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陽就召喚來了一個同伴,而謝玄卻是伏在地上,等到陽突然發難,他卻是趁機製住了對方。

謝玄沒有急著再讓陽召來同伴,卻是盤坐下來用心感悟魂力的潛力。

兩具樹妖,牽製住了謝玄三分之一還要多的魂力,這麽看來,最多隻能再控製兩具樹妖,即使是這樣的話,對謝玄的魂念也是極為勉強,畢竟他的靈魂不可能隻做控製幾具樹妖之事,還要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控製,還要對周遭的環境作出判斷等等。

這樣的話,還是再控製一具樹妖好了。

謝玄改變了主意,如此一來,自己也會有些餘力,即使這三具樹妖都是戰死,自己也還可以再弄幾具樹妖過來。

若是常人,此刻便是帶了這三具樹妖一起殺過去救人就是。

謝玄卻是心思慎密,將最先的那具樹妖陽留了下來,以為後手,而在又抓了一具樹妖後帶著後麵兩具樹妖前往。

而謝玄進入的方式更是獨特,他是讓那樹妖混到戰團的邊緣後將自己扔了進去。

“呯!”

這一下的力量不輕。

謝玄頓時就齜牙咧嘴了起來。

好痛!

“謝玄?你小子怎麽到這裏來了?噫,這是天網恢恢麽?”

謝玄差點沒暈過去。

這是兄弟麽,老子拚死拚活的過來,卻是什麽‘天網恢恢’在這裏侯著?

若是有可能,謝玄絕對不要過來。

這個穆狂,嘴巴就不能不要那麽臭嗎?

“小子,能不能起來,不能起來就先趴著,反正你那點實力起來了也沒有什麽用,反倒是還得讓老穆我分心護住你,等穆大爺我收拾了這些雜碎以後再帶你出去!對了,這是跌打藥,上等貨,給你了!”說話間,穆狂扔過來一個藥瓶。

“小玄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那頭卻又是一個聲音,正是辛至言。

謝玄當然不能如穆狂所言就那麽趴在地上,終是站了起來。

抬眼一看,好家夥,這麽多熟人!幾乎謝玄在封原山脈裏說過話的熟人來了一大半。

說巧不巧,謝玄就落在穆狂身後不過四尺之地,穆狂的左邊是辛至言,右邊是胡天媚,再過去竟是流丙鬥,而最遠端赫然竟是林高峰。而這五人正各守了方位,護住了中間好幾個山海宗的弟子,想來都是流丙鬥的手下,而這其中,還有靈雲宗的弟子,竟是那黑衣少年,這時他雖是換了靈雲宗的服飾,但那模樣卻是錯不了,隻是他看起來傷得不輕,被圍在中間,並沒有醒過來。

至少天龍峰的師兄弟都是聚齊了。

“這是什麽回事?”謝玄問道。

怎麽好幾個宗門的弟子聚到了一起?

“喂,小玄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辛至言這時卻是不滿道。

“這個,辛師兄,我聽到你們在此,那個,就來了!”謝玄對於辛至言還是很敬重的,當然了,對於天龍峰上的師兄們,他都是很尊重的,也包括那林高峰,林高峰雖是不常與謝玄見麵說話,卻也從穆狂的口裏得知,林高峰身為天龍峰的大弟子也是為天龍峰及幾個師弟付出了不少心血,隻是他向來並不喜好多說這些,眾人也自裝作不知,但對大師兄的尊重卻是日益加深的。

謝玄本以為辛至言又要囉嗦幾句的,早作了心理準備,哪知道他這話說完,卻遲遲不見辛至言開口,隻過了半晌,方聽到辛至言一聲歎息。

這一聲歎息倒是惹得穆狂有話了,“喂,姓辛的,你這人真是的,小玄子大老遠的來看咱們,你唉聲歎氣的成何體統?”

“徒丟了性命,這下咱們天龍峰可真是……唉!”辛至言搖頭又歎道。

“有何不可,天龍峰的弟子本是一體,謝玄來此也算不得什麽,難道說要謝玄一人作縮頭烏龜不成?”謝玄也是豪氣道。

“就是!”穆狂也是投來個讚許的目光。

辛至言卻是將目光投向了林高峰那邊,神情複雜道:“隻是,若是天龍峰從此除名,林師兄那裏便是死也不甘心哪!”

提及這事,就連穆狂也是沉默了。

半晌,那穆狂才又提勁道:“大不了咱們最後拚得一死也要保住小玄子出去就是!”

辛至言卻不如穆狂想得那般通透,稍有氣餒道:“若是能出去,咱們至於還在這裏苦鬥麽?”

穆狂卻是壓低了聲音道:“先前隻不過是顧忌太多,現在事已至此,咱們要保自家的獨苗出去,就是說到天王老子那裏去也是有道理的!”

辛至言眼光一亮,旋即卻道:“晚了,若是一開始,咱們作了這等犧牲也許能行,隻是現在大家都是力竭至此,根本就做不到了,何況外麵的樹妖也是將咱們團團圍住,哪裏出得去!”

“兩位師兄,謝玄卻是有法子出去!”謝玄賠笑道。

“你,你是不是摔傻了?”穆狂當然不會相信這話。

不待謝玄答話,穆狂又是搶道:“對了,你這小子是不是想用什麽美男計什麽的?老穆可是告訴你了,根本沒用,別說美男計了,辛師兄連苦肉計、連環計、賣肉計、拉屎計等等等等全用過了都是無計可施,那些死樹妖是軟硬不吃!”

“什麽賣肉計拉屎計?還有美男計?”謝玄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

倒是辛至言尷尬的笑笑,搶著道:“小玄子,你莫聽這家夥胡言亂語,對了,你倒是說說,真的有辦法麽?”

謝玄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一會準備好了後,隻要衝向東南角就是!”

“就這麽簡單?”辛至言也不敢相信。

“我說小子,老穆剛才不過和你開了個玩笑,你小子也不用這麽坑老子吧!”穆狂更是不信之極。

謝玄自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就算被你小子坑過也算了,反正橫豎也是一死,老子也不過是想死得好看些!”穆狂見到謝玄窘態,也不好太過。

接下來謝玄自是四下裏聯絡餘下諸人。

數十息後,謝玄一聲大喝:“動!”

所有的人將各種符籙、各種法術向東南角打去,一時間,東南角是煙塵通天,各種尖叫嘶鳴,眾人更是趁此機會朝外強突!

隻是數息過後,竟是如神跡一般的穿過了整個戰圈!

“這什麽可能?你是什麽做到的?”穆狂大驚之下竟是揪住了謝玄的衣衫。

不說穆狂,就是其餘眾人也是一般神情,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謝玄。

“咳咳,這個,穆師兄,你能不能先鬆開手,等咱們完全脫離這裏再說?”謝玄愁眉苦臉道。

有些秘密當然不好在這裏說出來。

當然了,能不說出來最好。

哪怕如胡天媚那樣漂亮的女孩看著自己也是一樣。

外圍的樹妖多是二級,對於林高峰等人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是動動手的事,便是輕鬆闖過。

“流師弟,你等何往?不如去我等歇息之地暢飲一番,如何?”林高峰出言道。

流丙鬥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眾師弟們,沒有一人是完好之身,隻得苦笑道:“各位朋友援手之恩,流丙鬥銘記於心,奈何眾師弟還需回去療傷,此情流丙鬥日後自有報答,告辭了!”

流丙鬥等人離去,天龍峰的弟子們也是回到駐地,隻是胡天媚卻也跟了過來。

謝玄不知胡天媚為何與穆狂等人在一起,卻也不好多問。

幾人找了處空地,一起支了個營帳,便是隨意落了坐。

眾人雖是疲憊之極,好在並無傷勢,隻服下了回複丹,調息片刻就好。

“謝玄,你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麽妖法?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脫圍了?”穆狂最是急不可待的搶問道。

“這個,”謝玄摸了摸腦袋,也不好怎麽說。

“謝師兄,你怎麽到了此地?”林高峰卻是另有一問。

這個問題倒是簡單,謝玄便把胡天道說給他的話複述了一遍就是。

“不知幾位師兄又是如何深入那裏?”謝玄趁機道。

“這不是救人麽?”穆狂又是搶著道。

原來,這三人本就對八大宗門將眾散修與各自宗門中不受重視的弟子們推到戰陣中深有不滿,但又無力阻擋,隻好自告奮勇的請了戰,前去妖樹陣中維持。

後來卻是發現流丙鬥一行人竟是殺入到了深處,待三人過去查看,方知原來流丙鬥也是為了救人,而所救之人正是靈雲宗的那弟子,也是謝玄認識的那位,巧的是,胡天媚也是和他們抱著同樣的心思到了那裏,四人便是與流丙鬥聯手起來對付樹妖。

本來圍困他們的樹妖並不多,隻是因為靈雲宗的那弟子和幾名流丙鬥的師弟都是傷得極重,為了爭取時間療傷,不得不在原地多耽擱了些時間,哪知道那些樹妖便是趁此機會調來大隊人馬將眾人困住,如此一來,幾人更是不敢輕易闖陣,生怕那些實力弱小又有傷在身的弟子們折在了這裏,以致最後竟是成了死局。

若不是謝玄出現在那裏,隻怕後果難料!

說到此處,穆狂也是一歎,不過隻這一下,眼裏又冒出精光來,“謝師弟,你這小子不夠意思!”

謝玄一怔。

“你這小子定是有什麽好法子,何不說來聽聽,這樣我等再遇到這些雜碎也有法子應付了,不是麽?”穆狂正色道。

穆狂所言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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