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倒是沒有想到裴玄會這麽處置裴知心。

隻是她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甚至還覺得這個處罰並沒有多麽殘忍,畢竟,要不是裴玄及時趕到,她的命就沒了!

總不能因為她被救回來,就覺得沒什麽了吧?

她還沒有那麽慈善!

而另一邊。

裴玄離開後,就吩咐阿平把裴知心送到林府上去。

裴知心生無可戀的看著裴玄,嗓音沙啞的開口說道:“早知道,我就應該把南絮那賤婢也綁架了,這樣,縱使何皎皎曝屍荒野,都沒人知道了!”

話落。

裴玄的目光瞬間劃過一抹戾氣。

抬腿走到了裴知心的麵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聲道:“裴知心,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如何嗎?”

裴知心下巴一疼,縱使眼圈疼出了眼淚,嘴上也仍舊嘴硬的諷刺道:“你們都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一個個自私自利,為了結交權貴,還要利用我呢,你們敢如何對我?!”

總之她都要去了林府,已經沒有了生的希望,她還怕什麽呢?

隻是她沒有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兄長,皮囊下會多麽的心狠手辣。

“阿平,將她的舌頭拔了,上最好的傷藥,順便告訴林言玉,裴知心原本心屬林二公子,不願嫁給他,本公子代為管教了一番,千萬別往心裏去!”

話落。

裴玄甩開了她的下巴,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手帕仔細的擦拭了一下手指。

離開之際,隨手就扔到了花壇裏,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肮髒的模樣。

裴知心睫毛輕顫了一下,也徹底慌了神。

看著裴玄離開的背影,也出聲大喊道:“你不能這麽對我,你是我的兄長!嗚嗚嗚.....”

話還沒有說完,阿平就扯著裴知心的胳膊捂著她的嘴把人拖了下去。

待到了傍晚。

裴知心才被昏昏沉沉的送去了林府。

待她醒來之際,便覺得嘴裏空空如也,口腔疼得要命,偏偏抬眸看到林言玉披頭散發的坐在了床邊兒,目光陰惻惻的看著她,心中冷不丁的顫動了一下。

腦海中也想起了裴玄交代阿平的話,瞬間從**坐了起來,步步後退。

這一反應更是惹怒了林言玉。

隻聽著林言玉聲音沙啞的開口詢問道:“不想見我?就那麽喜歡林言修?”

“嗚嗚嗚.....”

裴知心一直搖著頭,眼淚都掉落了下來,不知道是怕的,還是疼的。

但那滴淚水並沒有讓林言玉心疼,反而心中更是不耐煩。

一手抓住了裴知心的腳踝冷聲道:“哭哭啼啼的最是麻煩了!”

話落,林言玉手上一個用力就把裴知心拽了過來,隨後右手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來的一個紅燭。

火光明滅間,裴知心隻覺得那蠟油滴落在自己的身上,疼的她放聲大喊了出來。

就在裴知心渾身都是汗的時候,林言玉忽然鬆開了她的腳。

緊接著走到了床邊的櫃子前,緩緩打開了櫃門。

隨即就聽到他幽冷的聲音緩緩傳出,“今夜,這些寶貝定會叫你一一體驗,一定會讓你永生難忘,在也不會喜歡林言修了!”

看著櫃子上掛著的東西,裴知心瞪大了眼睛,眸光裏滿是驚恐。

隻覺得林言玉是個魔鬼!

就在她想逃跑之際,卻被林言玉拽著頭發抓了回來。

這一晚。

林府的南苑整整一夜都響著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院外經過的更夫都以為林府在鬧鬼。

而當晚。

何皎皎在身體有些力氣的時候,就想著回自己的院子了。

奈何,她剛剛從**起來,就聽到屋外的腳步聲。

“吱嘎”一聲,門就被緩緩推開了。

見何皎皎坐在**,裴玄走過去輕聲詢問道:“可是哪裏不舒服了?”

何皎皎臉色慘白的搖著頭,柔聲解釋道:“表哥,我身子已經恢複了不少,想回我自己的院子養傷。”

聞言。

裴玄的眼中劃過一絲慍怒。

隨後坐在她的身邊,沉聲道:“你是想回去養傷,還是不想留在這裏陪我。”

之前何皎皎沒有理由留在他的院子,每日隻有晚上能見到。

現如今。

他終於有理由把人留下來了,想見她隨時都能見到,他心裏便止不住的欣喜。

可是,他竟然沒有想到。

何皎皎,不願意留下!

聽著他的話,何皎皎連忙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盯著他,眼神中滿是詫異的質問道:“你為何如此想?”

“我隻是覺得在這裏會耽誤表哥,也會讓大家對表哥指指點點的,皎皎心中不忍,畢竟表哥救了皎皎的性命,皎皎怎麽可以不顧忌表哥的名聲?可你竟如此想我!”

何皎皎當即就轉過身,一副十分生氣的模樣,不想多看裴玄一眼。

她倒不是故意演這出。

若是她這幾日不能離開水榭居,那日後恐怕裴玄就會以各種理由和借口留下她,那她恐怕就離不開了。

所以,當下,她是真的著急離開。

見狀。

裴玄也十分耐心的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了懷中。

隨即柔聲輕哄道:“皎皎,別氣了,我隻是想讓你在這裏安安穩穩的養傷,沒人打擾你。”

“而且你這副樣子回到茗香院,你覺得你母親會不會擔憂?”

話落。

何皎皎緊抿雙唇,沒有反駁什麽。

這一點她確實疏忽了。

見她態度鬆動了,裴玄便繼續趁熱打鐵的開口保證道:“皎皎,待你過幾日好了,我便送你回去,可好?”

“好。”

何皎皎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答應了下來。

現在隻有快速的養好傷,才能自由行動,若不然,以裴玄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了。

裴玄見她這般乖巧,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大手揉捏著她腰間的軟肉,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何皎皎當即就心尖一顫,伸手把住了腰間滾燙的大手,柔聲阻攔道:“表哥,我身上都是傷!”

裴玄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淺笑了一聲。

聲音有些**漾的開口打趣道:“皎皎,我隻是想給你上藥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