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白宗的一行人不知道啊!

他們隻見到李想在流丙鬥的威壓之下,身子向後連連蜷縮。

這和老鼠見了貓有什麽區別?

區別隻是那人是流丙鬥麽?

他們既是不齒與李想為伍,又是暗道僥幸。

若換了他們,隻怕也強不到哪裏去吧!

總歸比李想這小子要好些!

不隻一個人如此想法。

“好了,小子!”流丙鬥跟上小半步,手裏巨錘輕輕貼上李想的腦袋,“我們山海宗與你們太白宗又無仇怨,我與你更是往日無仇,今日,就放了你一馬!”

“啊,放……謝謝,謝謝流師兄!謝謝流大哥!”李想無暇多想,一邊連聲道謝,一邊極狼狽的翻身爬起,回到自己的陣營中。

當然,是躲在眾人之後。

說什麽都不再伸頭!

啵……

“哈哈哈!區區幻陣,能困得住我何諒風麽?”

“嗯,怎麽回事?”何諒風很快就發現場中的氣氛有些怪異。

“我這不才被困了二三十息的樣子,發生了什麽?”何諒風想不明白。

“嗬嗬,小事小事,流某和你跟來的那個什麽‘想’的切磋了一下而已。對了,我說老何啊,你們不就是來看看謝玄麽,怎麽搞了這麽多事出來?你看看,還是那個叫什麽‘想’的小兄弟懂事,一上來就認錯,你看看,這事情不就解決了麽?現在見謝玄,他沒空,你們在山下等個一年半載的,就差不多了。好了,這都是和你的小師弟們說好了的,沒事的話,你現在就去等著吧!”

流丙鬥一番話說了下來,眾人皆是無語。

辛至言胡天道等人的無語,是從來沒有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流丙鬥還有這等‘燜騷’的情況。

那些太白宗的弟子則是為流丙鬥的無恥感到無語。

這麽強悍的殺星,若是不要臉起來,還有誰能治他?

但是,有李想那麽個榜樣在前,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流丙鬥。

何諒風的實力是超過流丙鬥不假。

但是,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又從天而降一道法陣將何諒風困殺?

何諒風的目光卻是直接跳過太白宗的一眾弟子,直麵流丙鬥道:“流丙鬥,我敬你也是號人物,如何行出如此手段?”

“你說什麽?”流丙鬥當然不會認這帳。

“嗬嗬,你敢說那小幻陣不是你或者你手下人布置的麽?”何諒風隻道流丙鬥是早有準備,故意將他引入小幻陣中,他哪裏知道,以謝玄現在的手段,揮手之間,一道小幻陣就可平地而出。

別說小幻陣,就是小困陣和小殺陣謝玄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布置出來,而且是能隨手扔出。

隻是小困陣和小殺陣若針對何諒風這一級別的強者,就有些不夠看了,不但不能困殺對手,反而能讓對手在更短的時間內破陣而出,倒是不如小幻陣來的更經濟。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又不是老子讓你上山來的?”流丙鬥簡直是有恃無恐。

既然小幻陣都扔了出來,謝玄必定就在附近,對謝玄的一些手段,流丙鬥也有了一些了解。

“流丙鬥,”何諒風加重了語氣,“你也算是成名人物,怎麽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與我交鋒一回?”

“呸!就算老子用了法陣術又如何?難道有規定老子不能用麽?你小子敢說法陣術就不是光明正大的正道之術?”流丙鬥可不吃何諒風那一套。

何諒風是忌憚小幻陣,但麵對流丙鬥的強硬,就算再想忍著,這下也忍不住了。

當下,何諒風便是陰沉著臉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來領教了!”

“這麽多廢話作甚!”流丙鬥笑道。

“謝玄老弟,這廢物就交給你了,老流咱懶得與他一般見識!”流丙鬥突而衝著自己身後笑道。

謝玄一笑,縱身掠出,落入場內。

“對付這般小醜,確是不用流大哥出手!”謝玄可是給足了流丙鬥麵子,不說這流丙鬥與洛顏不一般的感情,就是這人本身,也是值得謝玄高看一眼的。

“你就是何諒風?”謝玄不等流丙鬥說話,便是轉過身來。

“你是謝玄?”何諒風自然不會落入下風。

一個毛頭小子,能翻起多大的浪?

“不知道你來平頂山所為何事?”謝玄的雙目之光,泛起一絲冷意。

“嗬嗬,這平頂山既不是你謝玄所為,為何我等不能來此?”何諒風針鋒相對。

就是在太白宗裏,何諒風也算是一號人物,自然是不懼謝玄這等小字輩的。

謝玄是在金雞嶺秘境裏闖下了不小的名頭,但那隻是在法陣方麵,即使是法陣這方麵,何諒風聽了也隻是嗤之以鼻,隻道傳言有虛。

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娃娃,就算有些手段,又能強過那些在封原山脈裏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家夥麽?

再說了,這裏又不是金雞嶺秘境,更是無須顧忌什麽。

所以,何諒風想都沒有多想,就接受了那人的請求。

所以,何諒風一上來就和流丙鬥幹上了一架。

隻是,在剛才吃了一點小虧之後,讓他對謝玄多少也有了些忌憚。

自謝玄現身,何諒風就一直注意著謝玄的手部動作。

“這裏,當然歡迎所有人來,隻是,為何傷人?”謝玄繼續質問。

“傷人?嗬嗬,不知何某傷了何人?”何諒風倒是想傷人,隻是還沒有傷著流丙鬥,反倒是自己被困了十數息。

“是麽?難道你剛才不是打算傷人?”謝玄道。

“嗬嗬,在下隻是聽聞這裏有個叫謝玄的人很是囂張,便是來看看而已!”何諒風笑道。

“是麽?現在既然看到了,你也可以離開這平頂山了!”謝玄直接下了逐客令。

“三息之間離開,如若不然,就要談談賠償問題了!”謝玄又道。

“哈哈哈,莫不是你以為此地乃是天龍門中麽?”何諒風狂笑不已。

“還有兩息!”謝玄一臉的冷然。

“何某今日倒要看看,你怎麽就能讓我賠償!”何諒風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還有一息!”謝玄仍淡淡道。

“小子,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何諒風說話間,一直盯著謝玄的雙手。

若是謝玄現在結印,他肯定能看得出來!

沒有法陣,他謝玄算個屁呀!

“這樣的話,就先談談賠償的數額好了!”謝玄仍沒有動手的打算。

何諒風隻是冷笑。

那眼神,就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你看,你這一來,就耽誤我們練功和布防的時間,我也不多算,一個時辰十塊靈石總要吧!”謝玄很客氣道。

“一個時辰十塊靈石!嗬嗬,你不會說的是上品靈石吧!”何諒風冷笑不已,“小子,有些東西,是要用命來拿的!”

“確是上品靈石,如若不是上品靈石,怎麽能體現你的誠意?至於要不要用命來拿,就不是你管的事了!”謝玄點頭道。

“找死!”何諒風眼光一厲。

“看來你還不服氣嘛!”謝玄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勢。

“死!”何諒風人隨劍走,一劍直劈了過來。

“無痕!”謝玄一聲冷喝,直接下了重手。

於是眾人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情景,何諒風本是挾著滔天的威勢而來,卻在半空中‘啪’的一聲被擊飛。

“這是……”何諒風落在地上,睜眼看著胸前。

一道深可及骨的血痕正橫印在胸前。

這怎麽可能?

根本沒有見他出劍?

不隻是他,那些太白宗的弟子們也是嘴角一抽。

這還怎麽打?

人家劍都沒有出,實力最強的何師兄就被抽了回來!

而且,這劍痕分明是橫拍而來,才有這樣的傷勢,也就是說,若謝玄想要何諒風的小命,隻要這一劍,就已足夠。

“謝大哥威武!”

“謝玄大哥!”

“好樣的,打死這個壞蛋!”

……

錢王鎮上的那些鎮民一直擔心謝玄的安危,見到此時謝玄如天神一般佇立場中,如潮的叫好立馬暴發出來。

就是那些武者,也大多加入了叫好的陣營。

太白宗的那些弟子們忙給何諒風上藥。

“都滾開!”何諒風眼一瞪。

“你,你這是什麽招式!”何諒風是真不服氣,先是被謝玄用法陣擺了一道,現在又在正麵迎敵中被一劍拍飛!

他卻是不知道,這一劍,本是一指,謝玄以指代劍,使出了‘無痕’,這才讓何諒風感到謝玄的高深莫測。

“看起來這樣用劍招也不錯嘛!”謝玄本是一時心血**,將‘無痕’用手指使了出來。

‘無痕’隻是載體,真正發揮強勢作用的是‘劍勁’,兩道‘劍勁’,還不能輕易滅了這小子麽?

“什麽招式,這不是你能理解的,以你的頭腦,就算教了你也是白教!”對於找自己麻煩的人,謝玄從來不會客氣。

“好好,我認栽了!”何諒風服下兩顆療傷丹藥,就要站起身來。

“既是這樣,給靈石吧!”謝玄笑道。

何諒風臉一抽,取出十枚上品靈石。

“什麽,你打發叫化子麽?“謝玄質問道。

“不是你說的十枚上品靈石麽?”何諒風一怔。

“那是剛才的價,現在既然讓我出了手,就要漲價!”謝玄向前踏出兩步。

“好好,你說就是!”何諒風自知不敵,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