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對於公文敏的氣憤行為沒有絲毫的觸動,隻是示意他接著聽。

他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原來的他隻能夠屈辱的活著。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他能夠掌握這些敗類的生死。

裏麵安靜了一瞬,陳子安滿臉掙紮,沒有說話。

糧鋪男人和儒雅男人顯然是知道陳子安的性子,繼續給他遞台階:“大人,您想想,如今滁州洪災,百姓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所有人都要依賴著你,要是手裏沒有銀子,以後拿什麽救治他們。”

倒是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更是直接開口:“大人,我們為九王爺準備的賀禮還差三萬兩白銀呢?”

陳子安聽見男人這樣說,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吧,那糧價再提高一倍。”看向儒雅男人接著開口:“記得百姓們把人送到你那裏,要好好的說,莫不要打罵。”

儒雅男人點點頭,神情很是恭敬。

墨鈺在外麵聽著猛地嗤笑出聲:“公大人,你說這是不是人麵獸心,分明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陳子安聽到外麵的聲音,憤怒的大聲喝道:“誰在外麵。”

墨鈺猛地推開門,就站在門外也不進去。

他覺得跟那幾個畜生站在一起,隻會讓人惡心。

墨鈺此時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滁州知府陳子安,你利用官職魚肉百姓,洪災之後完全不顧州內百姓,把他們趕出城外,你良心何在。”

陳子安走出來剛想要反駁,就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公文敏。

陳子安腳下忍不發軟,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他就在公文敏的手下,就算是如今對他還是怵的不行。

“公......公大人,這次怎麽是您做欽差啊?不知道九王爺在京中可還好?”陳子安諂笑道、

公文敏一直在禦史台任職,就算是被墨鈺一路上打擊的不行,可威嚴還是有的。

公文敏咬牙切齒的開口:“閉嘴。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你是怎麽給我保證肯定會做百姓的父母官,結果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什麽事情?”

陳子安看著公文敏是準備找他算賬的樣子,此刻也顧不上什麽,雙眼怒瞪著他,開口說到:“公文敏,你清高,但也不要擋了其他人的財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公文敏冷哼一聲:“但你簡直是傷心病狂,以這種方式瘋狂斂財,富商也就算了,可就連那些普通百姓你都不放過,還要讓他們賣兒賣女的為你籌錢。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他以前是真心把陳子安當作弟子來培養的,誰成想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副麵目全非的樣子。

陳子安看著這樣的公文敏,諷刺的開口:“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天真的樣子,在你的手下學習,最讓我惡心的就是你這副天真的模樣。”

“既然你聽到了我們的計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今天你們休想走出陳府。”

陳子安眼中殺意盡現。

“來人!”

一陣冷風吹過,府中依舊是那麽的寂靜。

而在普中的一處僻靜處,隊滿了沉睡中的小廝,丫鬟,還有侍衛。

在他們還沒有來到陳府的時候,墨鈺就已經派人過來清理宅院。

陳子安叫人自然無人可來。

但不過一瞬間陳子安,還有那三個人就被墨鈺的暗衛給圍了起來。

陳子安透過人群看著公文敏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終究是軟下了態度:“你非要這樣不留情麵嗎?”

公文敏心中很是憤怒,也懶得搭理他。

再說這件事情也不是他也做不了主,冷哼一聲:“你活了這麽多年還是這麽愚蠢,我不是這次的欽差,皇上這次欽點的欽差大人是這位。”

公文敏指了一下墨鈺所在的方向。

陳子安愣愣的看著墨鈺,沒想到說了這麽多,竟然認錯了人,當年他在京中這麽多年也沒有在朝堂上見過他。

陳子安被押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見他府中所有的奴役,侍衛,妻妾,兒女都被控製了起來。

什麽時候?為什麽毫無動靜?

今天仿佛就是他的倒黴日,明明他派去探查欽差走向的人昨天剛剛回稟,離滁州還有十天的路程,怎麽今天就出現在滁州了。

要是陳子安真的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墨鈺在路上布了幾個人走了另外一條路,也很是隱秘,但也不是無跡可查,按照墨鈺故意拋出來的線索,不管是九王爺的人還是陳子安的人,都查到那幾個偽裝的人。

陳子安被關進了大牢中,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來到這裏。

墨鈺獨身一人來到了大牢中,看著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略顯狼狽的陳子安,顯然很是滿意,憑什麽入眼所見的人都在受苦,就隻有你生活的最好。

陳子安站了起來,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他投靠了九王爺伊擎宇,可是山高水遠的,恐怕等到他收到消息,他的罪行早已經被判了刑。

陳子安臉上帶著討好,完全沒有在府中那一副囂張的樣子。

“大人。”

墨鈺挑了挑眉看著他。

陳子安心中一喜,這樣是不是就能夠談了。

“大人,您也應該知道我背後的主子是九王爺,下官也知道您也為難,有鑰匙處置了我,恐怕在九王爺的麵前您也不好交代吧。”

墨鈺心中不以為意,甚至有了些憤怒,但是麵上卻有著為難,故意給著他希望。

恐怕,這就是墨鈺隱藏的惡趣味了。

眼神深處已經帶著深入骨髓的冷意。

“大人,隻要您稍微模糊一下,我這一點事情你不說我不說就根本沒問題,我就算是提高糧價也是情有可原的。”

墨鈺心中冷笑,情有可原?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說的這麽的冠冕堂皇,還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

逼的人賣兒賣女?

墨鈺最討厭的就是官商相護欺壓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可偏偏陳子安不停地在墨鈺的底線上不停的踩。

陳子安:“大人,公文敏您就更不用擔心了,他也是九王爺一黨的,肯定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墨鈺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陳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