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堅守河套
我當即招集內閣大臣、侍郎、六部尚書與在襄樊的將軍以上武官到宮內議事，討論征討鮮卑事宜。
侍郎崔琰簡要介紹了河朔局勢後，所有武官無不歡聲雀躍，黃敘、趙雲、馬超、於禁、徐晃、文聘等人紛紛請戰，要求出兵河朔地區，一舉擊潰鮮卑，徹底清除北方之患。
而眾多文官都態度沉默，特別是賈詡、張鬆、諸葛亮等人，沒有表達任何意見，不過首輔蒯越、禦史孔融就堅決反對發兵北方，認為兵者凶器，出兵草原倉促之間難以取勝，且將國脈放在征戰勝利上，過於冒險，且中原地區剛剛趨於一統，連年征戰人民負擔過重，必然重滔武帝時弊端。
對於他們的反對，我早有思想準備，特別是孔融，處處與我作對，且以天下世族領袖自居，讓人特別討厭，我已經與交趾牧聯係了，讓其不日上奏朝廷，交趾太守遺缺，需要朝廷派遣大員前去任職，而我也可借助重用孔融的名義，將其調往交趾任職太守。
但讓我驚訝的是，我一直倚為臂膀的張鬆、賈詡、諸葛亮等人竟然不言語，要知他們平時可是滔滔不絕啊。於是我問道：“永年、文和、還有孔明，你們三人都是內閣大臣，也一直是朕最為倚重的大臣，有何高見，不妨說給大家聽聽。”
最先發言的是張鬆，他也堅決反對出兵河朔，認為國家初定，民心未平，在我新收複的北方數洲不時有草寇作亂，倉促之間興王師討伐鮮卑，實為不智，若我王師北出河朔，交戰不利的話，北方數洲定會大亂，到時再收回恐難亦。”
此言激怒了當朝武將，認為我自興兵已來，未嚐大敗，怎麽能敗在北方少數民族手中呢？且現在兵強馬壯，猛士如雲，謀士如雨，正當北征草原，傳揚我大漢國威之時，怎可輕言失敗呢？特別是馬超，居然要求我治張鬆大不敬之罪。
我淡淡說道，朝堂上言者無罪，張永年所言也無不道理，想我高祖在天下初定之時，倉促率軍北上，而有北登之恥，朕雖一心統禦六合，但也不想重蹈高祖之恥辱啊。另外，我告訴將士們，我軍將士的最大危害就是認為自己天下無敵，朕所統率之師雖不可戰勝，但須知兵者凶器也，在出征之前，須廟算多者，朕過去在統一中原的時候，勝就勝在與諸位臣工廟算這方麵，方收益州，敗孫權，消滅曹操、袁尚等強大勢力。而今在天下一統之時，豈可妄自尊大，不聽臣工的意見。
接著，我問賈詡、諸葛亮是否當出兵河朔，以擊敗鮮卑。
賈詡回答道：“陛下，臣認為應當出兵河朔，但當不在此時。陛下須知如今鮮卑步獨根已經霸占北方草原，其治下有百姓百萬之眾，將士二十餘萬，且有熟悉我大漢的賣國賊曹操、荀攸、程昱等人為之謀劃，實難倉促之間戰勝，因此臣認為不可草草出兵北伐。
陛下統禦北方少數民族的策略為通過移民我大漢彪悍百姓，將其逐步納入我大漢治下，如今龐統所部三萬人早已重修美稷舊城，城頭也多安裝勁弩，在河朔我有三萬漢軍，與兩萬匈奴兵，步獨根要攻陷我美稷城，實為不易，因此臣認為不可倉促出兵北上，與鮮卑決一死戰。”
從與北方民族交戰經驗看，現在也不是出兵河朔的最佳時期，須知秋天北方馬匹正膘肥馬壯，正利於北方少數民族征戰大漠，而不是我大漢征伐北方遊牧民族最佳時期，我應當在開春之後，糾集大軍北擊鮮卑啊。
如今鮮卑擁有二十餘萬大軍，我大漢難以一口吞並他，不如以美稷為誘餌引誘鮮卑來攻，以此消耗鮮卑與匈奴的實力，而我集結大軍於雁門，待其疲倦，在兵出雁門，一舉可擊敗鮮卑。
最後，要從陛下所定的戰略考慮。陛下戰略為逐步將北方少數民族納入我大漢治下，而不是在玩平衡遊戲，陛下曾經說過，武帝時期多次北伐，其結果就是給鮮卑等少數民族以發展空間，陛下也多次表示不再重蹈武帝時期的惡果，再造一個鮮卑，若今日出兵北伐，即使擊敗鮮卑，俘虜其單於，也隻能再造一個鮮卑而已。須知如今我大漢已移民五萬民眾到河朔，龐統可從中得軍一萬，也可借此消耗匈奴人的丁壯，為我大漢子民發展獲得空間啊。”
聽後大喜，但表情非常淡然的問諸葛亮：“孔明，汝有何妙計？”
諸葛亮跪下奏道：“陛下，文和之言亦為亮之所想，但兵者凶器，我雖決意以美稷城消耗鮮卑軍力與國力，但也不可讓鮮卑集結全力攻擊我美稷城啊。”
我聽後大喜，於是讓內閣次輔賈詡與大將趙雲、於禁統率十萬步騎於雁門關，侍機偷襲鮮卑步獨根。
讓北地的涼州州牧鍾瑤、雍州的蒯良、幽州的徐庶強化邊關的防衛，防止鮮卑入侵。讓雍州的孟達大都督，涼州的黃權大都督以及幽州的魏延大都督，侍機派出精銳騎兵，偷襲鮮卑西部與東部營地，使其不能全力進攻我河朔地區。
步獨根統率十萬大軍兵臨我美稷城下，龐統從北遷漢族子民與早已流亡北地的漢族百姓中挑選一萬作為步兵守城，如此我美稷城有漢軍四萬餘人，其中步兵二萬五千，騎兵一萬五千餘人，守衛美稷城。
而匈奴單於羌渠再征調匈奴子民，得大軍四萬，匯集於美稷城下。此時探馬來報，鮮卑大將屈突犛與參軍程昱率領一萬大軍離美稷城已經二百裏了。
匈奴自次王餘夫差要求我大漢派出騎兵協助匈奴騎兵攻擊鮮卑前部，以避免鮮卑大軍兵臨城下，破壞我美稷城，破壞匈奴草場與經濟。
但是龐統以我令其堅守美稷城而拒絕了餘夫差的要求，餘夫差大怒，說道：“你們漢人就隻能龜縮到城牆內，沒有我們草原兒女的彪悍之風，如此怎能敗敵？”
龐德大怒，認為其汙辱我大漢，要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而餘夫差自侍武藝高強，大叫來就來，誰怕誰，若我餘夫差輸了我大匈奴勇士就服了大漢勇士的的威猛,也罷此次要求大漢派兵協助之議,由我大匈奴勇士單獨迎戰鮮卑前鋒.若你龐令明輸了就不要在我大匈奴勇士麵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羌渠單於與龐統勸阻不得，或者在內心中都有一種給對方好看的心裏，雖然表麵勸阻，實際上支持此一戰，於是來到校場，兩人分上戰馬，來到陣中廝殺起來。
餘夫差雖然孔武有力，但招數不如龐德之巧、之快，耐力也不如龐德之持久，在一百招之內雙方還能戰為平手，在一百招之外，餘夫差力氣逐漸削弱，慢慢落入下風，到一百五十招之後隻有招架之功沒有反手之力了。龐德瞧準一個機會，在一番猛刺之後，趁著步獨根手忙腳亂之際，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步獨根的盔甲，將其擒於馬下。
餘夫差大是佩服龐德的勇猛,於是留下兩萬騎兵與羌渠單於與左賢王協助大漢守衛美稷城外,自己與右賢王率領兩萬大軍前去迎擊鮮卑前鋒.
在離美稷城五十裏之地，兩軍相遇，鮮卑前鋒參軍程昱認為鮮卑部遠來疲憊，應該休養以後在戰。但屈突犛深恨餘夫差前日率部深入草原攻擊其部眾，一心想擒住餘夫差，且當時餘夫差就是敗在他部落手上，非常瞧不起餘夫差兵敗後逃跑，不顧程昱勸說，命大軍列陣出擊。
於是在草原上，兩支北方遊牧民族相遇，一個為了保存往日大匈奴獨霸草原的雄風，一個為了展示草原新霸的實力，在草原上展開對攻，鮮卑前鋒全為鮮卑部的精銳，勇悍異常，而餘夫差占據人數上的優勢，初期殺成平局。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匈奴人逐漸顯露出人數上的優勢，將鮮卑人包夾起來，逐漸圖入鮮卑中軍陣中，鮮卑雖然勇悍，但因長途奔襲疲倦，且人數上的弱勢，被殺三千餘人後，大敗北竄，而餘夫差所率兩萬騎兵也被殺兩千餘人。
此時餘夫差才明白雙方實力的差距，與右賢王商量後，決定率部南撤回美稷城，以與漢軍形成倚角之勢。
而步獨根聽到屈突犛大敗後，甚是震怒，不顧程昱早勸解屈突犛不可倉促出戰的事實，將屈突犛與程昱都打軍棍二十下，以示懲戒。程昱與鐵青著臉的曹操回到帳中後，大罵步獨根欺人太甚，曹操見狀，當即向程昱跪下，讓其為了大事忍耐，但願這次能擊敗劉琦，以在北方再東山再起。
數日後，步獨根率領十萬大軍來到美稷城下，看到漢軍駐紮在美稷城內，而匈奴四萬騎兵駐紮在城南二十裏處互為倚角，叫陣呢？龐統堅守不出，攻城呢？被漢軍安裝在城牆上的連弩、井弩所襲擊，死傷慘重。
沒有辦法，隻有請教曹操、程昱等人，程昱站在大帳中不發一語，曹操見狀認為可以仿照劉琦的戰術，派大軍圍住美稷城，而派出精銳騎兵攻打城南十裏的匈奴營寨。
步獨根聽後，認為也隻有如此，於是讓曹操、曹休與其兄長夫羅韓率領四萬大軍駐紮在美稷城邊，防止漢軍襲擊其背後，而自己則率領屈突犛、素利、樓班、烏延與柯比能等人攻打城南匈奴營寨。
龐統在城樓上看到步獨根率領大軍繞道攻擊匈奴營寨後大喜，不是派出龐德等騎兵出城襲擾鮮卑留守部隊，以使其不能專心攻打匈奴營寨。
而步獨根率領大軍來到匈奴營寨時，讓部屬向匈奴單於羌渠送上求戰書，以約定兩軍對陣時間，餘夫差主張率部出戰，正如擊敗屈突犛部一樣，但羌渠畢竟老謀深算，以與龐統約定為由，下令堅守大寨，防止鮮卑偷襲與進攻。
於是雙方僵持月餘，每日就是鮮卑軍向匈奴營寨發動攻擊，餘夫差看到騎兵不善防守，非常惱火，這一天看到身邊勇士大敗，不顧羌渠單於的號令，與右賢王率領一萬五千餘人趁著鮮卑撤退，發動反擊。
鮮卑初次遭受匈奴騎兵的反擊，甚是驚慌，大敗。餘夫差殺得性起，率領身邊五千騎兵向鮮卑營地發動攻擊，但鮮卑在反映過來後，重新集結大軍阻止，天黑前將餘夫差所部團團圍住。右賢王看到餘夫差被圍，甚為慌張，急忙率領身邊騎兵前去營救，須知餘夫差為單於羌渠的王子與繼承人，若戰陣被殺，他右賢王不好向羌渠交待。
經過一番廝殺，雖然救出深餡敵陣的餘夫差，但是兵力折損達五千餘人。看到匈奴騎兵抵擋不住，右賢王不得不與餘夫差後撤回營。而鮮卑也趁著匈奴回撤的混亂，趁機攻占了匈奴外圍營寨，匈奴騎兵不得不退回主營寨。
於是步獨根率部團團圍住匈奴主營寨，發動輪番攻擊，匈奴再堅持一個月後，雙方死傷慘重。羌渠看到四萬大軍僅餘兩萬餘人，甚為悲傷，與左右賢王、餘夫差商議後，決定以餘夫差率部斷後，當夜突圍，向南逃竄，逃到雁門關下避難。
當夜三更，羌渠與餘夫差、左右賢王率領兩萬人倉促逃跑，餘夫差拚死斷後，在殺退多路鮮卑人後，被團團圍住而被鮮卑人所殺。羌渠與左右賢王率領一萬五千在餘夫差拚死護衛後逃到雁門關前。向正統率十萬大軍駐守雁門的賈詡告急，說他們已經大敗，四萬大軍隻餘下一萬五千餘人，料想龐統他們也難以固守美稷城，請求賈詡急速發兵救援美稷城。
賈詡聽後大驚，因為昨晚獲得龐統飛鴿傳書，鮮卑集結七萬大軍正攻打美稷城，但美稷城內儲存有大量的糧食與兵器，足可以堅守六個月，龐統讓其在開春之後再行援助也不遲啊。
最後才弄懂原來羌渠害怕匈奴大軍被消滅，因此倉促南逃，且在離開的時候，鮮卑根本沒有攻打我美稷城，才放下心來。
為了不讓鮮卑從容攻打美稷城，賈詡決定讓趙雲率領兩萬騎兵襲擾鮮卑後路，於是以漢軍不熟悉草原地形為由，要求羌渠派出五千騎兵協助漢軍騎兵行動，否則大漢軍難以孤軍深入草原。
羌渠也不好反對，於是讓左賢王率領所部五千餘人協助漢軍行動。趙雲在左賢王協助下，率領大軍深入鮮卑後方，截斷鮮卑糧道，殺戮三萬餘人鮮卑男子，掠奪兩萬鮮卑女人與數十萬牛羊而南還。
此時步獨根正在攻打美稷城，在高大的美稷城下，鮮卑騎兵的優勢斷然無存，攻城兩月有餘，死傷部眾上萬人，美稷城仍然屹立在前方，已經連續多夜沒有休息了。
此時聽到後方被趙雲所襲擾，大怒，發誓不攻破美稷城決不還師。但曹操勸阻了他，認為開春後，漢軍定會趁我馬匹羸弱的時候，率領大軍襲擊，如此我軍陷入數倍漢軍夾擊，必敗無遺，不如等待九月後再南下征戰。
步獨根聽後大驚，率領大軍北撤，在死亡四萬大軍，五萬部眾與數十萬牛羊後，撤回北地。而龐統看到鮮卑人北撤，放棄追擊，重新修繕美稷城。
賈詡聽說鮮卑撤退，於是留下趙雲、劉封率領三萬大軍駐守雁門之後，命輜重部隊向美稷城進行補養後，將所掠奪而來的鮮卑女人與馬匹分給美稷城立功的漢族將士與隨行匈奴騎兵後，也讓六萬大軍北撤到兗州開墾荒地或就地補養。
此戰漢軍損失五千餘人，我臨時征調的一萬漢軍將士傷亡達兩千餘人，不過臨時征調的戰死家屬或者立功將士都領到鮮卑女人、奴仆與數十頭牛羊，長期在河朔地區生存的漢族子民大喜，在表示感謝之餘，紛紛向官員說來年鮮卑再南下，必然隨軍。
另外，讓龐統挑選被俘的兩千年青貌美的鮮卑女子送入中原，買入中原大戶為奴，以補充軍需。
最後，跟隨趙雲部的五千匈奴騎兵，也領到戰利品，有數十個勇悍的匈奴將官，因表現英勇，由賈詡上報後賜為漢姓，這可羨慕了其它匈奴兵丁。認為他們在美稷城南阻止鮮卑兩月有餘，也當分得戰利品。
奏報上報到我這裏，我仔細考慮後，對幾個表現英勇的匈奴將領，賜為漢姓，且在原有的殺鮮卑一人獎勵白銀一兩的基礎上，獎賞二匹山羊。於是匈奴兵丁都傳頌我的恩典。
而這年五月，在陳太後多次催促下，我決意封薑維為駙馬，將湘陽公主劉?指婚給他，六月大婚，這是二十餘年來襄樊除了兩位皇帝登基最大的喜事，頗為奢華，特別是太後陳氏，因為自己無他出，將劉表與我給他的東西多作為嫁妝送給劉?。
而在此期間，因為長年沒有出外征戰，紫凡、馬雲綠、小喬都為我添了一個小皇子，分別是紫凡所生的皇六子劉彥，馬雲綠所生的皇七子劉驤、小喬所生的皇八子劉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