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元這個人向來就跟固執,他身邊一直有個男人想要他離開青州,甚至叫出了好多蒙麵人想要強製性的把他帶走,他寧願以死相逼也不離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墨鈺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一段。

不過看這作風,確實是歡軒軒會做出來的事情。

墨鈺挑了挑眉頭示意關紹祺接著說。

關紹祺歎了一口氣:“草民原本就跟霍紹元接觸不多,然後就是青州換了新的知府,草民實在是在青州待不下去了,再加上草民對於青州也沒有什麽依賴感,就變賣了所有的產業,離開了。”

“等到草民離開的時候霍紹元還是不願意離開,也不願意順從知府予取予求的貪婪模樣,不過還是比草民好過些,那個神秘男人一直在霍紹元的身邊保護著他。”

另一邊,青州。

歡軒軒最近雖說在青州,但也沒將手頭的任務落下,今日又出去了,半晌也沒回來。

臨行前深情款款的告訴霍邵元會回來吃完飯,隻是現在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卻不見歡軒軒人影,不知道去哪裏了。

霍邵元看著桌上的菜,都是歡軒軒喜歡吃的,菜冷了,霍邵元的臉色也冷了不少。

說什麽等他回來吃午飯,結果人呢?飯菜都涼了還沒回來。

就不該等他!

飯菜被下人端下去熱了熱又重新端上來,原本一直在等人的霍邵元突然就沒了食欲,起身處理事情去了。

管家在後麵輕歎一聲氣,隨後命下人收拾了,這個歡軒軒,整日待在少爺身邊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要少爺等他吃飯,再加上那行於言表不正當的,就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霍邵元轉身去了書房,肚子裏全是怒火,隻處理片刻,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打鬧聲。

怎麽會?

霍邵元趕忙衝出去,卻看到自己府上的家丁被青州知府伊玉堂帶來的人打倒在地,任憑誰看到自己府上來了不速之客心情都不好,就連霍邵元也不例外。

他雖心情不好,但也是麵帶笑容問伊玉堂前來所為何事,畢竟對方是知府,一方“父母官”,他既然在青州,那便有用的到官員的地方,這些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怎料,他的退讓,卻引得伊玉堂步步緊逼,臉上帶著肆意的囂張。

伊玉堂好男風,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甚慰一方官員,又是皇室中人,自然是無人敢管。

他憑借著這個身份,在青州招了不少男人,供他玩樂,夜夜笙歌,隻要是貌美俊臉的人,全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霍邵元長相清秀,雖不如他圈養的那些人長相好,但也屬於耐看型,越看越好看,尤其是,霍邵元同那些人不一樣,霍邵元不會服從他,這大大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他以前都是看上誰,不出一天,那人就會被送到他府上,直到他遇見霍邵元,他的征服欲被激活。

他從未如此渴望征服一個人,甚至他越反抗,伊玉堂越覺得亢奮。

“本官今日前來,隻是為了見一見想見的人而已,你不知道,本官一刻不見你,腦子裏就全都是你的身影,竟變得茶不思飯不想,人都消瘦了不少。”

說罷,伊玉堂的手撫上霍邵元的臉龐,他深情款款的看著霍邵元,與歡軒軒的深情不同,伊玉堂的深情裏帶著虛偽和欲望。

看著就讓人惡心。

霍邵元身形一閃,躲開了,好看的眉頭扭在一起,眉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厭惡。

就是這一個眼神,成功激怒了伊玉堂。

他長這麽大,還沒有人能夠拒絕他,一時拒絕是情趣,一直拒絕就是不識抬舉!

此時地上躺著一地的人全都是霍邵元府上的人,他一介商人,哪裏有什麽武功?他府上的下人哪裏是伊玉堂的對手?

伊玉堂掃了一眼地上躺著叫苦連天的下人,眸中帶著一抹得意,正巧今天歡軒軒不在,霍邵元如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伊玉堂步步緊逼,霍邵元步步後退。

“還望知府大人自重。”

“本知府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自重,你還是從了本官,莫要讓本官總是找你的麻煩。”

伊玉堂一番話下來冠冕堂皇,若是尋常人早就被他這個樣子給唬住了,霍邵元能夠接過家族企業,怎麽會是一個尋常人?

隻見霍邵元身形向左一閃,便讓伊玉堂撲了個空,剛想鬆一口氣,下一秒,他就被伊玉堂抓住了。

伊玉堂附在霍邵元耳邊,用自以為低沉富有男性魅力的嗓音說道:“你到底還是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

殊不知,這些停在霍邵元的耳朵裏,除了一陣惡寒還有惡心,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讓他忍不住要將早上的東西吐上來。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讓人惡心的人?

伊玉堂欺身而上,看著霍邵元就想要吻上去,霍邵元偏過頭,這才沒叫他得逞,他想要掙脫伊玉堂的懷抱,使盡了全身力氣都沒有掙脫開。

就當伊玉堂第二次要吻上霍邵元時,歡軒軒終於回來了,他對著伊玉堂的後腦勺就是一顆石子。

力道之大,讓伊玉堂當即就送開了霍邵元,開始尋找這個人,他環視一周,看到了門口的歡軒軒。

歡軒軒怒火中燒,直直就要衝到霍邵元身邊保護他,當伊玉堂的人擋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下手毫不猶豫,一拳拳直中要害,力道十足,想是要人性命一般。

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此刻歡軒軒身上帶著嗜血的戾氣,他要殺了伊玉堂,殺了他,他在霍邵元身邊那麽久都沒敢霸王硬上弓,伊玉堂他怎麽敢的?

伊玉堂的人不是歡軒軒的對手,他很快便將那些人放倒,隻剩下伊玉堂,他抽出匕首,置於伊玉堂的脖頸上,稍一用力,伊玉堂的脖頸間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別!”霍邵元連忙上前攔住歡軒軒,“別殺他,他是朝廷命官,又是皇室中人,殺了他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歡軒軒對著伊玉堂的身子就是一頓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