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殺氣騰騰的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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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亞夫對你的感情……是喜歡?”我試探的問。

“你在看神卷?”忽然間,靈川驚訝地拿起我手中的絹冊,我的問題他似是因為看到我看絹冊尤為驚訝而沒有聽見。

我放開絹冊點點頭:“恩。啊!是不是我不能看?”我恍然反應過來,緊張地看他。

靈川小心翼翼地翻開絹冊,目光在絹冊的金子上來回細看:“不,能看,但你看得懂?”靈川反是疑‘惑’地看我。

見他這麽驚訝我反問他:“你看不懂?”

他擰了擰眉,點了點頭:“古字難認。”

我驚訝地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中的絹冊,絹冊上的字確實比現在的字要古老許多,有些還隻是一個符號。

嘿,我勒個去的,‘精’靈之元是真不能還給伊森了。

“‘精’靈之元?”靈川像是從我的神情中看出我看懂了,目光深邃地落在我的臉上。

我一時張口結舌:“大概……是吧……”

“上麵說了什麽?!”忽然,靈川竟是有些‘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巨大的力道抓痛了我,我微微擰眉:“也沒說什麽,就說這個世界的成因。”

“我看到上麵提到靈果,可有‘花’紋的線索?!”他越發著急地看我,似是‘花’紋的秘密對他非常重要,甚至已經超過我對‘花’紋的探究。

我看看絹冊,來不及猶豫地說:“暫時還沒看到。”我不敢猶豫,因為靈川太聰明,稍稍一絲猶豫,他既能看出你是在欺騙他。

如果‘花’紋不重要,神又為何不讓世人看見?‘花’紋是神印,是神在樓蘭人靈魂上留下的標記。而我在摩恩身上的實驗,已經足以說明‘花’紋是可以讓人受到傷害的!

若是‘花’紋的事再流傳出去,我不知道惡人是否會利用這點來控製我。我已經在這個世界活得小心翼翼。我不能再讓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抱歉,靈川,既然是神不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情,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在任何人麵前提及‘花’紋之事了。

靈川有些失望地放開我,表情陷入呆滯,呆立在闍梨香的畫卷旁。

我指指外麵:“我先去吃東西了,亞夫還在等你沐浴。”

說罷,我走向進來的地方,發現回不去。我想大概要從亞夫走的地方出去。於是我依樣畫葫蘆地拉動石壁邊的壁燈。石‘門’打開時,通道裏的燈火又是一盞盞自動燃起。

我回頭看看靈川,他依然在發呆,他很聰明。在我說出‘花’紋的事後,他已經把‘花’紋和靈魂聯想在了一起,可以說比伊森聰明。

伊森知道‘花’紋的事後,似乎有所猜測,卻沒有十足的確定,還說要回去看‘精’靈界的古籍。

我現在也隻是猜測‘花’紋是絹冊裏提及的神印,我覺得這是合理的。神因為憤怒而囚禁樓蘭人於這座地下世界中,就像囚犯要有個編號,神也給他們打上不同的印記。

不過這個神還真是個畫家。讓大家的‘花’紋這麽美,如果是我直接用條形碼省事。

對了,神那個時候還沒條形碼這種東西。

想起靈川給我的新眼罩,我摘下看了起來。

眼罩做工非常‘精’細,銀鏈也很‘精’致。看靈川平日呆呆的,什麽時候給我‘弄’了這麽漂亮的一個眼罩?這感覺真像是我給我家狗買衣服穿。。。心裏各種古怪。。。

我沿著通道往前走,通道沒有岔路,一路向上,終於到了末端,上方有一堵牆,邊上也有壁燈,我拉了一把,上方的牆打開,居然就是我平時睡的靈川寢殿裏的石‘床’。

我走了上來,感覺好玩而新奇。密道什麽的最讓人著‘迷’了。這座古老的聖殿到底有多少神秘的通道呢?

寢殿裏已經放好了食物,我隨手拿起,再拿上自己的包,打算去市集買點畫紙,在包裏裝上食物,隨意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去喊白白,白白很喜歡跟我去市集。

寢殿裏的溫泉池邊,已經放好了沐浴用的‘花’瓣和‘精’油,還有幹淨的,依然是白‘色’的衣袍。看來亞夫已經來過了。

我巢‘穴’所在的浴池,即是靈川的浴池,平時他要沐浴時,會放我出去溜達,大概一個小時後,我再回來。

想想亞夫對靈川已經超乎尋常的感情,平日萌男男的我,此刻卻矛盾起來。亞夫是一個很怪的人,至少從我這種自由散漫慣了的人眼裏感覺他過於嚴苛,甚至有些變態了。讓人覺得像那種信教信地有點邪乎,喜歡自虐的人那麽讓人起‘雞’皮疙瘩。

亞夫有些極端,也太過執著於靈川的聖潔,在他的心目中,靈川一定是不容任何人褻瀆和窺視的,甚至是他自己也隻敢在靈川熟睡時,輕輕親‘吻’他的腳背。

而現在靈川主動要“墮落”,難怪他對我那麽厭惡憎恨,對靈川的“墮落”那麽痛心疾首。他努力守護著的東西,被我一招打破,他怎能不恨我?

天哪!原來他討厭我的根源在這兒?我改變了他所愛的聖潔的靈川?

渾身一陣惡寒,我怎麽那麽後知後覺?我看看亞夫準備的東西,心裏一陣心慌,看看四周,又無靈川保護,如果被亞夫撞見……

他可是一直要殺我啊……

忽然,有人從我身後一把勒緊了我的脖子,我看到了勒住我手臂的黑‘色’的亞夫衣衫。

“亞夫……”我因為被他勒緊脖子而說不出話,他十分用力地勒住我,像是要把我勒死。

“如果不是你,我的王不會墮落!”他凶狠地怨恨地在我耳邊低語,黑‘色’的長發垂下我的眼角,遮住了我左邊的視線。

“你不能殺生……”我吃力地說,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你不是嚴守條規……你不能碰‘女’人……”

倏然,他如同觸電一般放開我,我無力地跪落地麵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亞夫像是觸犯了天條一般驚慌地看著自己抓過我,勒過我,碰過我的雙手,他臉‘色’發白,雙手顫抖,神‘色’黃陸昂地搖頭,視線失措地不停遊移:“不,我沒有觸犯神條,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他失控地朝我大吼起來,“你是魔‘女’——是魔‘女’——我是在替天行道!”

我趴在地上冷笑看他:“哼,那你呢?你又是什麽?你早上對靈川做的又是什麽?!”

他在我的話中怔然而立,神情變得呆滯,瞳孔也開始放大,我站了起來,冷傲看他:“你說我是魔‘女’,我對靈川可從未動過半絲邪念!而你呢?!你所謂的守護靈川的聖潔,隻是想獨占他是不是?!”

“你住口!”他赫然朝我厲喝,麵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乖張可怖的笑容,“你對我的王沒有邪念,那這是什麽?!”他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張折好的畫紙甩開,正是我昨晚打好的草稿。

“你居然把我的王畫得衣衫不整!不堪入目!你還說對我的王沒有邪念?這是褻瀆!是褻瀆!你應該遭受日刑!”他憤然把畫扔入溫泉之中。

我驚愕地看他把我的畫扔入水中,畫紙被熱水浸沒,徹底濕透損毀,登時怒不可遏,我再也控製不住對亞夫的憤怒,怒道:“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是你喜歡靈川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在這裏跟你‘弄’得像是我要搶你的愛人!”

亞夫像是被我徹底說穿了秘密,登時怔立在浴池邊,雙目呆滯地看著前方,我憤然走人,一邊走一邊說:“我畫靈川是經過他同意的!而你呢?偷偷‘摸’‘摸’親他,真讓人惡心!”說完我直接走出了寢殿。我看亞夫和裏約才是真愛,步調那麽統一,一個認為我是妖‘女’,一個認為我是魔‘女’。

我身上的力量也真是讓人鬱悶,說厲害吧,亞夫用手就能把我輕鬆掐死,說不厲害吧,各種魔力神力都對我無效,所以我是屬於內功防禦型?

走到外麵大喊一聲白白,白白躥回來了,對著我“喔喔喔”說個不停,也不知他在說什麽。

乘上小舟,搖起船槳,在空中慢搖,白白還在船上“喔喔喔”地說著。

我心煩地看他:“我的‘精’靈之力隻能聽得懂人話,你說的我聽不懂。”

雖然我聽不懂白白的,但白白顯然聽得懂我的。

他停下來抓抓頭,想了想,似是想到什麽躥出了飛舟,躍下深淵。不用擔心他自殺,山壁之間的樹藤是他最喜歡的玩具。

片刻後,他抓了一些東西回來扔在船裏。

他先是拿起一塊小木板架在麵前,像是我的畫架,然後忽然戴上一捧水草,我一愣,呆呆看他。

他把水草梳理梳理直立起來,像人一樣走路。那水草被他拉直,成了亞夫的黑長直。

然後他走到畫架邊,‘露’出驚訝,痛苦,憤怒和悲傷的表情,那些表情雖然誇張,但我看懂了。。。。。

白白!給你的演技點一百個讚。

白白在一番複雜表情變化後,從畫架上像是拿下一幅畫,看了看,想撕,但似又舍不得地折好放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