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跟冷景澄見過麵之後早早的就回府了,倒是墨冉冉,等到天黑了才回來。

墨鈺倒也不怎麽擔心,她的身邊有羽姿和羽珠保護著她,他們的武功在也是數一數二的。

墨冉冉一回來就興奮的邁著小碎步往墨鈺的院子走去,雖依舊優雅,可速度卻一點也不慢,跟在身後的羽姿和羽珠兩姐妹互相無奈的看了一眼,就連她們都差點沒跟上,也不知道小姐跟冷小姐到底說了什麽,讓墨冉冉高興的一路上嘴角的笑都沒有落下來過。

“兄長。”墨冉冉激動的連門都忘記敲了,直接推門而出,眼中帶著亮晶晶的光芒。

墨鈺的衣衫還好沒褪下,連忙拉了起來,看向了麵前的人,扶了下額頭:“冉冉,都已經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墨冉冉揮揮手讓羽姿和羽珠先下去。

這才坐在了墨鈺的旁邊,滿意的看了看自家兄長臉上幹淨白皙的臉頰,俊朗的五官,冷小姐真是有眼光。

想著這裏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隨後才認真的開口:“兄長,你看你年齡都這麽大了,跟你同一年齡的,都不知道是幾個孩子的爹爹了。”

墨鈺看了過去,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墨冉冉認真的點點頭:“對啊,這可是我們府最重要的一件事了。”延綿子嗣自然是頂頂重要的事情了。

墨鈺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他竟然也體會到了催婚的感覺,還是自己的妹妹,有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冉冉,我最近對於娶親之事實在是沒有興趣,再加上最近事情比較多,你就饒了我吧。”墨鈺對著墨冉冉討饒著。

墨冉冉嘟起嘴:“兄長,你說的都不是理由,你看看其他府邸,哪有到了你這個年紀的還沒有成親的,好不容易人家冷小姐看上你了,又是大家出身,不會辱沒了我們侯府的身份,要是你成親,爹爹和娘親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得,連早已經仙逝的父母都搬出來了。

兩人就坐在這裏說了半個時辰,才把墨冉冉的念頭稍稍打消了一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墨鈺鬆了一口氣,從後麵的屏風後麵走出了一個人。

墨鈺立馬請罪道:“讓皇上等這麽久都是微臣的不是。”

伊瑾逸帶著淡笑的看著墨鈺,調侃道:“倒也不無聊,看了一出好戲。”忽略著心中的不舒服。

要是墨冉冉還在的話,在自家兄長的房間中竟然看見了皇上,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昏厥過去。

這事還要從伊瑾逸第一次出宮到墨鈺侯府的事情說起,從那之後經常跑出皇宮來找墨鈺秉燭夜談,有的時候喝醉了也會在墨鈺的房間睡上一覺。

到如今,也沒有任何人發現。

墨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是無奈的看著伊瑾逸。

跟他相處了這麽久,兩人之間也越來越像朋友了。

這段時間墨鈺一直在忙碌著朝中的事情,就連侯府白日內都很少回去,等到事情都忙完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

墨鈺也是被墨冉冉在府中無處不在給嚇怕了,一見到自己就幽怨的看著自己。

比如,他正在跟安若辰下棋,她就表情幽怨的盯著自己,比如,他在書房處理事務的事情,她就站在自己的麵前看著他......

時間長了,就弄得他心神不寧的,慢慢的,都不敢回府了。

一直派人觀察他的伊擎宇,看見晝夜不息的墨鈺,心中更加警惕。

伊擎宇案桌上這是墨鈺處理事情的詳報,沒有絲毫的錯處,天衣無縫,忍不住冷哼一聲:“還真是不落威武候的稱號。”

心中卻已經百轉千回,墨鈺這段時間如此的勤勉,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得事情。

伊擎宇招來了一個人:“多派幾個人跟著墨鈺,有什麽動作立馬來回報。”

男人應了一聲:“是!”隨後就離開了。

伊擎宇平常的事情也是很多的,多年的積累,讓朝野上下都遍布著他的下屬,手上拿著一個加急送來的奏折,比朝廷的加急快馬也要快上幾分。

看了看手中滁州知府送來的奏報,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墨鈺,既然你擋了本王的路,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此時的墨鈺根本就不知道,他不過是為了躲避墨冉冉的催婚才一直處理公務,竟然被他這般曲解,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事件。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忙碌的時間總是那麽的快。

關於兩個月後的科舉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擬了幾個試卷題目準備給伊瑾逸看。

等墨鈺到了皇宮禦書房的時候,看到了伊擎宇也在。

墨鈺向伊瑾逸行了一禮之後,心情頗好的對著伊擎宇打著招呼:“沒想到在這裏碰見王爺了,正好我正要向皇上稟告這次的差事,正好,我也不用單獨再摘抄一遍送往九王爺府了。”

伊擎宇笑著:“那好。”

最近的伊擎宇也安靜了下來,就算是在朝堂上,也不跟墨鈺對著幹了。

墨鈺和伊瑾逸對於伊擎宇這般行為雖有些不解,但也不會對他放鬆警惕,隨時提防著伊擎宇的陰謀。

伊瑾逸看了折子上的幾個試題,隨手就遞給了李公公:“皇叔,你看如何。”

伊擎宇恭敬的接了過去,心中一驚,就算是墨鈺從來沒有當過主考官,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些試題直中要害,都是如今農業,朝堂,刑律最尖銳的問題,簡直是犀利。

伊擎宇心中對墨鈺更是忌憚,神情卻很滿意的開口:“這些都不錯。”

接著又表麵恭維了幾句便離開了。

墨鈺就算是心中對於伊擎宇如今的友好心中疑惑,可要論表麵功夫,誰也比不過他。

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麽,侯府名下的鋪子總有人鬧事,左右最近也沒有什麽大事,就請假一天準備去看看究竟是什麽回事,是誰那麽大膽敢來搗亂。

可就在今天,一匹八百裏加急官家快馬駛入了京城,手拿令牌直接駛入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