁股坐在了**,隨後將昨夜的事情裏裏外外的講了一遍,尤其是那一巴掌的事情。

雖然昨夜她未在屋內,可是她擔心少夫人惹怒了少爺,所以離開的時候,門未關上,就想著若是屋內出了什麽情況,她好隨時進去幫忙。

所以,昨夜的事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而何皎皎在聽到她說的話的時候,也是瞳孔微縮,看著自己的手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她昨夜打了裴玄???

看著她這般呆愣的樣子,南絮動了動鼻子,之後也是努努嘴,輕聲道。

“那個,少夫人,您若不然洗一洗?”

話落。

何皎皎這才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實難聞的厲害,可剛剛裴玄還抱了她那麽久,真是太丟人了。

之後也連忙從**起來,轉移話題道:“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快些去準備些吃的,我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好,奴婢這就去。”

待南絮離開後,何皎皎也立刻去洗漱了。

用早膳的時候。

餘瑾時看著她緩緩的走了過來,也是笑意吟吟的打趣道:“你這丫頭,昨夜喝的酒可是凶得很,日後可莫要在喝那麽多了。”

何皎皎連忙坐在了椅子上,之後點了點頭開口答應道:“日後定然是不喝了。”

這酒喝多了太傷身體,尤其是容易胡言亂語。

她可不想再讓裴玄看笑話了。

而後,母女二人便開始用早飯了。

因著這頓醉酒,何皎皎同裴玄的關係也在潛移默化的有了改變。

雖然兩個人還沒有敞開心扉,但明顯能感覺出來,何皎皎不在像從前那般把裴玄當做透明人了,兩個人相處的也是異常的和諧。

一連幾日過去了,兩個人的關係是突飛猛進,倒是有點新婚夫婦的感覺了。

就連餘瑾時在一旁看著都是十分的高興。

而這些日子,阿平身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也整日在何皎皎眼前晃悠。

一早,裴玄去上早朝後,何皎皎也是穿戴好準備出門。

她剛剛從屋內出去走到前廳,還未等讓南絮去喊人,阿平便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少夫人,您要出門?”

何教練抬眸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是帶著笑容輕聲道:“你來的正好,我要去藥鋪一趟,你去準備馬車吧。”

“好嘞。”阿平連忙轉身去準備馬車,這幾日在屋裏待著可是把他鬱悶壞了,終於有機會出門了,自然是高興的。

倒是何皎皎眉梢一挑,滿眼不解的詢問道:“這是怎麽了?隻是出門一趟,至於這般高興?”

南絮這才沒忍住笑了出來,輕聲解釋道。

“少夫人,你不知道,阿平這次受傷後,王老便整日的盯著阿平喝那個中藥調理,那味道,我遠遠的聞著都覺得苦,阿平一日三大碗,喝的飯都不想吃了!”

知道的,王老是在給阿平治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二人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呢!

何皎皎沒忍住抿嘴一笑,不過王老的醫術她還是很敬佩的。

她母親那麽嚴重的病,可中藥的味道都沒有很明顯。

莫不是阿平也生了什麽大病?

“少夫人,馬車準備好了!”

聽著阿平的聲音,何皎皎抬眸看了過去,見他最近確實是瘦了不少的樣子,莫不是真的有什麽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