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媚笑地刺眼,“溫染,我跟阿塵之間有很多故事,那些故事呀,美好難忘。”
周琪媚得意分享著,她的心情完全沒有被這次綁架給幹擾到。
溫染穩住自己的思緒,她現在唯一擔心的隻有肚子的孩子。
如果她今天活不下來,她寧願在這之前就把孩子打了,而不是在這跟她一樣等死。
砰!
房間的門被打開。
溫染抬頭,入眼的是一個外國男人和蘇曼曼。
她有些驚訝,沒想到蘇曼曼也參與了。
蘇曼曼變得憔悴了很多,衣服也是破舊不堪,完全沒了往日千金的光鮮。
外國男人側頭用著英語問,“你確定那個是陸塵喜歡的人?”
男人目光鎖定在溫染身上,有些懷疑。
蘇曼曼抱手,冷笑,“確定,怎麽不確定?”
就是溫染,陸塵為了她,弄得她家破人亡。
她失去了,那陸塵呢?他是不是也該嚐一下失去的滋味了?
周琪媚見狀發聲,“艾倫,她就是陸塵的愛人,你不是知道了嗎?你把我放走好不好?”
艾倫,溫染在腦海裏搜索著,她突然想明白。
這個男人是周琪媚的前夫!
但他不是因為打人被遣返了麽?
似乎是周琪媚的聲音刺到了艾倫,男人朝她衝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周琪媚,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最好給我少說點!”艾倫說著手裏的力度加大。
看著周琪媚被掐得紅了眼,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蘇曼曼胸口起伏著,最後有些不耐道,“醒了,別掐死了。”
艾倫聞言鬆開了手,因為心裏的恨意,他還踹了我周琪媚一腳。
看著周琪媚被打,溫染眼裏毫無波瀾,她看向蘇曼曼。
“蘇曼曼,你要是想找陸塵在乎的人那你抓對了,就是周琪媚。”溫染聲音平淡,她本就是這樣認為的。
蘇曼曼放下手,走向溫染,“周琪媚?就憑她?溫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她突然踹了一腳旁邊的椅子,“你當我傻嗎?陸塵對你做的那些不是愛是什麽?”
她和陸塵青梅竹馬,她從未看到陸塵對誰那麽上心過。
溫染抿唇,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蘇曼曼要是這樣覺得就覺得吧。
艾倫走到溫染麵前,他盯著溫染,說,“是不是她,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
蘇曼曼勾唇,拿出手機,她按下接聽鍵時鈴聲響了許久。
就在她準備掛電話時陸塵接了。
電話一接聽,周琪媚就迫不及待地大喊,“阿塵,艾倫綁架我,你快來救我。”
艾倫眉頭一皺,直接給了周琪媚肚子一腳。
周琪媚發出痛苦的慘叫,她在地上滾了兩下,最後縮成了一團。
溫染擰眉,才發現艾倫對周琪媚是真的狠,仿佛兩個人沒有感情似的。
蘇曼曼等周琪媚安靜了才開口,“陸塵,周琪媚的慘叫聲,聽到了麽?”
許久,陸塵才緩緩開口,“蘇曼曼?你們綁了周琪媚?”
蘇曼曼笑了,“看來周琪媚對你真不重要,畢竟溫染才是你的摯愛。”
她將電話放在溫染耳邊,“或許你對溫染的慘叫聲更感興趣。”
說著,蘇曼曼伸手死死地掐著溫染手。
“嘶。”溫染倒吸一口冷氣,她不會像周琪媚一樣慘叫,但痛的反應是無法避免的。
陸塵知道溫染的性子,他微微眯眼,“蘇曼曼,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蘇曼曼站起身,“陸塵,我家被你搞垮了,我爸在監獄死了,如果我說我要溫染的命呢!”
陸塵皺眉,站起身往外走,“蘇曼曼,你要錢我可以給你。”
蘇曼曼大笑起來,“陸塵,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著急”
“我好快樂啊,看到你著急的樣子我真的好快樂啊!”
蘇曼曼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受到的打擊瞬間煙消雲散了,她不快樂,大家都不能快樂。
蘇曼曼的笑聲收放自如,她冷下聲,“兩個億,我要兩個億,陸塵,我跟周琪媚的前夫在一起。”
“那個人多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
蘇曼曼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她知道這些話無疑在激怒陸塵。
無所謂了,她拿了錢出了國,陸塵拿不了她怎麽樣。
周琪媚這時候爬了起來,“蘇曼曼,你看到了,陸塵最愛的是溫染,你放過我吧。”
蘇曼曼看了艾倫一眼,笑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們出去了,溫染回想著剛剛陸塵的話,難不成陸塵真的愛她?
想著,溫染又搖了搖頭,不重要了,現在她是死是活的不知道。
周琪媚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笑著,“溫染,陸塵是來救我的。”
溫染眼皮抬都沒抬,“是嗎。”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溫染心靜不下來,她腦子一片混亂。
蘇曼曼他們有備而來,他們租了一艘船,和陸塵約的地點也在船上。
溫染被綁著扔到了甲板上,蘇曼曼走來,她剛剛還是穿著長袖,現在換了一身裙子。
漂亮的,隻是手上的疤,觸目驚心。
蘇曼曼還特地化了妝,裙子的以前的,法院查封她的家時,她帶出來的隻有幾件衣服。
她曾經發誓,她要穿著漂亮的裙子報仇。
如今,機會到了。
“溫染,我好看嗎?”蘇曼曼問,她垂眸,“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手醜了?”
“我以前可怕疼了,可陸塵,教會了我忍。”
蘇曼曼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刀,她作勢在手上劃著,“我一刀一刀劃破我的手,不疼,居然不疼!”
“不僅不疼,還很爽,這感覺太奇妙了。”蘇曼曼笑得猙獰。
溫染喘著氣,語氣平淡,“蘇曼曼,你生病了。”
而且已經病入膏肓了。
聽到她這樣說,蘇曼曼突然顫抖起來,她睜大眼睛,“我生病了?”
“對,我就是病了!”蘇曼曼拿著刀對著溫染。
溫染皺眉,臉上血色全無,眼神警惕,她動了動。
她知道如果蘇曼曼刺過來,她根本沒法躲。
蘇曼曼將刀背貼在溫染的臉上,“所以,不能我一個人生病,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