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不要再騙我了!

“你明白就好。”聖尊的臉上全無一開始的冷淡,站在伊潵溪麵前,抬起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郎,這個世上沒有誰會比我更愛你。”

淡淡的脂粉氣撲鼻而來,伊潵溪覺得是那麽的濃烈,有的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兒要比聖尊濃的多,可是他從沒覺得如此令他反感。

“一郎……”聖尊的身子都貼在伊潵溪胸前,吐出的綿綿的語音帶著強烈的欲望。

“你受了傷……”伊潵溪找著理由拒絕。

“那點傷對於你的愛來說算不得什麽,有你才會好的更快。”聖尊說著已經將唇遞了過去,逼在伊潵溪的唇前,輕輕的道,“你為了欺瞞那個女人,讓自己一次次的受傷,雖然那些隻是皮外傷,對身體沒有什麽影響,可是我還會心疼,我好想愛撫你,替你抹去那些疼……”

伊潵溪閉住了雙眼,無力再做任何掙紮,任由聖尊欺身而上,貪婪的無盡索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聖尊滿意的斜靠著床榻,看著很快穿好衣衫的伊潵溪,“怎麽,這麽急著要走?”

“洛顏還在郎中家等著。”伊潵溪將自己的衣著一絲不苟的收拾好,“她手中的東西你也見識過了,我必須得到它,有了它我要大敗西門昊的防禦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我隱藏了這麽久,既然再次現身就絕對不允許失敗,我可經受不起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又何妨?有我呢,到了陰間你也不會寂寞。”聖尊懶懶的道。

“我更想跟你一起在世間共享天下榮華。”伊潵溪附過身,在聖尊麵前低語,柔柔的聲音帶著甜膩的味道,令聖尊聽了眉開眼笑。

“算了吧,一郎,你就會說好聽話,若不是為了我手中的續命藥,你怎麽會如此屈服於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底對我有多厭惡,不過我不在乎。”聖尊撫了撫自己的衣衫道。

“我走了,你看好密室的那個人跟孩子,不要讓他們餓死就成,等著我回來用他們行事。”伊潵溪交代。

“去吧,去吧,早點搞定那個女人,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我也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了她,真是越想越惱。”聖尊不耐煩的道,“還有那兩個小羔子,還得讓人給準備奶品,真是煩得很。雖然我愛男人,可是不等於喜歡做女人的事。”

伊潵溪任憑聖尊發牢騷,不再多言,離開了玄古冰崖。

“顏兒?”當伊潵溪看到站在離玄古冰崖不遠處的洛顏時,微微一愣。

洛顏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從玄古冰崖的方向走來的伊潵溪。玄古冰崖地處荒無人煙的山脈,這裏又離冰崖很近,除了已經知道崖底藏著人的事實之外,洛顏想不到伊潵溪還會到過哪個地方。

“你不是去找吃的了麽?難道還要你跑到玄古冰崖來尋吃的?吃的東西在哪裏?”洛顏盯著伊潵溪空空的手,接連逼問。

“顏兒,我……”伊潵溪朝洛顏走進,含著溫柔的笑意,那笑如沉澱千年的美,印進洛顏的心底,**起了似乎延續了一千多年的記憶。

“不要再騙我了!”洛顏的聲音清厲,並不響亮,但是蘊集著滿身的潛力。

“我知道,當你畫出了我的那幅畫像時,你就已經認出我了。”伊潵溪停住了腳步,笑意盡散。

“是的,南王。”洛顏極力的暗壓著想要噴湧而出的氣量,盯著伊潵溪,一字字的道。

“你想怎樣?”伊潵溪直視著洛顏,她的神情中沒有絲毫的恨意,而是不願相信的痛。

伊潵溪竟然感受到了洛顏此時所受的痛,那種痛竟能牽扯進他的心裏。他從未因任何女人而痛過,當年就算心倚蘇染畫,但也沒有因她所受的傷疼痛過。現在細細回想,蘇染畫雖然曾令他著迷,想要得到,但是更多的是針對西門昊產生的爭強好勝的比試,唯一純粹的喜歡的記憶隻停留在街上初見她時,將她當做無關的人以古易天的身份去結識她的那一刻。

如果蘇染畫不是西門昊的王妃,或許他摒棄與西門昊的矛盾,可以純粹的隻是喜歡她,但是沒有如果,隨著他經曆了起死回生,對蘇染畫隻存有恨,那是強加給她的源自對西門昊的敵意。

但是洛顏,不僅有與蘇染畫類同的感覺,更主要的是她是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的,就算她現在想到了他原本的身份,她眼中流露出的也不是懊悔的恨意,而是像受了極重的傷一般的沉痛。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盡心的隱瞞自己的身份,為什麽不設計一個更高明的謊言?”洛顏一步步朝伊潵溪走近,每一步都那麽的沉重,不想靠近,但又身不由己的要靠近。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看不出你是在對我存心利用?英雄救美,夜裏故意將與木使者的對話讓我聽到,才讓我相信你對我是無心的,讓我引著蘇染畫去了落日崖,然後又跟著我找到了淮蘭坊,讓人以為是我出賣了淮蘭坊。這一切稍微仔細一些,都可以想到是你存心設計的。”洛顏一件件細數著幾日來自己經曆過的事。

“被感情迷惑的女人一般都會失去頭腦,沒想到你會這麽快的清醒,是因為你想起了我到底是誰的緣故,還是我對你的算計真的很沒水準?”伊潵溪眯起眸光,避開洛顏的眼睛,從沒有一個女人的眼睛讓他如此害怕,害怕看清裏麵的傷痕累累。

隻因為沒有看到該有的恨意,所以才於心不忍了嗎?伊潵溪暗問自己,從死裏逃生之後,他的心還會軟?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已經被他玩弄過的女人?以前他身邊的女人無數,包括京城第一美人蘇染情,他都是那麽的不屑,現在會為了一個洛顏而不忍?

不是的,他對洛顏隻是利用,他故意接近她是存了目的的。伊潵溪怔了怔神,睜開眸,再次直視著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