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四章 白依依被威脅
“民女參見晚公主,”白依依收回目光,向西門晚施禮,
“不要跟我這麽客氣,”西門晚笑笑,扶著白依依直起腰身,看了看白依依要去的方向,“父皇準你見皇後娘娘了,真是好了,日後費些功夫,能留在皇後娘娘身邊就更不錯了,”
“嗯,謝晚公主掛記,”白依依道,“畢竟血濃於水,有姑姑念著,是依依的好命,”
白依依特意加重了血濃於水的語氣,暗中觀察著西門晚的反應,
果然,西門晚的眸子忽閃了一下,垂了下來,但很快又睜開,依舊明亮,
“是,白姑娘與皇後的關係確實令人羨慕,”西門晚由衷的道,隱去心頭的那抹傷感,不過既然一切都不再去追尋,也就不再為那些不知道的過去痛心了,現在她隻活自己的,
“姑姑也常誇晚公主懂事呢,如果晚公主悶了,可以去找姑姑的,”白依依表麵雖然是在為西門晚與白盞鳳聯絡感情,實則又是故意當著西門晚的麵提到白盞鳳,試想有殺母之仇的人,怎麽會交好,
“我是自小不敢見皇後娘娘的,”西門晚輕輕笑了笑,“白姑娘盡早過去吧,我去太後那裏坐坐,”
白依依看著西門晚匆匆離去的背影,無疑她是故意躲走的,雖然她對皇後有忌諱,可是表現的力度根本不夠,
白依依緊緊的暗握住拳頭,西門晚怎麽可以表現的如此若無其事,沒有重重的傷到西門晚,令她很掃興,也很窩火,
來到錦華苑,白依依與白盞鳳暢談知心話,用過午膳後才離開,雖然她為自己擔心,但是沒有將她做過的事告訴白盞鳳,
在白盞鳳的眼裏,白依依是乖乖女,隻是一時糊塗做了些大不了的事,被蘇染畫誇大其詞加以利用了,所以白盞鳳一直認為白依依被罰到浣衣院受罪太嚴厲,委屈了她,如果讓白盞鳳知道白依依會與人合謀害人,就算她也是惱恨蘇染畫的,可同時一定也會對白依依“另眼相看”,
白依依帶著滿腦子的事兒離開了皇宮,
剛回到小院,就發現院中有人,不是熟悉的陳默,而是西門易,
“南王找我,”白依依挑眉問道,此時他們也算是一條戰線的,隨著西門昊與蘇染畫掌握了真相,他們就成了對方共同的敵人,
看來,西門易還挺信任她,白依依心想,西門易一定想跟她仔細的商量應對之策,不過,她的敵人隻有蘇染畫,定不會跟著他去對付西門昊,出賣明月樓的事隻能是唯一的一次,
“落為庶民,都有機會麵聖,你還真不簡單,”西門易意有所指,
白依依當即就明白自己見皇上的事被西門易發現了,輕輕一笑,道,“我本來就與你們皇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離開皇宮藕斷絲連不是明擺的事兒,否則怎麽會一而再的見到王爺,”
“父皇找你做什麽,”西門易走到白依依麵前,盯著她詢問,
“沒什麽,隻是警告我以後老實做人而已,”白依依道,滿口謊言是她的拿手本領,完全可以做到麵不改色,
不過,西門易不信,“這個時候,準你進宮與皇後見麵,見皇後前你先去了錦陽宮,你當真以為自己的話能哄得了本王,”
“王爺信不信豈是我能左右的,”白依依不以為然的道,她咬定自己不鬆口,西門易隻是懷疑,也沒有辦法,皇上跟她說的話還是要保密的,要是傳開,可是犯皇顏掉腦袋的事兒,
“不肯說麽,”西門易勾唇輕笑,笑的邪魅,參雜著看不明白的意味,
白依依目不轉睛的盯著西門易,他的這個笑含的東西太讓人費解了,
“你現在最怕誰活在世上,”西門易接著問道,
白依依微怔,斂起眸中的光芒,她此時最怕的就是蘇染情,那是她與西門易勾結,暗害西門昊孩子的直接證人,
經西門易這麽一提,白依依心頭劃過一道光亮,“蘇染情在你手裏,”
西門易哈哈一笑,點點頭,打開手中的折扇,隨意的扇著,“白小姐果然是極其聰慧的,”
聽了西門易的話,白依依可以感覺到自己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了一半,蘇染情還沒有落進西門昊的手中,危險也就離她遠去了一些,
“知道蘇染情在本王手中,你是不是輕鬆了許多,”西門易笑道,一語道破了白依依的心境,
“她在哪裏,”白依依追問,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西門易道,目睹了白依依情緒上下的落差,他可以肯定白依依在知道蘇染畫失蹤後的第一時間就想到找蘇染情滅口了,隻是蘇染情與蘇染畫幾乎是同時“失蹤”的,才會讓她誤以為蘇染情也是被西門昊帶走的,
“蘇染情與蘇染畫,本王總得留下一個,是不是,”西門易道,他也知道隻要蘇染情不出來說出實情,西門昊在蘇染畫跟前一時就難以擺脫弑子嫌疑,留下蘇染情,這件事上他就還沒輸,
“留下她隻會留下禍害,事已至此,還是不留為好,”白依依說著,眸中閃過一道明顯的狠絕,
西門易自然知道這個“不留”的意思,輕搖著折扇道,“不留,替白小姐殺人滅口麽,”
“怎麽是替我,”白依依反問,
“當然是替你,”西門易故作輕鬆的道,“相對於本王來說,還是你更怕西門昊知道真相吧,你以為本王會殺了蘇染情,親自替你頂罪,”
西門易直言不諱的挑明了白依依更想殺人滅口的心思讓白依依恨的牙癢,她嗅到了極重的被威脅的氣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王爺想怎樣,”
“把你與父皇之間的事告訴本王,在父皇麵前替本王見縫插針的美言,同時打擊西門昊,幫助本王獲勝,事成之後,本王會將蘇染情還給你,並且給你留一個完整的如意郎君,你得西門昊,本王得天下,如此而已,”西門易說的明白說的輕鬆,
但白依依聽著卻如同掉進了另一個掙紮不出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