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小霸王

黛藺正在辦公室工作,突然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醫生告訴她,這幾天醫院不太安寧,一直有記者在走廊上鬧事,吵吵鬧鬧的,幾個記者撞開保安粗暴無理的往Amy的病房衝,所以他們懷疑是有人指使,正借機報複Amy。

“Amy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黛藺擱下手中的筆,將身子躺靠皮椅,抬起一雙水眸安靜望著正前方,“你們先報警,讓警方過來處理這件事,我明天過去看看她。”

“好的,蘇小姐。Amy的身體現在沒有大礙,慢慢調理可以逐漸恢複,我們可以幫她修複子宮,讓她繼續能做媽媽。關鍵是,她現在的情緒很低落,晚上會讓看護將門鎖緊,說赦逸少爺會派人過來教訓她,門外的記者便是赦逸少爺派過來的。”

“是嗎?”黛藺站起身,在辦公室走了走,“既然她有這種直覺,那你們院方多加注意,增派人手守在她的病房前,不要讓赦逸弄出人命!這幾天風頭正高,新聞媒體會大肆報導赦逸的這些醜事!”

“我們會多加注意的,務必確保病人的安全。但蘇小姐,Amy小姐的家人一直聯係不上,她遠在美國的妹妹換了手機號,現在的號碼是空號。”

“換了號碼?”黛藺也為之皺起眉,雙腳停止走動,不明白Amy與這個親妹妹的關係到底是怎樣?!Amy居然在妹妹換了手機號碼的情況下,對妹妹的情況一概不知!而且這個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

“先讓Amy住院治療,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她輕輕掛斷電話,直視前方想了幾秒鍾,然後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怔怔盯著桌麵上的仙人球。她答應過睿哲,不會再插手Amy的事,那麽現在她讓她的助理幫忙去照顧Amy,直到Amy出院為止。

“小柳,幫忙去一趟醫院。”她按開辦公室內線,雙目低垂看著電話,“看看Amy的情況,不要讓她被人騷擾。”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幫黛藺姐你照顧Amy。但總裁室剛剛打來電話,讓您上去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滕總先有預知,知道您要照顧Amy,所以傳您去訓話了?嘿嘿。”電話裏傳來柳潔俏皮的聲音,字字清脆,跟蹦豆子似的,“不過沒關係,您是滕總最在乎的人,滕總舍不得罵您的,頂多在**懲罰您,嘻嘻……”

“碎嘴!我上去一趟,你今天下班準備去醫院,我會給你算加班費和額外的工資。”

“謝謝黛藺姐,我馬上就去準備!”

撂掉電話後,黛藺搭乘電梯去頂樓,已經大致猜出是為什麽事,所以她讓秘書去工作,自己則環臂抱胸將身子輕輕靠在總裁辦公室門口,臉龐帶笑,看著門內的兩個寶寶喝飲料,片刻後才對辦公桌後的滕睿哲道:“他們對古俊噴了辣椒水?”

滕睿哲早知道她過來了,關上手中的文件,抬起鷹眸笑看她,“看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你絕對不知道他們對古俊講了什麽話!”

“能講什麽話?”黛藺踩著婀娜輕盈的步子緩緩走進來,走到他的桌前,瞥一眼他桌麵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卷宗,“不要縱容他們,久而久之會養成習慣的。”

滕睿哲則將深邃的目光移到寶寶們的臉上,掀唇笑道:“原來他們一直知道滕氏絕大部分股份劃在他們的名下,是最大的股東。所以他們以最大總裁的身份開除古俊,理由是,威廉總經理不務正業,利用上班時間追求他們的媽咪!嗬。”

“因為以前我給他們提及過。”黛藺並不驚訝,轉身走到沙發邊落座,讓兩個小家夥不要喝太多飲料,把他們手中的飲料拿下來了,用紙巾給他們擦擦嘴角,又道:“當年,你確實將滕氏的股份轉給我們母子用作補償,所以他們也知道自己是滕氏的小少爺小小姐,持股數量最大。但我沒想到他們人小鬼大,今天竟然用最大股東的身份開除總經理!這不是一個好苗頭,會縱容他們驕縱成性!”

“隨他們去吧。”滕睿哲輕輕一笑,站起修長的身子朝他們母子仨走來,在黛藺麵前款款落座,“我們的兒子擁有這股霸氣,以後才能接手我們滕氏,將家族企業發揚光大。現在讓你上來,是想告訴你,以後我批準兩個孩子來公司,讓他們從小接觸滕氏的環境,為日後接手公司做好準備。”

“所以你批準他們在公司做小霸王?”黛藺伸手將兩個在沙發上爬來爬去的小寶寶拉過來,讓他們坐好,瞪了他們一眼,“但媽咪不答應將兩個小淘氣帶來公司!因為他們每天讓媽咪擔心,讓媽咪不能安心工作,必須每時每刻四處尋找他們!”

兩寶寶見媽咪瞪他們,連忙坐好他們粉嘟嘟的小身子,仰著小腦袋看著媽咪,無辜的眨一眨他們的黑葡萄大眼睛。媽咪腫麽了,他們又沒有做什麽大錯事,幹嘛生氣?女人每天生氣是會長皺紋的,他們真為媽咪的美貌擔憂。

“唔,爹哋會給他們每人配一支手機和一個秘書保鏢。如果寶寶們在大樓裏玩耍,秘書會告知他們的具體位置。”滕睿哲沉聲笑道,低沉的聲線猶如濃醇的美酒,迷人而有味道,聽起來尤為性感,眯眸而笑,“再者,這裏是爹哋的地盤,沒有人敢動爹哋的兩個寶貝!”

“爹哋!”寶寶們見爸爸更加通情達理,飛快的爬起小身子往爹哋懷裏撲去,小胳膊摟著爹哋修長的脖頸,扭頭看著旁邊的媽咪,稚聲稚氣道:“如果叔叔再在公司泡媽咪你,我同樣會開除他!”

黛藺無語的搖搖頭,站起身,笑看麵前的父子仨:“隨你們吧。我們下去工作了,今天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寶寶們就交給睿哲你了,記得不要讓他們喝太多飲料。”

“我們現在一起去吃個飯。”滕睿哲卻看看腕表,把兩個寶寶放到地上站著,並按通了秘書內線,“給我訂個桌,十分鍾後我們一家會過去。”

“好的,滕總。”

黛藺也看看手表,發現果然正是午餐時間,將近12點了,便沒有再走,蹲下身給寶寶們把小鞋子穿好,拍了拍他們的小屁股:“以後寶寶們跟著爹哋來公司,媽咪管不了你們。”

“為什麽?”寶寶們眨眨大眼睛。

“如果寶寶們一直這樣搗蛋,秘書阿姨們是不是會覺得寶寶們很調皮?”黛藺反問他們,用手給他們輕柔捋一捋小頭發,讓他們乖一點,“如果叔叔再給媽咪送花,媽咪把他的花丟掉就是了。但寶寶們不能做壞事,不能成為壞寶寶,嗯?”

“等我們長大,我們一定開除他!”寶寶們義憤填膺的說道,堅持不改他們的初衷,對這個古俊叔叔討厭到了極點,“我們這樣做不是壞寶寶,我們這是對付壞蛋,幫媽咪出氣!”竟是氣得捏起了小拳頭,瞪著大眼睛,像一隻發怒的小老虎。

“走吧。”滕睿哲收拾好東西,朝母子仨這邊走過來,一手抱起一個寶寶,覺得黛藺太糾結了,笑道:“他們還這麽小,你跟他們計較這些做什麽!他們所做的這些隻是幫媽咪出氣,並沒有主動去攻擊其他小朋友,你管教得太嚴了!若是壓抑著他們,他們反倒會做壞事!”

“正是他們年紀還小,我才必須得管教他們。”黛藺挽住他粗壯的胳膊,與他一起走出總裁辦公室,輕聲咕噥:“若是采用你這種方式,他們絕對會成為小霸王。”為什麽她總覺得男人與寶寶們一條心,都是狡猾腹黑的主,惡整情敵?

“我喜歡小霸王。”滕睿哲偏首一笑,用下巴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黛藺你以前不就是一個小霸王?所以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像你一樣俏皮活潑,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會極力爭取,表現出來;而絕不悶著憋著,成為問題小孩。”

兩人當著眾位同事的麵,親密走進電梯,黛藺卻為他這句話嗔了他一眼,把妮妮從他懷裏抱過來,悵然若失道:“我們家妮妮是文靜的小公主,絕不會走媽咪的舊路。畢竟,做臭名遠昭的小霸王是需要付出慘重代價的,媽咪已經失去了家,那麽妮妮和謙謙以後絕對會有一個完整的家,不會步上媽咪與外婆的後塵。”

“傻瓜。”滕睿哲見她觸景傷情,輕輕摟過她,大手揉了揉她細弱的削肩,垂下眸注視她,嗓音低沉暗啞:“以後有我們教育我們的寶寶,寶寶們絕對不會做臭名遠昭的小霸王。我隻是希望他們能活潑一些,懂得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嗯。”

專屬電梯從頂樓到達一樓,男秘書連忙去為他開車,兩人則帶著兩個孩子走到滕氏大樓門口,正要上車,忽然看到付名啟的黑色奔馳停在滕氏大門口,多日不見的付名啟正從車上下來,一身淺色西裝,膚色白皙,身軀瘦長,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正闊步朝他們走來。

“滕總,借一步說話。”他輕輕喊道。

滕睿哲斜睨他一眼,劍眉飛揚,知道付名啟是為葉素素的事而來,不免有些不悅,不想詳談。

付名啟是聰明人,也看得

出他的臉色,知道自己打攪了他們一家四口享用午餐,便長話短說道:“其實上一次t市的開發案,滕總對素素的懲罰有些過於重了。一切主使者是toto小姐,素素隻是做了她身為一個市場開拓員該做的事,在酒宴上表現了自己的能力,取得你這個總裁的信任,可以說是被toto小姐利用了。滕總若當真要罰,不應該將她調任柬埔寨,而是用工作能力考核她,讓她心服口服自己退出滕氏。”

滕睿哲見付名啟果然是做說客,眸色一冷,不免好笑道:“toto確實是想提拔葉素素做她的心腹,等到她被公司開除,葉素素可以頂替她幫她報仇。但你可以說葉素素沒有利用toto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們之間是互相利用,一丘之貉,各有各的心思!葉素素她若是想回調,大可憑借自己的工作能力被調回來,本總裁拭目以待!”

付名啟踢到了鐵板,又見滕睿哲已經不耐煩的坐進了車裏,急忙又道:“葉素素現在被調往柬埔寨那個雜亂不堪的地方,依舊堅持工作,沒有一句怨言,這正說明她對你們滕氏的忠誠。滕總你又何苦為了私人恩怨,在公事上放不開對她的偏見?!”

“你可以直接娶她。”滕睿哲忍著耐性最後對付名啟冷道,五官冰冷,已是吩咐司機開車,“隻要你付名啟能打動她,讓她心甘情願嫁給你,她便不會再想盡辦法待在滕氏,吞不下她心口的最後那口氣。”

“但是……”付名啟還想說話。

“開車!”滕睿哲已經升上車窗玻璃,躺靠座椅沙發閉目養神,從付少爺麵前呼嘯而過。

一側,黛藺見付少爺又拿葉素素的事來煩擾大家,不免有些可氣又好笑。是否是每一次葉素素那裏有動作,付名啟都要來這裏講理?其實他們已經當葉素素不存在了,什麽都是過往煙雲,隻要這個男人深愛葉素素,大可不必來這裏給她求情,而是心無旁騖的去追求她,與她一起進駐柬埔寨,或者勸解葉素素從滕氏辭職!

付名啟看不明白麽?葉素素在滕氏證明她的能力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睿哲不會去看她的能力或者業績,沒有人期待她的華麗蛻變,大家隻是在彌補當年對她的愧疚,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罷了!但偏偏這些走火入魔的女人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定要讓公司找個理由將她開除!

“toto好像把銷毀掉的那些重要文件在葉素素那裏做了備份,我們要不要見見葉小姐?”她仰頭輕輕一笑,也舒服躺靠在座椅上,閉目小憩,放任兩個小寶寶爬在她的腿上玩耍,“我們的市場部門已經沒有業務了,相當於零起步,老客戶都丟掉了。”

“不必見她。”男人淡淡回應。

“不過我們可以讓Amy重新回來公司上班,她了解市場部門的運作,可以幫我們找回一些核心資料。”她又輕輕笑道,將腦袋靠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眼眸裏漾滿了亮晶晶的波光,“所以你能明白我為什麽將Amy放在你那裏了?因為Amy能輔助我重新發展市場部門,是一個能起到承上啟下作用的重要助理!”

滕睿哲見她拐彎抹角的提及Amy,無非是還想插手Amy的事,便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將她往懷裏帶,“有時候插手別人的事,容易引火上身;將一個心胸狹窄、對自己有偏見的助理留在身邊委以重任,視作心腹,也容易讓她成為心腹大患。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Amy的事牽扯出赦家對我們的敵意,那你就是得不償失,讓我們又多了一個敵人;但若Amy與赦逸的這件事能處理幹淨,與赦家沒有任何關係,她自己又能改過自新,你可以將Amy重新帶回公司。其實少了一個Amy,市場部門還是能正常運轉。”

“嗯,我也不是一定要帶Amy回來,我隻是給你提了個建議。”黛藺往他懷裏靠了靠,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陽剛氣息,“這一次,你利用Amy將赦逸的醜事抖了出來,讓他們互相去惡鬥,徹底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而赦家,由於是家醜,是第三者與赦逸鬧翻,所以絕對不會與任何人結仇,而是私下去解決。”

“好了,我們去吃飯。”滕睿哲不想再談這件事,帶著她和一雙寶寶下車走進餐廳,來到早已訂好的餐桌前。

但他們剛走進去,醫院陡然又給黛藺打來了電話,這一次不再是給她報平安,而是晴天噩耗,中間隻隔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蘇小姐,Amy小姐自殺了,留下了幾排字體歪扭變形的遺書,其中提到了滕睿哲少爺的名字,需要您和滕少爺親自過來一趟。”醫生欲言又止,“一定要求滕少爺親自過來一趟。”

黛藺臉色大變,與蹙眉的滕睿哲對視一眼,冷道:“什麽意思?Amy的治療情況很不錯,為什麽會自殺?而且這與睿哲又有什麽關係?!一個多小時前,醫生你非常肯定的告訴我,Amy的身體很正常,完全可以康複!”

“對於這件事我們也感到很遺憾,我們院方完全可以保證讓Amy小姐康複,不久後出院,但是剛才護士去給Amy小姐巡房,發現Amy小姐留下遺書躺在**,吞藥自殺,警方鑒定是她的親筆遺書,遺書內容提及滕睿哲滕少爺是負心漢。Amy小姐打算用自己的死,和血書向世人證明,滕少爺曾經包養她三個月有餘,導致她懷孕又小產,最後將她無情拋棄,所以她選擇自殺。現在遺書已經被警方帶走,需要滕少爺和蘇小姐親自過來一趟。”

“好,我們馬上過來!”負心漢明明是赦逸,怎麽會變成了滕睿哲?

——

吩咐秘書將兩個孩子送回滕宅後,他們的車飛快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兩人皆不出聲,司機也是安靜開車,所以車廂內的氛圍顯得異常凝重,闃無人聲,讓人窒息。但滕睿哲並不讚成立即去醫院,而是早已吩咐司機將小車沿著沿河大道開,派自己的男助理和律師先去處理這件事。

片刻,男助理打來電話給他稟報情況:“滕總,醫院門口果然聚集了一群記者,正等著您過來接受采訪。吞藥自殺的Amy小姐則被推進急救室洗胃,正在搶救,生死未卜。前來取證的警察,原本則是接到醫院的報警,舉報這裏有假記者混入醫院鬧事,請求處理,但警車剛到醫院門口,便傳出Amy小姐自殺的消息,正巧先處理這件自殺案件,控製住了現場。但Amy的遺書,確實是她親筆所寫,提到負心漢是滕總你,導致她懷孕又小產,讓門外蹲守的記者提前搶拍到了,所以這件事有一些棘手,會被記者大肆渲染報導,也有一些不合情理,前後矛盾。如果Amy小姐確實是為情自殺,那麽親筆遺書上不可能提到滕總您的名字,而是赦逸的名字,這樣才能證明她的決心,這個案子明顯是謀殺嫁禍,讓滕總您背上負心漢的罪名!”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處理這件事。”滕睿哲淡淡結束通話,示意司機將車停在江邊的某一高級西餐廳前,打算與黛藺在這裏享用午餐。

黛藺卻有些不解,並且沒有胃口,皺了皺眉:“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麽?”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赦逸謀殺嫁禍,也可能是Amy在報複他們,總之出了人命,有記者在攪和!男人竟然有好胃口在這種高級的地方享用午餐,神閑氣定!

“唔,除了剛才影響我們一家四口享用午餐的興致,讓我們驚詫幾秒鍾,現在對於我沒有任何影響。”滕睿哲在司機過來開門後,率先步下車,回首對她眯眸一笑,“隻要女人你不相信我是這個負心漢,那麽這群窮追猛打的的記者就沒有噱頭可以大肆報道!嗬。”

黛藺隨他進入這家江邊遊輪的西餐廳,將外套遞給服務生,穿著單薄的襯衣與他坐在船頭吹江風、吃東西。但不知怎的,當她拿刀去切這半生半熟的小牛排,看到那冒著熱氣的絲絲血水,她就會想起Amy泡在浴缸裏的那缸血水,讓她胃口盡失。

於是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望著這涼秋時節的江麵景色,嗅著這冰涼江水、橙黃樹葉散發的濃濃秋意,深吸一口氣,側著臉啞聲說道:“不管這些記者如何大肆渲染,我和伯父伯母都知道睿哲你與Amy沒有任何關係。但這些報導卻對你造成了傷害,抹黑了你的名聲,讓你的客戶、朋友對你退避三尺,導致你正在起步的事業一落千丈。你怪我麽?”

滕睿哲則一襲深藍襯衣,優雅吃著小排,正在欣賞江邊的美麗秋景,聞言扭轉過頭,一雙犀利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閃爍幽深的光澤,啟開薄唇笑道:“即便沒有Amy,你以為赦逸不會對付我?這一次,我們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不要影響我們正常的生活,以及現在的約會,嗯?”

他拿起杯喝一口酒,寬背慵懶靠向椅背,看一眼她,知道她吃不下這些東西,扭轉頭,吩咐服務生給她換掉小排,“撤掉吧,給她換一份新的。我們好好享用這個秋日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