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這話應該是我說才是。”謝玄話裏有話。
“嘿嘿!反正也是打,多兩個傻蛋來送銀子也不錯,再說了,我又沒有押那王寶兒贏不是?”文廣青簡直是強詞奪理。
“得了得了,你呀!回家去先安排一下,然後去我家吧,別亂跑了。”謝玄拿這文廣青也沒有辦法。
“還回個屁的家,老子家裏除了老子就是那些祖宗了,總不能讓我抱著那些牌位去廝殺吧!”文廣青笑道。
“你小子總有道理,隨你便了。”謝玄笑道。
別過文廣青後,謝玄也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建康城中幾乎每一個都聽到了一個驚破天的消息:桓貴妃被人殺死在宮中,身邊還一個同是赤身裸 體的男人!
還有一班文武大臣,早早的就去了宮中,說是陛下急召群臣議事。
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桓貴妃可是桓大將軍的親妹子。
不過以謝玄的身份,出城不是難事,他還得去辭別章台小公主,然後才能去池州軍中。
“你真要去池州?”雖然謝玄已經給章台說明了情形,但章台還是不敢相信。
這也難怪,謝玄修為雖高,但到底還是孩子,不滿十四歲的孩子。
“難道公主還不相信嗎?”謝玄已經將能說的都說了,偏偏這章台就是不信。
“哼!誰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對了,莫不是嫌棄本公主連累了你?”章台就是不聽謝玄的解釋。
這都什麽跟什麽?謝玄頓覺頭大。
“嘿,你不說話就一定是了,好,本公主走就是。”章台仍是氣呼呼的。
謝玄隻搖頭,哪知正好撞上狗兒的目光。
狗兒趕緊一撤目光,人也溜了出去。
謝玄隻好硬著頭皮自己解決,“這個,章台姑娘,謝玄真是有事才去池州,章台公主若是不信在下,大可以與謝玄一同前往!”
“好!”章台馬上笑著同意,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謝玄一怔之下馬上回過神來,這分明是早有預謀。
話又說回來,如果章台從一開始就請求謝玄帶她去池州,謝玄未必會答應,那是廝殺之地且不說,隻是章台的身份就是一件極為頭痛的事。
但現在可好,是謝玄自己開口‘請’章台去的。
“好吧!謝玄認栽了。”謝玄隻能認了。
“謝大哥,我也要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那狗兒也進來了。
謝玄氣道:“你這狗兒,剛才做什麽去了,現在知道求我?”
狗兒一摸狗頭,不好意思道:“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連你對公主都沒有辦法。”
狗兒的話沒說完,可誰都知道後麵是什麽話。
“可是你這麽小,怎麽能去前線?”謝玄以大欺小。
“怎麽不能去?狗兒不能打仗,隨軍可以吧!再說了,狗兒還可以幫大哥哥照顧章台公主呢!”小狗兒的理由不少。
“不行,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家可就剩下你這一根獨苗了。”謝玄還是無法應允。
“大哥哥騙人,你不是對高大俠說過,請他幫助你找北人嗎?狗兒正是北人。”狗兒挺了挺自己瘦小的胸膛。
“高大俠說過嗎?那他在哪裏?”謝玄聽到高成明真的出手相助,心裏一陣驚喜。
“那是當然,大哥哥帶著狗兒去池州,一定會見到高大俠的。”狗兒也成精了。
“好吧,”謝玄歎道,“想不到我謝玄一世英名,竟在同一間屋子裏連栽了兩回。”
“哼哼!要是得罪了本姑娘,保證不隻兩回。”章台小陰謀得逞,可真是春風得意。
謝玄沒有選擇騎馬,他倒是想騎馬去,那樣快些,隻是帶著章台和狗兒去池州就有些不方便了,隻好雇了最好的馬車。
馬蹄在官道上飛快的奔馳著。
直到一陣惱怒之聲傳了進來。
“李老頭,什麽事?”謝玄忙出去察看。
“公子您看!”李老頭用馬鞭指了指。
其實不用李老頭提醒,謝玄也看到了。
前麵四人四馬橫在官道上。
眉頭一皺,謝玄放聲道:“前麵何人?為何占了官道?”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第二個人嘴裏發了出來:“此道不通!”
謝玄氣憤道:“為何不通?你們是山賊?”
“哈哈哈!我們既不收買路錢,又不要你們項上人頭,何來山賊一說?”
謝玄壓下怒火,“既然如此,何不行個方便?”
“不行!”回答是冷冰冰的。
謝玄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難道你們就守在此地,不許任何人通過?”
“正是。”
謝玄也不多說,直接拔了修羅地獄刀出來,而且一出手就是那招“狂暴之刃”,一招之下,對麵四人兩死一傷。
“小子,你是什麽人?”那人驚叫道。
謝玄仍是不語,“狂暴之刃”再次出手,全部解決。
隻剩下四匹在道上。
“快,我們換馬,這一匹,這一匹,還有這一匹,老李,你回吧,這是馬車錢。”謝玄安排妥當,將狗兒扔上了一匹馬。
“到底出了什麽事?”章台自己上了馬,但實在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快走,路上再說。狗兒抓緊韁繩!”謝玄給了狗兒座下那馬一鞭子。
原來,謝玄想起一件事,當年桓溫就是早在荊州至建康一線布下了暗樁,這些暗樁有的是負責打探消息,有的是負責暗殺,有的是直接截斷這官道。
官道一斷,哪怕隻斷一兩天,就可能對戰局造成莫大的影響,這是謝玄之前有所忽視之處。
但現在一定得補回來,別的且不說,單單謝老七、文廣青、青濛、柴先一行就足以堪憂,還有那劉家打造的陌刀等軍械。
不過謝玄騎馬飛奔沒有問題,狗兒就很勉強。
章台一見這等情景,果斷道:“謝公子,你先走一步,我和狗兒隨後就來。”
也隻能這樣,謝玄隻道了句“小心!”也不廢話,一路狂奔下去。
飛奔了也沒有多久,就聽得兵器交擊之聲。
也是無巧不巧,正是謝老七一行,還有劉家的人,謝玄雖然不認得那些劉家的人,但那車上分明插著劉家的小旗,還有那幾輛馬車,也是裝了沉重之物,才令那些馬匹喘息不已。
謝老七一行被一個黑衣人擋住倒也勉強撐得下去,那劉家的人可就遭了罪,隻有一個大漢剛到龍脈境六級的火候,竟然要對付龍脈境八級的人物,結果可想而知,那大漢身後已是倒下一大片,隻有那大漢還在苦苦支撐。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爺爺說了教你們不要從此路,你們這此不知死活的東西偏偏不聽!”那對陣劉家的黑衣人的嘴裏冷冷道。
“呸,我們劉家就算都死在這裏,也要死在這條路上。”劉家那大漢也是極硬氣之人。
“是嗎?那你就死吧!”黑衣人眼中寒光一射,顯然是要下殺手。
嗆啷啷!
刀劍互交,憑空多了一溜火星!
“你是什麽……”黑衣人仆然倒下,顯然是做了冤死鬼,竟不知那刀的主人是誰。
謝玄也不廢話,以同樣的雷霆手段,殺了與謝老七對陣的黑衣人。
“喂,我說老四,這些是什麽人?”謝道輝一邊抹去頭上的汗水,一邊大大咧咧的嚷著。
“都是桓溫的人。”謝玄將修羅地獄刀一收,“你先等等,我去看看那邊。”
不意那大漢卻自己走了過來,一拱手,“謝過這位少俠出手相助,敢問少俠高姓!”
謝玄一笑,道:“這位是劉家的什麽人?”
“俺是劉家的老二。”那大漢也是爽快人。
“原來是劉堂風,在下謝玄。”
“原來是謝公子,那俺劉堂風也用不著客氣,謝公子,俺們要去看看自家那些小子,還請謝公子不要計較劉堂風不知禮數。”劉堂風也是有話說話之人。
這樣的人謝玄怎會計較,笑道:“如此,謝玄也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些忙也未可知。”
劉堂風頓時麵露驚訝之情,“想不到謝公子不但修為高強,還懂得醫術!”
“在下隻是前去看看,並不懂得醫術。”謝玄也不說破。
“哦。”劉堂風說話間已抬起一個夥計的手腕來,看來這劉堂風雖是粗人,也懂些岐黃之術。
但他的醫術顯然並不高明,隻是散發了常用的藥丸與眾人,不過是些跌打之藥,對那些夥計們受的內傷明顯就無能為力了,隻是這下必然要誤了行期。
“二當家的,不如請各位入這陣中一試,不知意下如何?”
原來謝玄這一會兒功夫,已布下療傷法陣,還讓那謝老七等人先行進入。
“這是?難道謝公子是仙人?”劉堂風看著那聞傷法陣又是一番驚訝,到底是些凡夫俗子,哪裏見過暗含天地玄力的法陣!隻那金光閃動之間,就足令劉家上下之人目瞪口呆。
“二當家的快些請吧!治好了我等還要趕路。”謝玄雖然心裏著急,也不好太過唐突。
“好,大家進去吧!”劉堂風雖然心裏還有一絲疑懼,但剛才謝玄可是救了他的,如果要害他倒用不著多費手腳,更何況羅超也把謝玄的身份報與他知了。
劉家的護衛們在驚訝中帶著些疑懼,全數進了陣中。
謝玄則是開啟陣法後,負手側立,眼見到了此處,已是行過三分之一的路程,不知前麵還有何關口。
正在這時,後麵傳來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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