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愛 錯上王爺榻sodu
莫輕寒自然明白這一點,隻要夏風能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所準備的,現在他也不想管那麽多,要讓黛曉離開夏風要緊。
“輕寒爹爹,董風爹爹對我們很好,不是壞人的。”小蝶抱著莫輕寒的腿,甜甜的聲音招人喜愛。
“黛曉,你究竟怎麽想的?”莫輕寒問,她一邊說要讓一家團聚,一邊又帶著小蝶找到了另一個爹爹?
“我——”黛曉看著莫輕寒,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垂下頭,“反正我不會回西王府的。”
“那就去將軍府!”莫輕寒知道,是夏風的話發揮了效力,難道王爺真的來過,為什麽不露麵呢?
“那不都是要回到京城了麽?”黛曉道,“總之,我現在過的很好,不會回去的。”
“好,我會讓王爺親自來接你的。”莫輕寒轉而對夏風一字字的道,“就先讓黛曉留在這裏,若是她少了一根毛發,我定不會放過你!”
“黛曉是夏某的朋友,自然會對她照顧有加,不勞莫公子費心。”夏風恭敬的回禮道。
“娘,輕寒爹爹走了。”小蝶看著遠處的莫輕寒,毫不掩飾的留戀。
“黛曉,走吧。”夏風輕聲道。
“夏公子,不麻煩你了。”黛曉拉住小蝶,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黛曉,你要去哪裏?”夏風追問,那邊不是董家的方向。
“去李家,我本來就在李家做事,我去懇請李夫人讓我們留在李家住,大不了俸銀減少。”黛曉頭也不回的道。
“黛曉!”夏風眼看著黛曉的身影遮沒在街道上的人流裏,沒有追。當他挑明了身份的時候,就意味著與黛曉之間不會再像之前那般了,之間的裂痕不是一時就能縫合的。不過——他現在是夏風,還不是烏托。
做為夏風的烏托望著黛曉消失的方向,唇角微微揚起。
黛曉沒能在李家留下,因為夏風隨後給李夫人傳去話,讓她設法拒絕黛曉的要求,讓萬般無奈的黛曉返回董家。
黛曉很沮喪,別的人家都巴不得下人住在府裏,能隨時做事,可是這個李夫人偏偏說府裏沒有住處了,不肯答應。
天黑的時候,黛曉帶著小蝶回到了董家。
“回來了?”夏風看著疲憊的母女二人,平靜的道,“廚房還有吃的,我讓人給熱下。”
然後起身走了。
直到小蝶吃完飯,睡下了,黛曉除了簡單的說聲謝謝外,沒有再多說任何話。
“你們安心的住在這裏吧,我去別處。”夏風歎了口氣,道。
白天,在與莫輕寒的相爭中,可謂是兩敗俱傷。莫輕寒沒有帶回黛曉,而他跟黛曉之間也出了問題,還得費心嗬哄住這個女人。
“你去哪兒?”黛曉抬眸問道。
“我的去處有很多。”夏風笑笑,他做到如此盡心,她便不能夠一直無視他,終於還是肯開口了。
“哦。”黛曉應了一聲,她自然相信夏風的話。
“黛曉,希望有一天我們還可以做回朋友,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臨出門,夏風頓住腳步,回身道。
黛曉沒有回應,低頭聽著屋門輕輕的關上,思緒萬千,雖然在外漂泊了這麽多年,可是最近遇到的人和事卻分外的特殊,讓她超乎尋常的茫然,不知該怎樣看待。
“王爺,你去將黛曉接回來。”莫輕寒對西門哲道,看著突然淡定下來的西門哲,一時摸不透他的想法。
“她玩兒夠了,自然會回來的。”西門哲不以為然。
“你以為她是在玩嗎?你不怕她被別人拐走?”莫輕寒質問。
“夏風嗎?”西門哲不屑的笑笑,“他還沒那個能力。你不是已經告訴黛曉他的真實身份了?黛曉最恨欺騙了,短時間內他得不到黛曉的。”
“那麽你就可以容忍讓小蝶又多了一個被稱作爹爹的人?”莫輕寒反問。
“小蝶缺少爹爹的愛,隻要覺得對她好的男人稱之為爹爹不足為奇,由著她吧。”西門哲一笑了之。
莫輕寒仿佛不認識西門哲一般,怔怔的看著他,這樣話絕不是西王可以說出的。
“依屬下看是該催促左林帆回京了。”莫輕寒冷冷的道,摸不清西門哲的意圖,他也不想去猜,他認為在黛曉身上是不可以下賭注的,西門哲不怕夏風,那麽左林帆呢?
“對啊,左林帆匆匆回到雲霄國,一定有緊急的事做,本王得派人嚴加查探。”西門哲道,雖然沒有左林帆去搶黛曉,但是絕不能無視了他的存在。
“王爺,現在黛曉在夏風手中,這個夏風的來曆十分不明,他一個在邊關的軍官,就算為了查他父親的事,就可以悄悄的返回京城?還正好跟與宮中做買賣的董家有關係,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屬下知道王爺所思甚多,但是屬下不願王爺將黛曉當做一枚棋子般擺布,否則屬下定不會相讓的。”莫輕寒直視著西門哲,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讓黛曉能夠一家團聚,幸福的生活,如果做不到,那麽他會對黛曉負責的。
“本王不會利用黛曉,也絕不對讓任何人利用黛曉!”西門哲的目光驟然陰霾,夏風接近黛曉的目的琢磨不透,但是,他會盡快設法讓黛曉自己回來,隻有這樣才能加固他與黛曉之間的感情。
“而且,本王懷疑契約就在夏風手裏,我們必須防著不要將他逼急了,拿出契約掀起什麽風波,在本王還沒準備好前,要讓黛曉穩住他。”西門哲接著道。
“可是,這樣有些玄了,黛曉心很軟,一切都先從小蝶出發,小蝶對夏風的態度很好。”莫輕寒道。
“本王相信小蝶,爹爹隻有一個,其實小蝶心裏已經有了選擇。”西門哲笑笑,想著清晨見到她們母女時的對話與神情,她們的心還是在京城的,隻是固執的不肯承認。
這才是他敢“放手一搏”的資本。
“王爺當真如此有把握?”莫輕寒雖然語氣中有些懷疑,但是他知道西王從不打無把握的仗,既然自己要成全他們,不如放下心來,靜觀其變,他們有他們自己的處事方法,而他終歸是個局外人。
一股傷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