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劉家忙得過來的話,看看能不能把這兩件兵器也各打一萬件出來。”謝玄又拿出兩張圖紙,分別是玄鐵甲和大盾的。“至於價錢方麵,好說!”
當然好說了,反正又不用謝玄出一文錢,這錢自有謝安去想辦法。
羅超本來就心裏發虛,再聽到謝玄說還要兩萬件,“撲通”一聲,直接跪了。
“這位謝公子,實不相瞞,小店,小店實在是做不出來。”羅超隻好說實話,丞相府要,肯定是軍械,誤了軍期就是死罪一條,那可不是他羅超一個人能擔得起來,隻怕這劉家鐵鋪裏所有的人都得誅九族。
“羅長老起來吧!”謝玄趕緊去扶住羅超,“這樣,我也不為難於你,你們劉家鐵鋪盡可能的幫我打造,要場地,要人,直接找我要,但有一條,這事不可外傳,明白嗎?”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羅超逃過一劫,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還有,陌刀難做,但是玄鐵甲和大盾並不要太多的經驗。”謝玄不能不把話說開。
“是是,小人明白。”羅超不敢不記牢。
“好,我先行一步,有不了解的地方可以到謝府來找我。”
謝玄留下這話就翩然離去。
再回到城裏的時候夜色已經上來,但謝玄還有事做。
破虎拳的拳譜是劉家的不傳之秘,這劉家掌家的劉欄風卻不是個地道的人。謝玄知道,上世建康城還未破之時,王離等人勾結強秦,這其中就有劉欄風在內,算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這也是謝玄主動答應謝道輝的理由。
當然,如果就這麽殺進去找劉欄風要拳譜肯定是不行的,劉欄風的修為已到了龍淵境二級,這是謝玄對付不了的,更別說劉家裏看家護院外加狐朋狗黨中間也有不少高手。
幸好劉欄風有個致命的弱點,他唯一的寶貝兒子劉向東。說起這家夥才真正是個吃喝玩樂的主,更兼好色。
今晚謝玄就要做一回綁票。
劉向東的活動倒很固定,如果沒有弄到很好的獵物,這個時候他一定在添香樓中作運動。
謝玄沒有到添香樓逛窖子,卻也喝過幾回花酒,對這裏比較熟悉。
一棟獨立的小樓,外麵幾個跟班和打手,就是劉向東的逍遙窩,通明的燈火下,人影重重、笑聲不斷。
謝玄小心的展天身形在外圍轉了圈,小樓的外麵一共有七個人,兩個龍脈境九級後期,兩個龍脈境八級後期,還有兩個分別是七級後期和六級中期,最厲害的是個身著玄色長衫的中年人,竟然是龍淵境一級中期。雖然龍淵境一級和龍脈境九級隻是一級之隔,卻有如天壤之別,交起手來絕對不是一級的差別,在戰技、兵器等手段都差不多的條件下,龍淵境可秒殺龍脈境。
謝玄隻能等,在等待中尋找機會。
不久,小樓裏的聲音變了,變成了另一種聲音,小樓裏的那些燈火也依次都熄去。劉向東的跟班們當然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情況,自覺的離那小樓又遠了些。
謝玄就趁著這機會輕快的摸進了樓裏,進去就是一把匕首架在劉向東的脖子上,“別出聲,不要你們的命!”
說話間,謝玄另一隻手已射出一把匕首,一道香魂殞天。
“不想活的就叫出來,她就是榜樣。”
剩下的三個窯姐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縮在床腳。
“大,大大爺,我有錢,我家有錢。”劉向東嚇壞了。
“嗯。”謝玄隻應了一聲,拿出繩索來。
“大爺,爺爺,我身上就有錢,都給你。”劉向東看到繩子更是嚇得一股屎味都出來了。
“聽話,我隻要錢。”謝玄很麻利的將劉向東捆結實了,又用一塊布塞上嘴,然後用麻袋套上。
“你們過來。”謝玄指著那三位窯姐,“我隻要劉家的錢,現在把你綁在這裏,如果劉家的人進來了,告訴他們,城西皇城村口的城隍廟裏,第三個小鬼的後麵,放上劉家的虎破拳譜,明天天黑之前我就要看到,否則,這姓劉的我保證他過不了子時。”
那三個窯姐被堵了嘴,隻能一個勁的點頭,不大功夫,三個人也被綁成了粽子。
謝玄扛著劉向東卻沒有向東走,而是向東走了幾條街又轉向南邊,那裏才是他為劉向東準備好的藏身之地。
就在謝玄離開後不久,劉向東手下的就察覺有些不對。
“李哥,你說少爺今天這是怎麽啦?好像半天沒出聲音。”一個胖胖的跟班對另一個穿皂衣的說。
“就你小子聽得認真,多一聲少一聲有什麽區別,又不是讓你個死胖子上。”皂衣人調侃道。
“不是,今天好像真的有些不對,不但少爺好半天沒有出聲,連萍兒蓮兒她們幾個也沒有聲音,特別是那個萍兒,平時少爺沒有搞她就叫得像死了爹娘一樣。”胖跟班不服氣的反駁。
“我說區楚啊,看來你小子聽得還真是仔細,不知道你怎麽受得了?”皂衣人仍是不以為然,還在譏諷那個區楚。
“區楚,你小心點,萍兒是你叫的嗎?小心少爺聽到扒了你的皮。”又一個矮個子湊了過來。
“那倒不一定,說不定少爺正好玩膩了,要將蔣萍賞給這小子也不一定。”黑暗又來了一個人。
“放屁!這事輪得到他姓區的?這慫樣也就會吃了。”皂衣人呸了一聲。
“怎麽就輪不到我啦?少爺賞人還看心情的。”區楚不甘示弱。
“你們在說什麽閑話?”那位龍淵境一級的中年人過來了。
“齊爺!”一幹人齊齊彎腰,這位齊通跟他們的身份可不一樣,是劉家請回來的客卿,有事屁股一拍就可以走人,根本不會像他們一樣受些閑氣。
“嗯,今天好像有些不對。”齊通皺著眉頭,他才到劉家十幾天,也不是特別了解劉家公子的習性。
“回齊爺的話,今天的確有些不對,”區楚瞪了皂衣人一眼,得意的指著小樓那邊,“平日裏少爺可是神勇無比,裏麵不叫到四更天可收不了場,還有蔣萍那騷娘們,今天老半天了也沒聽到叫一聲。”
“好像真有些不對。”一個高個頭的跟班也察覺了不對。
問題是那裏麵可是少爺,少爺正在鍛煉身體,他們下人哪裏有膽子進去,劉家的銀子可不是好拿的。
所以都沒有人敢提出建議,在心裏巴巴的等著齊通開口。
齊通也是老江湖,甚能不懂這些事,但耗在這裏幹著急也不是辦法。
“諸位我們一起進去看看!”齊通果斷拉上一群墊背的。
“區楚,你先喊上兩聲。”齊通指著那個胖子。
“是,”區楚的汗都淌了下來,還好是夜裏,看不出來,隻聽到他的聲音都有點發抖,“少爺!”
“少爺好像不在!”區楚暗籲了一口氣,回頭對齊通道。
“廢話!你這聲音連貓叫都不如,簡直就是蚯蚓在叫。”齊通的語氣不好聽。
“是,是。”區楚沒有辦法,隻好壯著膽子又叫了一聲,“少爺,您還好吧!”
“回齊爺的話,還是沒聲音,是不是少爺睡了?”區楚道。
“睡個屁,裏麵明明有聲音!”齊通一掌推開區楚,打頭進去了。
裏間果然有嗚嗚的聲音,齊通到底是龍淵境的高手,能辨三十丈之外針落到地上的聲音。
“怎麽回事?”眾人一看這場麵,臉上刷的一下全白了。
“還楞著幹什麽?趕緊鬆了她們幾個。”齊通罵道。
這可是三大堆白花花欺霜壓雪的肉,可就連區楚都沒有心思占這個便宜。
“少爺呢?”齊通厲聲問,他也算倒黴,這才是第三回來添香樓,就出了這等大事。
“劉少被一個蒙麵人帶走了。”一個窯姐大著膽子回話。
“那人可有留話。”人沒死,多半就是綁票,齊通鬆了一口氣,真要出了人命,他齊通可就不隻是麵子的問題,隻怕劉欄風就要撕破臉了。
“那人留了一句話,說是讓劉家老爺在城西皇城村口的城隍廟裏,十三個小鬼的後麵,放上劉家的虎破拳譜,明天天黑之前他就要看到。”那位窯姐戰戰兢兢的回答,如果劉向東死了,保不準劉欄風為了泄憤而殺了她們。
“不是,他說的是第三個小鬼後麵。”另一個窯姐忙提醒道。
“到底是第幾個?”齊通火又大了起來。
“是,是第三個,我,我沒太記得住。”第一個窯姐嚇得身子一抖。
“隻有一個人?”齊通又問。
“確是隻有一個人。”第二個窯姐答道。
“李保,區楚,你們兩人回劉家報信,其餘的人跟我去城西皇城村口的城隍廟。我齊通要剝了那小子的皮。”既然隻有一個人就好辦多了,能幹綁票這勾當的想來也不是什麽高手,齊通雖然在氣頭上,這個心思倒也轉得過來。
城南有座破廟,這裏就是謝玄的目的地,但他現在卻沒有辦法進去。
裏麵有人!
謝玄剛貼近窗戶,又一個人進了破廟。
“法師。”
“蒼海,事情辦得什麽怎麽樣了?”
“回法師的話,王離那邊已經說妥了,範將軍那邊還有些問題。”
“怎麽回事?”
“他說現在時機不行,他隻能掌握一小部分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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