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零章 烏托被困
烏托仗著他們皇室的獨門絕技移光幻影,施展最上乘的輕功,帶著蘇染畫如道光影般穿梭出樹林,順著一條羊腸小道向南而去,
烏托沒有帶手下,有時候憑自己的功夫單獨行事要比人多手雜更好辦事,
烏托雖然已經身為月華國的皇帝,但是依舊保留著自己狂妄行事的作風,並且付之於行動,可謂是當今天下最獨特的擁有江湖性質的帝王,
趕了三兩天的路,烏托帶著蘇染畫來到了南疆邊緣,要回到月華國,南疆是必經之路,加上如今戰事緊張,想要跟從前一樣利用熟悉的暗路在南疆來來回回困難了許多,但是烏托既然能通過南疆潛進青轅王朝,也就不怕回不去,自有後備的手段,
烏托朝著天際打了一個長長的口哨,帶著特定的婉轉長音,是他與他的手下們聯絡的信號,
隨著口哨的響起,蘇染畫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烏托等待片刻見沒有任何回應,又用力的打了一次口哨,四周還是寂靜無聲,
烏托眸光凝縮,神情謹慎起來,
忽而,四麵吹動起詭異的風浪,雖然沒有殺氣,卻是戳戳逼人,
蘇染畫凝起眸光,注意著四周的情形,來者是針對烏托的,那麽對她就可能有利,
風浪席卷,現露出數十條人影圍攻而來,
烏托一手緊扣住蘇染畫,腳步遊移,施展開移光幻影,尋找著人群之間的突破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掠去,
忽而一道人影橫在麵前,用同樣迅速的出手攔住了烏托,逼迫著烏托不得不停下腳步,
破影功,
烏托為此時此地出現的移光幻影的克星倍感意外,移光幻影隻有月華國皇室子嗣擅長,而破影功同樣隻屬於青轅王朝皇族西門家,兩家不僅屬於兩國交鋒,在武功上,涉及到曾經的江湖也是相生相克的,
“西王,”蘇染畫看清來人之後,不禁脫口叫道,
“你就是那個被逼到南疆受罪的皇子西門哲,”
烏托打量著麵前的清瘦男子,經過戰火的洗禮與南**有氣候的侵蝕,渾身沒有一絲嬌貴之氣,與普通的將士無二,如果依舊以皇子的身份跟西門昊西門易去比較的話,西門哲統領兵士的將軍之氣比他們二人更濃,這種馳騁沙場的統帥氣概隻有真正經曆過沙場的人才能擁有,看來最近這段日子經曆的兩國之戰,讓西門哲不僅受盡前線的刀槍箭雨,也讓他在各方麵都在快速的提高,變得更強,
“不錯,正是本王,但是本王還是比較願意被人稱作西門將軍,”西門哲道,雖然蘇染畫的出現讓他感到意外,但是很明顯他已經能夠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並沒有大幅度的表現,而且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帶有了幾分強勁的氣概,
“西門將軍的破影功似乎還欠幾分火候,”烏托笑道,
“隻要能將你攔下足夠,”西門哲毫不示弱,他承認自己以前在宮中時疏於練武,雖然熟知破影功功法但並沒有認真習練,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瑤妃刻意阻止的原因,
來到南疆後,西門哲才開始將自己曾經背過的功法拿出來,琢磨著自學苦練,加上勤奮向上,深得上級的賞識,又有西王的身份,也得到了一些指點,才練就了今天的水平,
不能不說西門哲確實也是一塊能文習武的好料子,蘇染畫暗自讚道,
“朕的人都落進了你的手中,”自從西門哲的出現,烏托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麻煩,盡量用一些廢話拖延時間,同時暗中尋思著逃脫的計策,
“做為月華國的新皇,你過於狂妄了,這是我青轅王朝的天下,豈能由著你來去自如,”西門哲道,“本將軍早已在此候著你,恐怕你是有來無回了,”
“哦,是嗎,”烏托挑挑眉,掃了眼身邊被自己緊扣著的蘇染畫,“朕做為一國之君,被你一個小小的將軍拿下豈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話,”
西門哲順著烏托的視線跟著看了眼蘇染畫,雖然他強裝鎮定,但心早已落在了蘇染畫身上,
而烏托也在尋思著自己曾經掌握到的消息,有關西門哲與他的皇嫂蘇染畫的是是非非,他記得西門哲就是由於蘇染畫的緣故才被西門昊逼的離開京城躲到了南疆,那麽此時這個女人是不是對自己有很重要的作用,隻是可惜,怕是無法如願帶著蘇染畫回月華國了,
“堂堂一國之君,不顧兩國禮儀,偷偷潛入我青轅王朝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已經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西門哲反唇相譏,同時也注意著烏托對蘇染畫的舉動,
“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做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隻能讓人覺得朕這個皇帝情深意重,”烏托說著,扣著蘇染畫脊背的手朝自己的身邊緊了緊,貼近了蘇染畫的身,
蘇染畫本能的抗拒,但是躲避不開,隻能暗含著惱意,無動於衷,
西門哲的目光順著烏托的動作劃過了一道光亮,聲音低沉的道,“放了她,”
“放了她,朕能得到什麽,”烏托幹脆直接的詢問,西門哲能說出這三個字,就證明了他利用蘇染畫能夠賭的起,雖然他很喜歡這個女人,但他更在乎的是月華國的江山,
“你隻有賭,”西門哲道,他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也掌握了談判的技巧,懂得占有主動的地位,
“好,”烏托也不含糊,抬手將蘇染畫朝西門哲拋去,並且多加了一份力道,對於身體不適的蘇染畫來說,足以打的她吐血,隻有清楚的看到蘇染畫性命受到傷害,才能讓西門哲失神,有助於他順利逃離,
果然,當看到蘇染畫不由自主的朝自己撞來,一口血噴到了自己身上時,西門哲的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慌亂,連忙一把接住了蘇染畫,
趁此時,烏托施展移光幻影,在包圍著自己的眾人跟前閃動,擾亂了眾人視線後,如一道光芒從他們晃動的縫隙間逃離,
西門哲手中有蘇染畫,沒有來得及向他出手,破影功可以破移光幻影,但是卻破不了埋藏在心底的情,
“西門將軍,怎麽辦,”眾人眼睜睜的看著烏托從包圍圈中逃走,很是不甘,他們可是特意在此守株待兔,等著立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功,不想因為一個女人給壞了事,
“先回軍營,”西門哲命道,目光從未離開過蘇染畫,
蘇染畫在噴出的那口鮮血之後又溢出了一股黑色的血液,黑的令人心驚,
被烏托用力的一擊,蘇染畫本已柔弱的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依附著西門哲,低眸瞄到胸襟處的那片黑色,眼底並沒什麽波瀾,對於這樣的情形她已經很熟悉了,原來自己的身體真的還被絕殺草掌控著,
西門哲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扶著蘇染畫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就算他曆經沙場,雙手沾染了鮮血,可是看到蘇染畫受傷,卻是無法承受的,
眾兵士聽從西門哲的命令離開,但是西門哲一時卻移不開步,
蘇染畫受到突然的一擊,情形驟然直降,虛弱的依靠在西門哲的懷中好似油盡燈枯,唇邊不斷溢出的黑色血液就像一道催命符,
“染畫,你要堅持住,”西門哲緊緊的擁著蘇染畫,在她耳邊沉聲喚道,
蘇染畫的目光已經呈現出迷離之色,意識好像開始渙散,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不能倒下,不要昏迷,這次如果昏迷了,也許就再也醒不來了,
蘇染畫強硬著支撐著自己的眼皮,定定的望著西門哲,掙紮起手與他指間相扣,她想要抓住每一絲力量,就像沉水時身邊的救命稻草,就算很弱,也是她的希望,
“染畫,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西門哲能夠感受到蘇染畫強烈的求生意識,而他也擁有強烈的與死神爭奪蘇染畫的力量,
忽而,一陣風從西門哲身邊刮過,
西門哲眸光一閃,緊攬著蘇染畫躲閃開來,避在幾米開外注視著意外的來人,
“二皇兄,”西門哲看著那張刻骨銘心的麵孔,抱著蘇染畫的手不覺的更緊了幾分,
楚航知道西門哲認錯了人,道,“我不是你的二皇兄,”
說話時,楚航的目光一直注意著西門哲手中的蘇染畫,本來憑他的功夫是可以從西門哲手中奪下蘇染畫的,但是怕無意中再次傷到她,所以出手留了幾分,
西門哲聽楚航否認自己是西門昊的身份,疑惑的看著這個與西門昊長的一模一樣,就連神情都是陰冷的別無二致的人,他怎麽可能不是西門昊,
不錯,此時的楚航與西門昊簡直一模一樣,就連那與生俱來的不同於西門昊的灑脫之性也一掃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陰寒,帶著弑殺的冷酷,
蘇染畫此時的情形令人堪憂,又讓他萬分惱火,頓生殺人之意,
隨後趕來的洛顏被楚航渾身散發的如同地獄閻魔般的奪命氣息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