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被帶到了哪裏?
“想走了?”黑衣人掃向蘇染畫,淡漠的語氣淡漠的眼神,似乎她的來來去去本與他無關,可明明是他將她帶到這裏的。
“我餓了。”
同樣的,蘇染畫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令黑衣人的眸中閃過幾分錯愕,繼而露出些許笑意。
蘇染畫顰眉,按了按咕咕作響的肚子,又坐回椅子上。
走,她還真沒那個意思。既然安靜的來了,她就知道不會輕易的走開。
隻是從早起到午後,她是一點東西都沒吃,餓的很,此時,若有口水喝也會讓肚子舒服一些。
“啪!”
蘇染畫正奢望著,一個水袋便扔在了麵前。
黑衣人的舉動也讓她錯愕,但是沒有多想,蘇染畫拿起水袋,擰開口,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底朝天,最後還不忘抹了把溢在下巴上的水漬。
“你不怕我下毒?”黑衣人的聲音依舊是偽裝過的低沉沙啞。
“你會嗎?”蘇染畫麵帶不屑,警惕是需要有的,但並不要時時刻刻都保持著。
“暫時不會。”黑衣人直言,沒有否定蘇染畫的話,站起身,“不過——”
黑衣人走近蘇染畫,俯身,壓迫著坐在椅子上的蘇染畫。
**的雙眼如同夜鷹般的明銳,閃爍著光芒,黑色的麵巾遮著神秘的臉,低垂在蘇染畫的微仰起的臉上。
二人近在咫尺,貼著的臉間僅有一張麵巾的隔閡,蘇染畫的手微動,算計著抬手之間扯去麵巾的幾率。
“不過什麽?”蘇染畫笑問,誘導著黑衣人將注意力留在她的臉上。
“不過,即使我與你這麽近,你也看不到我的樣子。”
黑衣人將話題轉移,接上了蘇染畫的意圖,眸光一閃,抬手之間便點了蘇染畫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
臉的距離拉遠,黑衣人收回身看著眉梢間隱著怒意的蘇染畫,遮在麵巾下的唇角泛起一抹淺笑。
“你想做什麽?”蘇染畫保持著仰臉的姿勢,冷聲問,此時坐在椅子上一動不能動,比被捆綁著還要難受。
“我想知道你現在還能做什麽?”黑衣人俯下身,雙手搭在蘇染畫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將蘇染畫攏在了自己的身軀之內,形成了一個狹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間。
“你不會隻讓我做個木頭人吧?”蘇染畫隱起心中的不快,淡定的道。
“有時候,木頭人更容易擺布,是不是?”黑衣人的臉貼近蘇染畫,近在鼻尖,卻隔著一層黑巾,阻擋了雙方的氣息。
但是從黑衣人含著笑意的眸中,蘇染畫看到了曖昧,看到了將要被欺身的危險。
男人都是會用下半身行事的動物。西門昊是,這個家夥也是。
蘇染畫暗暗罵道。
“如果你敢肆意妄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蘇染畫盯著黑衣人的眼睛,冷冷的道,聲音陰狠絕辣。
黑衣人凝視著蘇染畫,抬手抵住她的下顎,拇指在柔嫩的下巴上輕劃。
驀地,黑衣人的手一揮,將蘇染畫的衣衫由領口處扯開,半個香肩一覽無遺。
而他的眸光在看到蘇染畫的肌膚時,驟然凝縮。
原本如玉的肌膚上烙著數枚暗紫色的痕跡,記錄著曾經的一場風雨,而肩頭上的那個沒有褪盡的齒痕更是顯眼奪目。
“嗬嗬,”黑衣人發出一聲輕笑,“沒想到北王妃還真是受寵的,想必昨夜的**美妙的很吧。”
“最好給我把衣衫蓋好,否則就別讓我活著離開這裏,要是留我一口氣,我必報今日之仇!”蘇染畫仰著頭,恨恨的道。
“是麽?”黑衣人的手輕輕搭在蘇染畫衣衫的邊緣,隻要再一動,就可以將其盡數扯下。
那麽——那片片紫痕……
黑衣人的眸光凝縮成一個冰冷無底的深點,掌將蘇染畫衣衫緊緊的攥起。
他要看到的不是這樣的一具身體!
每一枚紫痕都像是暗箭刺穿著他的眼。
黑衣人的手鬆開了蘇染畫的衣衫,起落之間在她的身上點了兩下。
頓時,蘇染畫感到一陣輕鬆,終於可以低下久仰的頭,將垂在肩頭的衣衫拉起,整好,站起來。
“現在想走了麽?”黑衣人冷眼注視著蘇染畫的舉動,墨眸又恢複了淡漠冰涼。
“本來我以為可以跟你多聊會兒天的,看來沒那個必要了。”蘇染畫繞過黑衣人,走出了屋子。
剛跨出門檻,蘇染畫停住腳步,“不過,你不會就這麽簡單的讓我返回相府吧?”
“回相府做什麽?不如送你回北王府。”黑衣人根本沒有給蘇染畫有任何疑問的機會,疾步如風,逼近,再次扣著她的肩頭,掠起。
腳下呼呼作響,蘇染畫暗想,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學到這古代的絕頂功夫。一個來自現代的殺手,在麵對這個時代的高手,暴露出一個又一個的弱點。
黑衣人帶著蘇染畫左閃右閃,很快在一座府邸的後牆停下。
“這不是北王府。”蘇染畫冷靜的打量四周。
“隻要你能回到北王府便是。”黑衣人說著縱身一躍,帶著蘇染畫跳進了院牆。駕輕就熟的來到了一所房間前,手指隨意的撥弄幾下門閥,便打開了門,將蘇染畫推了進去,然後不等蘇染畫發問,便咻的閃走了。
此時已值黃昏,秋日太陽落山早,隻剩餘暉灑進窗欞。
蘇染畫小心的跨出門檻,想要弄清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你確定聽到王妃的房內有響動嗎?”有人聲傳來,蘇染畫忙閃回屋內,將門關好,藏在了門後。
“真的,我剛才聽到開門的聲音了。”有個丫鬟信誓旦旦的道。
蘇染畫環顧屋內,洋溢著一派豔紅之色,奢侈的古色古香,擺放的物品都很精致,尤其是桌上擺放的那對紅燭,鮮豔的異常奪目,明顯是新婚時期的裝飾,那人說是王妃的房間,難道是蘇染情?她隻是先自己嫁進了南王府,此時新婚的餘溫還未消散,保留著大紅之色也是常理。
蘇染畫正尋思著,已經有人走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