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九兒說到暫時休戰,清柔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也好,也省得我們浪費氣力先對付你們。不過,好妹妹,眼下還有個小問題哦?”清柔眯了眯鳳眼。
“是什麽?”九兒冷聲道。
“你看,我們這麽一大堆的人來到這,你總不能忍心姐姐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吧?要不,你幫我想想辦法?”清柔笑嘻嘻的看向九兒。
“沒有。我們的房子沒有空餘的,你們自己找地方吧。”白秋練憤憤的搶白道:“你們就是偷東西偷習慣了嗎?房子是我們自己蓋的,沒有多餘的!”
而此刻,太陽剛剛的落了下去,殷紅的晚霞也甩了過來。仙螺島正緩緩的浮出了水麵,小瓜和苮苮坐在島上也隨著水麵漸漸的浮上來。
剛一露出頭,小瓜便熱情洋溢的向著大家揮動著他的小胖手:“喂.....夜大哥,九兒姐,我們上來嘍,你們快下來吖,今天有好吃的小海鮮哦。”
“沒有?”清柔眼瞳驀的一縮,突然間猛的一下入獵鷹般俯衝了下去。眾人來沒來得及出聲提醒,小瓜便被她一把抓在了手中提了上來。
“喂,你要幹什麽?快放開他!”苮苮見狀急了,慌忙的起身大喊起來。
“房子,有嗎?”清柔不以為意的看著朱紅的指甲,愛惜的吹了吹。
“什麽房子啊?你要房子可以自己蓋,幹嘛抓我的朋友?”苮苮不明所以,慌忙的問道。
“喂!臭女人,你幹嘛抓著小爺,趕緊給我放下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小瓜在清柔的手中亂踢。
“小瓜不要吵。”星嵐開口阻止他的呱噪,冷冷的看向清柔:“魔尊,我們說好休戰的,你這是何意?”
“沒什麽啊,說好的是和你們休戰,可我又不認識這個小胖子,遠遠看去胖乎乎的我還以為是個小地瓜呢,剛好我的坐騎肚子又餓了.....”說罷,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竟一把將小瓜從身後的螺殼中生生的拽了出來!
“啊!!!”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小瓜登時渾身鮮血淋漓,整個人頓時便痛的昏死過去。
“不要!!!”苮苮九兒和白秋練同時喊道,奈何還是晚了一步,小瓜早已氣若遊絲的歪在了清柔的手上。
“你們是誰啊?為什麽要殺我的朋友?你好可怕......”苮苮不知所措的渾身不住發抖,蕭戰無奈飛身下來攬住她的肩膀安慰著。
“蕭大哥,她是什麽人啊?她好狠.....幫我救救小瓜好不好?”苮苮將頭埋進蕭戰的懷中嗚咽著。
蕭戰心疼的 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揚起頭冷冷的看向清柔,一字一句的說道:“放—開—他!”
“呦,這不是我的俊俏相公嗎?好久不見哦。咯咯咯咯,你如此心疼這個小妹妹,難道就不心疼人家嘛?不要忘了,我可是跟你拜過堂的哦。”清柔笑的花枝亂顫:“放開這個小胖子也行,不過,你們是不是要想想我住在哪裏呢?不然,我的齧風餓了,我可管不了他接下來要吃些什麽呢。”說罷,作勢便要把小瓜塞進坐下黑龍齧風的口中。
“住手!你個瘋子!”九兒顫抖著聲音:“無憂閣,讓給你們。”
“是的,無憂閣給你們了,你們去住吧,把人給我們放回來!!!”白秋練也崩潰的大哭道:“你們太卑鄙了.....滾吧,快點離開我們的視線!!!”她不住的抽泣著說道。
“無憂閣?嗯,聽起來名字不錯,那我們就過去看看了,這個小胖地瓜就還給你們吧,不過救不救得活,可不怨我哦。明天見咯。”說罷,隨手將小瓜扔了下去,轉身駕著齧風揚長而去,飛向無憂閣。身後的靈露忙也跟了上去,遠舟靜靜的看了看九兒白秋練一眾人等,終是也沒再出聲,扭頭追向了清柔......
“小瓜,小瓜你醒醒啊。”苮苮將小瓜抱在懷中,難過的輕聲喚著。
夜離忙將桃花露喂進了他的口中,方說道:“有這個露水吊著,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你為了幫我們才弄成這個樣子,這個仇,我們幫你報。”
小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夜大哥,我沒事,小瓜能挺住。”說罷頭一歪,複又暈了過去......
望海寨內,眾人一夜無眠。
肉身跟螺殼被完全撕開的小瓜時而醒來,時而又疼的昏死過去,好在有無詮的妙法銀針和夜離的桃花露水方才將他一次次的從地府搶了回來。
大家一邊幫小瓜療傷一邊還要從無憂閣將隨身的東西搬回望海寨。望著滿屋子的眾人,星嵐開口道:“好了,人齊了,我們開個會吧。”
眾人聽罷,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向他看去。
星嵐一改往日的不羈,認真的說道:“眼下,我們終於到了最後跟魔尊對抗的時刻了,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爭取越快找到龍躉,才有可能打敗魔族!”
眾人點頭,星嵐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離開無憂閣也好,那裏住的全是女孩子,本就讓人擔心。如今都搬過來了,彼此有個照應,也是好的。這樣,我們把房間重新分一下,男的擠一擠,盡量把寬敞的房間留給女孩子,小瓜和無詮一間房,方便他照顧。從明日起小巴留在家照顧小瓜,其他人統統飛去仙螺島,全力以赴!”
“好!”眾人堅定的齊聲應道。
翌日晨,天剛泛起了魚肚白,眾人便紛紛洗漱出來,簡單收拾妥當,便各自飛向了仙螺島。少了小瓜的陪伴,苮苮便和白秋練息忘川結伴而行去探尋仙螺島附近的淺海海域。
而清柔等人遲遲到了中午時分才慢悠悠的飛來,不同的是,他們沒有人去海麵到處飛,而是各自靜靜的站在岸邊,看著齧風化作一條滔天巨龍徑直紮入海中,等待它時不時傳過來的消息。
然而就算是這樣,時間依舊日複一日的過著,兩方雖互不理睬,卻依然都沒有一絲龍躉的消息。
終於某日,清柔失去了耐性,按捺不住的在岸邊的軟羅竹椅上起身,暴躁的對剛剛遊上岸的齧風抱怨道:“這麽久了還是一點消息沒有,真的是夠了!我就不信一條破魚還能藏到哪裏不成?!哼,本尊親自去,我倒要看看,一個畜生而已,它到底能躲的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