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沈惜柔在花園中“偶遇”軒轅鸞音,

“呦,姐姐今日這麽有閑情逸致竟然有心情遊園?

難道姐姐沒聽說?朝堂之上,因冊封皇後之事,眾位大臣彈劾皇上,可是讓皇上憂心了好幾日,簡直哎呦用什麽詞形容好呢?

哦,對,焦頭爛額,哎!

你說皇上也是夠死心眼兒的了,立什麽阿貓阿狗當這個皇後都好,

怎麽偏偏就非要立你呢?”

沈惜柔陰陽怪氣的嘲諷著。

軒轅鸞音姣好的容顏,淡淡而笑,“這麽說,你還趕不上阿貓阿狗了?立誰是皇上的旨意,你區區一個妃嬪有什麽資格置喙?!

當心我把今日之事告訴皇上,讓他治你的罪!”

“哼!你以為你狐假虎威我就會怕你了嗎?軒轅鸞音我看你能猖狂到什麽時候!”

沈惜柔於軒轅鸞音插肩而過,這個空擋她恰好用餘光看到蕭寂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於是,沈惜柔靈光一閃,

當下抓住軒轅鸞音的手臂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身軀推了一下,沈惜柔高聲驚呼一聲,“阿呀!”

就勢坐地,假裝摔倒。

軒轅鸞音驚詫的功夫,目光掃到蕭寂,這才明白沈惜柔又在做戲,

昆侖奴此時和迦尋都在軒轅鸞音的身畔,她們欺身上前,卻被軒轅鸞音止住。

“不必,我沒事。”

此時蕭寂聞聲趕到,第一個動作就是拉住軒轅鸞音的手,他的臉上泛出擔憂之色,“阿音,你沒事吧?”

軒轅鸞音搖了搖頭,

此時,沈惜柔已經踉蹌起身,一下子就準備撲到蕭寂的懷中,

蕭寂眼疾手快,一下子拿出帕子,隔著帕子捏住了沈鸞音的手腕,將她的“嬌軀”控製在半空。

沈惜柔一愣,隨即委屈開口,淚流滿麵,“皇上,你這是為何?“

“朕今日脂粉過敏,你站著說。”

”啊?“沈惜柔一時懵逼,剛剛他還摸軒轅鸞音的小手來著,這麽轉眼的功夫就脂粉過敏了?

顧不得質疑其他,沈鸞音哽咽委屈道:”她見臣妾從身旁路過,竟然惡毒的重重的推倒臣妾,

嗚嗚,嚇死臣妾了,臣妾差一點兒就被她推倒摔的死掉了,

臣妾現在身上哪裏都痛,皇上~”

沈惜柔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勁兒的“嚇死臣妾了,嚇死臣妾了~”

軒轅鸞音側過身,簡直沒眼看。

蕭寂此時厭惡的目光推開沈惜柔,“阿音,讓朕看看......有沒有弄傷了胳膊?”

軒轅鸞音薄唇輕抿,悄聲回答:“不要緊的。”

蕭寂此時強忍著厭惡,開口對沈惜柔說道:“以後皇後駕臨之時,爾等都退避三舍。免得誤傷了皇後,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不快些退下!”

沈惜柔見蕭寂睨著她的鳳眸戾氣橫生,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隻得訕訕的退了下去。

沈惜柔沒想到蕭寂變臉竟然比翻書還快,如今儼然軒轅鸞音更為得寵,想要整治她,還不能明著來,得需要另尋他法!

沈惜柔回到殿內,砸毀了殿裏所有的東西,“軒轅鸞音,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我跟你不共戴天!你這個賤人!賤人!”

軒轅鸞音回到同心殿,蕭寂也陪著她回到了殿中,蕭寂拉著軒轅鸞音的手,將她摟入懷中,

軒轅鸞音輕輕的闔上眼眸,過了好一會兒,

蕭寂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她羞澀的躲開,臉上泛著紅暈,嬌羞的好似膽怯的小白兔一般,把臉頰藏進了蕭寂的懷中,

“阿音,我明日就要去戰場出戰,禦駕親征。

在和蕭國的戰役之中,我們大獲全勝,而隻有李鶴馭帶領的部隊,堅守著京都,穩固如鐵桶一般,當初我還真是小看了李鶴馭,

沒想到他的謀略和戰術竟然高人一等。

不過,這次我有絕對的信心可以達成你的所願,我會取了他的首級,作為我們大婚的賀禮。”

蕭寂音聲平和,語氣卻堅定,軒轅鸞音清楚的知道,李鶴馭已經成為橫亙在她和蕭寂中間的一道坎,隻有邁過去,

他的心裏麵才能痛快,才能徹徹底底的去除這個猶如烏雲亦如夢魘的魔咒。

而軒轅鸞音清楚的知道,根本的原因並不是李鶴馭,而是她和蕭寂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誤會,和她們彼此的驕傲,

軒轅鸞音點了點頭,眸中含笑道:

“這份賀禮我很喜歡,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要親手殺了他,哦,不!是親手折磨他,讓他痛苦而死才算快意。”

次日,蕭寂果然出征蕭國,這場戰事說不上會打多久。

蕭寂臨行前,囑咐東青帶領暗衛將軒轅鸞音保護得很好,而軒轅鸞音知道,蕭寂的愛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禁錮。

曾幾何時,她從未能想象過,她竟然會和沈惜柔共侍一夫。

雖然蕭寂並沒有寵幸沈惜柔,可是,軒轅鸞音卻不想再頂著這可惡的名份,繼續和沈鸞音坐著同樣惡心的事情。

她的心裏除了愛以前的蕭寂,除了報仇,她更渴望的是一份平和和自由。

而為了這些,她該行動了。

晚膳時,迦尋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眨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軒轅鸞音看。

“迦尋,你和迦洛長得很像,隻是眼睛比迦洛大了好多,特別的靈動,你很美,知道嗎?”軒轅鸞音忍不住誇讚迦尋。

迦尋靦腆的搖頭,“姑娘,你才是整個天下,最美的姑娘。”

軒轅鸞音垂眸淺笑,“皮相的美終究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漸漸消亡,真正鐫刻靈魂的是靈性的美,不過,在這深宮裏,在仇恨裏,在猶如禁錮的封心鎖愛裏,時刻被醜陋浸**,又會美到哪裏去呢?”

迦尋似有所思的尋味著軒轅鸞音的話,忽然她好似想起來什麽似的,向軒轅鸞音稟告道:“姑娘,今日禦膳房送來的冰糕裏麵有毒,屬下特意稟告姑娘,還請姑娘示下。”

“知道是誰做的了?”軒轅鸞音挑眉問道。

迦洛停頓片刻,點了點頭,“容妃那邊的婢女青釉,已經被容妃處置了。”

“嗬.....青釉曾經與我有過私怨,她懷恨在心想要謀害於我,也是常理,算了,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吧。對了,迦尋,我想讓你幫我找一種東西......”

“什麽東西?姑娘?”迦尋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