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來我說的你還沒有明白!我不是都說了麽?咳咳,那個,老夫再吃多少生魂果也沒有用了,老夫,咳咳,老夫的魂力已經是足夠強大了!”紅衣老者有些急了。

“這樣啊!”謝玄有些失望。

“什麽樣啊!”紅衣老者隨口接道。

“是這樣,晚輩還打算若是將這生魂果真種了出來,以後結了果子,再送您老人家一些的!可是,這麽說來的話,倒是可以省得多跑一趟了!”謝玄很有些遺憾道。

紅衣老者張大了嘴巴,顯然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後悔、傷心、自責……一股腦湧上心頭,用不著這麽嘴快吧?為什麽偏偏要解釋說自己用不著生魂果了?找個別的借口不行麽?還有,這小子,這小子,啊!真是太可氣了,老夫把這生魂果的種子給了你,你就不能裝一次傻麽?氣死了,氣死了,噯,真的不行了!

紅衣老者真是氣得不行了,直翻白眼!

“噫,這老爺爺要死了麽?那我可真省下生魂果了!原來隻是開個玩笑,這下倒好,一個都不用送了!”謝玄卻是笑死了。

“放屁!誰說老子死了?誰說老子要死了?”紅衣老者口不擇言道。

“沒死就沒死吧,發這麽大的火幹嘛!生氣上火,上火燒身,一燒可就沒了!”謝玄好心勸道。

可這是勸人的話麽?這,這是生怕人家死不了啊!這是生怕人家死慢了趕不上陰間的特快列車啊!

紅衣老者也不生氣,這是氣到了極致,一頓足,仰天歎道:“好了,東西你也到手了,回吧!”

“不行!”謝玄果斷道。

“這都不行?這這這,你還想怎麽地?”紅衣老者差不多是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謝玄了。

“那個,”謝玄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就一顆果核,總還有些別的好東西吧!”

紅衣老者都快哭了,“小祖宗,就這點東西了,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走!”

“噫,這個提議還是有點意思,讓我想想!”謝玄卻是當了真。

“不對,不對,是我嘴快,這是我師傅傳了下來的,我可不能當真走了!”紅衣老者忙改口道,又轉念一想,忙道:“我這裏還有靈魂的攻擊之術,倒是可以教你!”

“早說嘛!就知道您是好人!”謝玄樂道。

這都什麽人啊,一會變一個臉色!

紅衣老者心裏暗暗把謝玄罵了上百回,嘴裏卻是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隻是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冊子,交與謝玄,隻囑咐道:“這是本門至寶,看過以後就燒了,不要輕易傳與他人!”

“是,謝過師傅!”謝玄突然臉上的嬉笑之色盡收,恭敬一禮道。

“你,你這是?”謝玄這一正經起來,倒把紅衣老者嚇了一跳,連忙道:“罷了,罷了,老夫實在沒有什麽東西好給你了,用不著這麽趕盡殺絕吧!”

“師傅,雖說剛才謝玄言辭之間有些無禮,但您老想啊,我辛辛苦苦過了道仙台,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磨煉,可這麽進來一看,別說寶藏沒有見到一個,就連一文錢都沒有看到,連您老的影子也沒見著,您說我能不生氣麽?至於這稱您一聲師傅,又是另一回事,您既是對謝玄有授藝之恩,謝玄自當永世銘記於心!”謝玄仍是恭敬道。

“你這小子,嗯,有這份心倒是不錯,既是如此……”

“謝玄日後將生魂果種了出來,自然前來孝敬師傅的!”謝玄搶斷了紅衣老者的話頭。

紅衣老者捋須一笑,正待要說兩句大話,突而想到剛才的尷尬,硬是把那‘吃得嘴膩’等話強行的壓了下去。

謝玄見紅衣老者心情大好,又道:“隻是不知日後如何稱呼師尊?”

“稱呼嘛……”紅衣老者想了白天,才翻著白眼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時間長了還真是忘了!”

“不會吧!師尊在此地呆了多少時日?”謝玄不解道,想來怎麽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名字給忘記了吧!

“讓為師想想,這個,有幾百年了吧!”說到這裏,紅衣老者的麵上也不由流露出一絲寂寞。

“幾百年!可是……”謝玄不是太敢相信,這紅衣老者的年歲看起來怎麽也不想是有幾百歲的樣子,而且,真的可以活上幾百歲麽?這豈不成了神話中的人物?旋即又想到龜大人,那龜大人既然能從女媧娘娘那時活到現在,那這紅衣老者又如何不能?

“不怕你知道,為師進到這石碑裏來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紅衣老者歎道。

“啊!您是說,我們現在就在那石碑的裏麵?而且,您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謝玄瞪大了眼睛。

“不錯,你可知道,這石碑,可也是不一般的來路,是那女媧娘娘之後,天地之間出了一頭惡獸,名建天,此獸翻天覆海、力大無窮、吞吃生靈、四方天下不寧,於是,女媧娘娘乃從南天之地取來異石,做成這鎮天碑來鎮壓此獸,此碑,直到萬年前,方才把那建天惡獸鎮壓得靈肉俱滅,最後才流落到了人間。”紅衣老者給謝玄解釋了一番。

“這麽大的來頭!那麽,師尊又為何說,您進入這裏之時就是如此模樣?”謝玄還有問題。

“這石碑所取之石,名太角,此物與外間時間有所差異,此間一年,不過外界一天而已!”紅衣老者笑道。

“這倒是好寶貝了,這麽說來,要是在這裏修煉的話,可是要比在外麵修煉要快上數百倍呀!”謝玄驚歎道,又想到自己原來還擔心在這裏所呆的時間太呆,章台那裏生了變故,可如此一來,這倒是多操心了。

“師尊,那您的修為?”謝玄馬上聯想到這個問題。

“你現在倒也不必知道,日後自知!”紅衣老者笑道。

謝玄一想也是,就算是隻烏鴉,這麽一年一年的修煉下來,也比那些所謂的天驕強啊,這可是用一年的時間和天驕們的一天去比,怎麽也不吃虧啊!

“不知道石碑外的那間大殿內又有什麽好東西!”謝玄一臉期待的望著紅衣老者。

“也沒有什麽東西!”紅衣老者想了想,才道:“大概也就是些丹藥、武技、功法之類!”

“這還算是沒有好東西?”謝玄聽了這些,眼睛都紅了,他正是差這些東西啊,丹藥,他可以用法陣煉一些淬體丹之類的,但那些都隻是基本得不能再基本了,隻要是個丹師都會煉,甚至有些學徒都會,但再高妙的丹藥就不行了,一來謝玄的法力達不到,二來那靈雲月前輩用法陣來煉丹,也不是隻是一種開創性的想法,由於他本身的煉丹水平並不高,所以,他並不知道更高級的丹藥如何去用法陣來煉製,若是假以時日,也許謝玄能夠達到那種高度,並現在肯定不行,而且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都是不可能做到的,畢竟做到這一點,首先就要他在法陣之術上,和煉丹之術上都有了極高的造詣以後,才有可能做出突破的。

至於功法,他拿得出手隻有魂吞大帝的修魂術之觀想大法,可這是魂修用的,連紅衣老者剛才送與他的功法,也是魂修所用,而蠻荒古氣勁說到底是修肉身的,是淬體用的。總之,他現在的功法就是家傳的功法,先不說潛力如何,就是現在都遠遠不夠用,想想也是,他們謝家本就不是習武的世家,能有些基礎的功法也算是難得了,而謝玄前輩同輩之中,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人練得很出類拔萃的修為。

所以,如果有好的功法,對於謝玄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至於武技,也好不到哪裏去,身法方麵的完全沒有,刀法也隻有修羅三重擊和狂暴之刃可以一說,但真要遇到了高手,也是不知見不見得人。

所以說,這三樣東西,樣樣都是謝玄所需,所急。

“你的反應用不著這麽大吧?”紅衣老者奇怪道。

“師尊可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了!”謝玄歎道。

“這話怎麽說?”紅衣老者不解道。

“您這幾百年間都呆在這裏,又沒有人來招您惹您,想來您又沒有什麽仇人,自然不用拚命練功。可謝玄不一樣,我有仇人,還不隻一個,更重要的是,徒兒還得去救人。可是,論丹藥,我沒有,論功法,我也沒有,論武技,隻有四招,還不知道這刀法上不上得了台麵。您說,我能不著急麽?”謝玄這說起來可都是淚啊!自打遇到了楚雲楚玉兄妹,還有那韓風,甚至杜府的人和韓家子弟,他算是明白了,人家有後台有世家子弟的身份和底蘊,要不就是有宗門子弟這個招牌,而他隻能靠自己。

“這個,真有這麽慘麽?”紅衣老者撓了撓腦袋,一臉的同情。

“句句是實啊,否則的話,憑我這點的能耐,用得著拚死拚活的一定要闖這道仙台麽?用得著一定要撬這裏的柱子麽?還不是為了能有一番機遇,免得再受人欺淩,免得眼見自己身邊的人被搶走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玄聲情並茂,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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