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愛 錯上王爺榻sodu
蘇染畫的話讓西門易詫異,微眯的狹長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蘇染畫。
服用麝香,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是避免不了肌膚之親的,想到此,西門易的心頭就覺得很堵,雖然當時是他沒有注意到蘇染畫,而選擇了聲名在外的蘇染情,可此時他卻覺得是自己親手將蘇染畫送給了西門昊一般,白白的丟了一件珍寶。
不過,聽蘇染畫說是她自己做的,也就是意味著她不願給西門昊生孩子,說明他們之間還存在著問題,西門易心中不免又樂了一些。
“好了,一句話,可不可以帶我進宮?”蘇染畫被西門易像審視一件物品一般的眼神打量的很不自在,幹脆的問。
“你能來找我就說明你是信任我的,我怎能拒絕呢?”西門易站起身,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信任”二字劃過蘇染畫的耳畔,擊打在她的心上,就像是對她的諷刺,不覺自嘲的輕輕揚起了唇角。
西門易從蘇染畫的笑意裏看到了罕有的苦澀,眉毛一揚,笑問,“是什麽事讓你連自己都譏諷?”
“不用你管。”蘇染畫沉下臉,被人識破心境的滋味很不好,尤其是被西門易這個時時刻刻對自己別有居心的人,“你打算怎樣帶我進宮?”
“我進宮帶的都是侍從,不會帶丫鬟,所以你就做一回我的貼身侍衛吧。”西門易道,想起第一次見到蘇染畫時,她利用假扮男裝脫離了他的人的視線,之後被他又發現時的樣子,還真是一個風流俊俏的少年。
“好,給我找衣衫來。”蘇染畫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你等著。”西門易笑笑,離開了書房,不一會兒就拿回來一疊衣衫,交給了蘇染畫,“換了吧。”
蘇染畫接過衣衫,看著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西門易,不悅的皺皺眉,“出去。”
西門易全然無視蘇染畫清冷不悅的聲音,索性走到書桌旁,坐了下來,習慣性的拿起桌上的折扇,輕輕的搖著,“你是我的貼身侍衛,還能跟我分開麽?”
蘇染畫一記寒光瞪了西門易一眼,順手解開了自己的棉袍脫了下來。
西門易斜眸瞧著蘇染畫,雖然是很豪放的動作,但是由蘇染畫做出,卻不覺得狂浪,而顯得幾分瀟灑利落。
西門易交給蘇染畫的衣衫裏除了有外袍,還有一套嶄新的中衣,很明顯他是故意的想要戲弄她。
但是蘇染畫全然不去理會,抖落中衣,直接將侍衛製服一般的棉袍套在了身上。
解開發辮,順手束起個馬尾,很是奇怪,在現代明明是女子的一個普通的發型,可是到了古代就成了男子的專屬。
最後,蘇染畫將專門為冬日準備的侍衛帽子戴在了頭上,一個活脫脫的精幹帥氣的侍衛站在了西門易的麵前。
“好,我們出發。”西門易收起折扇,站起身。
“屬下遵命。”蘇染畫跟在西門易的身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書房。
“備兩匹馬,本王要出去一趟。”西門易對下人道。
很快,下人將馬牽到了南王府門口。
待西門易騎上之後,蘇染畫跳到了另一匹馬上,跟著西門易策馬奔走。
對於西門易身邊出現陌生的侍衛,南王府的人並不覺得奇怪,本身西門易在外麵也有隱秘的人馬,說不準又是從哪兒來向西門易複命的人,所以,蘇染畫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惑。
西門易帶著蘇染畫在京城裏繞了個圈兒,正好天寒,蘇染畫將侍衛帽的帽簷壓得很低,更不會令人注意到她的麵容。
“換馬車吧。”西門易看了眼停在路邊的一輛馬車,下了馬,走過去。
“王爺。”馬車停靠的鋪子裏走出一個夥計,殷勤的接過西門易手中的韁繩,將馬牽走,順便將蘇染畫的馬也帶走了。
“這是你的地盤?”蘇染畫看了眼這間毫不起眼的雜貨鋪。
“算是吧。”西門易道,既然能讓蘇染畫知道,就說明它並不是很重要的一個地方,也許隻是店裏的人認得西門易而已。
西門易上了馬車,招呼蘇染畫也上去。
蘇染畫看了看站在一旁,準備待命的車夫,又看看朝自己笑的很妖惑的西門易,咬了咬唇,跟著踏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
蘇染畫見西門易坐在正中,便縮著身子,坐在一邊的角落裏。
“去皇宮的南門。”西門易對車夫道。
於是,車夫揚起馬鞭,駕起馬車。
隨著馬車起步的晃動,西門易的身子就勢一偏,“毫無防備”的挨在了蘇染畫的身上。
不愧是調戲女人的慣手。蘇染畫冷眸瞟了眼西門易,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沉聲道,“王爺,耍這樣的小伎倆真是讓人笑話了。”
西門易伸開胳膊繞過了蘇染畫的手,搭在蘇染畫的肩頭,“這車廂裏還有誰能看到本王的笑話?”
輕柔的聲音一點點逼在蘇染畫的耳畔,音落時,西門易吹拂著熱氣的唇便微微觸碰到了蘇染畫的耳垂。
蘇染畫及時的別過臉,一絲冷風甩開了西門易的唇,身子後退,緊挨住了車廂的壁。
西門易就勢前傾,妖魅的臉放大在蘇染畫的麵前,鼻尖相隔隻差分毫,“這麽小的地方,你準備躲到哪兒呢?”
躲不了就隻能出手了。
蘇染畫抬拳就向西門易的下顎擊去,她知道西門易是存了心思與自己糾纏,就算搏鬥一番他也會帶著自己去辦事,隻要在路上不要讓他逮到便宜就行。
西門易早已料定蘇染畫是不會那麽容易被吃的,她不會迎合自己,自己又不願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給她下藥,所以就免不了反反複複的調鬥。
所以,在蘇染畫向自己出手時,西門易敏捷的躲開,但身子並沒後退,而是尋了個空擋,從另一麵貼近蘇染畫。
二人在車廂內揪鬥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外麵的車夫耳中,表情木訥的車夫不覺僵硬的扯了扯眉頭,王爺可是破天荒的與侍衛共乘馬車,這車裏也很不安寧,究竟是個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