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劉風馬上精神了。不得不說王清龍的手段非比尋常。
王清龍要見的是大人物,這位神秘的大人物是北邊來的,正和王家易於商議一件事,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正因為如此,王離除了這個寶貝三兒子誰都沒有漏半點口風,辦好了就是幾世的榮華富貴,辦砸了就不好說。
王清龍麵無表情的回到他的書房,雖然那件事有了眉目,令他心中狂喜,但他少年老成,麵上竟能如古井不波。
“公子回來了。”劉風不敢問是什麽事,王清龍不說,他就沒有膽子問。
“唔!你去傳那個青衣門的來見我吧!”王清龍不輕易出門見人,這不是麵子的問題,他要用的人,必須絕對聽他的。
“這個……”劉風麵有難色。
“什麽意思?難道他們覺得自己的麵子夠大嗎?”王清龍冷哼了一聲。
劉風不敢作聲,夾在強者之間是件很難受的事。
“也罷,你去取黃金千兩,各種修煉寶物再挑一些送過去。”錢財對於王清龍來說不是問題,他要的是氣勢,那種淩駕一切之上的氣勢,他的成功不是用黃金的多少能夠衡量的。
“是。”劉風躬身去了。
“哼!你們王公子好大的麵子。”一個中年人輕蔑的說。
“還請方堂主賞個薄麵!”劉風有些坐不住了,但又不能翻臉,拍屁股走人倒是容易,那頭王清龍可絕對饒不了他。
劉風趕緊喚人把那堆黃金和藥材呈了進來。
“這是王公子的一點心意!”劉風拱著手對座上那位老者說。但那老者卻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生像是一座塑像。
“這算什麽?我們青衣門還看不上這些東西。”那中年人又說。
“英前朝。”那老者終於睜開了雙眼。
“是。”中年人不敢再說話了。
“薑堂主……”劉風小心的再次拱了拱手。
“也罷!老夫知道你不過是個傳話的人,不為難你。”老者一轉臉,“小英,準備一下,我們去見見這個王公子吧!”
謝玄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回了自家。
“四哥,你回來了。”謝玄見到的第一個家人就是謝道輝。
謝道輝上來就抓謝玄的胳膊,本來謝玄才練了摩雲掌,這摩雲掌又是輕快靈巧的功夫,一招之下絕對能避開謝道輝,但這時卻是事出倉卒,一條胳膊被謝道輝抓了個結實。
“快鬆手,難道不知道你手上的力道嗎?”謝玄急道,他可是被謝道輝欺負怕了。
“鬆手?可以啊!你先把《虎破拳》拿來。”謝道輝嘻笑著。
“放屁,不是說好了一個月以後?”謝玄很是不滿。
“是說過一個月,可你看,我這不是著急嗎?要不今天就給我吧,省得我再來煩你。”謝道輝真的很喜歡虎破拳,也真的很不講理。
謝玄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怕他,他現在不是你的對手。”謝玄肚子裏的聲音站出來支招。
“我真的打得過他?”謝玄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謝道輝平時老對他動手動腳,把他欺負死了。
“沒錯!”那聲音斬釘截鐵一般。
“好,老子拚了。”謝玄牙一咬,這話才不是對肚子裏的那聲音說的,而是直接從嘴裏蹦出來的。
“喲,四哥你剛才說什麽?”謝道輝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拚了。”謝玄說著一招“風起雲湧”右手一帶,左手猛的戳向謝道輝的右肩。
謝道輝好像一時沒有想到謝玄真敢動手,竟鬆開了他的手,整個人向後連退了三步卻堪堪避開謝玄這招。
“真打啊!好。”謝道輝就愁沒有人跟他打架,精神一下子抖擻起來,雙掌一揮,衝了過來。
謝道輝原來和謝玄一樣,都是修的謝家內家拳譜《花天掌》,這掌本來是算作相對陰柔的掌法,不過被謝道輝這個蠻橫的家夥硬生生的練成一種霸道的功夫,隻聽他那呼呼的拳風和掌風就知道力道十足。
謝玄沒有用《花天掌》,摩雲掌才是更厲害的武學,花天掌相較摩雲掌而言不過是強身壯體的花拳繡腿。
打了幾十個來回,隻聽得謝道輝呼呼的拳風,如北風掃**之勢,謝玄卻一直用摩雲掌左躲右閃,從不硬和謝道輝對拳掌。
謝道輝急了,突然跳出了圈子,大叫道:“老四,你怎麽回事?要打又不好生打,盡躲個什麽球?”
謝玄現在信心倒是增加了不少,膽氣一壯,“好,今天四哥就陪你玩玩。”
真接了?
謝道輝不相信,這小子吃錯藥了?
不管了,先打了再說,謝道輝左腿向前一虛,雙掌一揮,聚起一道真力,“接招!”
謝玄也不敢怠慢,單拳朝天一衝,同樣聚起一道真力,和謝道輝撞到一起。
呯!呯!
漫天的拳掌交擊,沉重的拳頭如同暴雨一樣相互摧殘,那前廳裏的花草樹木更是幾乎全滅,地上一片狼藉。
“你輸了!”謝玄隻退後了一步。
“怎麽可能?”謝道輝已經不知道退了多少步,而且現在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死也想不明白謝玄昨天還是龍脈境一級,今天居然具有這樣強大的戰力。就算如此,謝玄剛才展現出的也不過是龍脈境六級,居然把他一個龍脈境七級修為的打得坐在地上。“你是不是謝玄?”
現在謝道輝不隻懷疑自己的耳朵,還懷疑自己的眼睛。
“你看呢?”現在謝玄心情大好,原來自己真的可以打得過謝道輝,看來自己打得過龍脈境九級的高手也不是假話。
“算了,看來那虎破拳的拳譜是沒戲了。”謝道輝咬著牙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七弟!”
“什麽事?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輸了就是輸了。”謝道輝以為謝玄是擔心自己耍賴。
“你想哪裏去了!你們都是謝家的人,我是想說,虎破拳的拳譜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弄到!”
謝玄笑吟吟的說。
“真的!”謝道輝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你四哥,說幫就幫!”謝玄根本沒有一點撒謊的意思。
“好兄弟,好四哥!”謝道輝趕緊過來親熱的拍了一下謝玄。
“哎喲!”謝道輝興奮過了頭,也不知哪裏碰著了還是扭著了,大叫了一聲。
“叫這麽大聲音幹嘛!剛才打得那麽熱鬧也沒聽你這麽叫!”原來是謝道韞在說話,前廳那台階上站滿了人,看樣子都是湊熱鬧的。
“噢,那我先走了。”謝道輝一見這場麵,知道今天丟人了,趕緊開溜。
看著謝道輝蹣跚的步子,謝道韞湊到謝玄跟前,“四哥,你吃錯藥了?”
“什麽吃錯藥了,你看我像吃錯藥的樣子?”謝玄裝作不滿的樣子,其實他也算是吃了藥,如果天地精元和獸靈算藥的話。
“那就是我眼睛花了。對了,一定是我在作夢。走了,我還要去外麵作夢去。”謝道韞輕巧的跑了出去。
“瘋丫頭。”謝玄笑罵了一句,在眾人的驚歎之中去見自己的母親,他雖然也曾離家一兩天過,但現在的他不能再讓母親大人傷心了。
“玄兒,聽說你武功長進了?”周惠天一見謝玄頭一句就是這,想來外間早有人把話傳了進來。
“是的,娘。”謝玄垂手而立。
“我們謝家以文采立世,但這武學也是必修的,世道多變,詩詞隻能給謝家繁華,但保不住謝家的根本,也保不了我大晉國脈。”周惠天雖是大家閨秀,也算極有見地的人物。
“孩兒牢記了。”謝玄頻頻點頭,這也是他現在的真實想法。
“兒啊!這幾天你好像變了不少?”周惠天雖然膝下子女眾多,但對謝玄還是十分上心的,誰教這孩子不讓人省心呢?
“嘿嘿,娘親,孩兒這不是長大了嘛!”謝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當然不能說出轉世的事,那樣太過驚人。
“嗯,好大就好。”周惠天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孩子有了出息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你去歇著吧!出去了兩天,吃點東西再好好睡上一覺。”
“是,娘親!”謝玄退了出來。
本來謝玄吃過些飯菜後要留在家裏將猿罡獸的獸靈煉化一下的,但不巧的是謝安就在此刻派人傳話來讓他去大理寺。
一定是劉牢之那事情搞定了!
謝玄匆匆穿好衣服,趕去大理寺。
大理寺中,謝安正和大理寺少卿張伯綸在閑談,早吩咐了一名寺丞帶謝玄去大牢。
大理寺的大牢向來是暗無天日的代名詞,謝玄不斷的進入一段黑暗,眼前又乍現一片光明,幾經周折之後,才見到了劉牢之。
劉牢之長得臉色紫中帶赤,那胡須長得如剪水飛燕一樣,雙目更是赤中帶著金色,且帶精光。
果然是他!謝玄還記得劉牢之最後一場戰鬥,那是和他謝玄一起以最後的兩三百名玄甲軍及各部敗退之軍作出的一擊。
“你是何人?”劉牢之站立在謝玄跟前,手腳上都戴著三十斤的重鐐,卻像一座鐵塔般矗立在那裏。
“大膽,這位是謝丞相家的四公子。”旁邊的寺丞大喝道。
“無妨!去了他的鐐銬。”謝玄一擺手。
什麽?寺丞和那些牢卒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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