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互相吹捧
老太太聽著王夫人斷斷續續的說出外頭的亂事,這臉,早就沉了下來,心中一個勁兒的埋怨兒媳婦蠢笨!那哥兒,留下了就留下,畢竟是寶玉的骨血,可那襲人,怎麽就能留下呢?再一個,這要安置,就放在外頭的莊子上好了,有人看著管著,也翻不了天,怎麽能安置在城裏?就是圖她個看孫子方便?她這一方便,卻讓人鑽了空子了!
隻是,這算計的人,會是誰?
看著王夫人惡狠狠的對著王熙鳳,老太太眼神一閃,也看向了鳳姐兒,鳳姐兒這樣,怕是在裏頭有著幹係,隻是不知曉做了什麽。
這鳳姐兒一看這樣,心中也有點兒慌了,隻是麵上自持鎮定,撞起天屈來了,連聲說著,不知道二太太在外頭聽了什麽,要這麽說自己,自己真是委屈,也不知道該如何分辯,從何分辯起。王熙鳳這樣想著,心裏卻恨死了那來喜倆口子,莫不是他們讓二太太逮住了?隻是,王熙鳳卻是打算死扛到底的,這事情,怎麽能認?
王夫人這下是發了狠了,“你莫道自己做的周密,卻不知,人在做,天在看,我這兒,可是有人證呢。”王夫人其實也沒有什麽證據,說是人證,不過是詐下王熙鳳,看著王熙鳳剛剛的那樣子,她就自以為自己沒猜錯。隻是,畢竟是猜測,她現在,就想讓王熙鳳自己坦白,也好讓自己明白到底是怎麽安排的。
這一頭是死不承認,另一頭是想要詐取,兩下裏都就鬥住了。這兩人是身在局中,被霧迷眼,隻知道自己心虛,看不清對方的不足,可老太太是個什麽眼睛?來回打量了會兒,就明白了裏頭的故弄玄虛。
看透了這個玄虛。老太太也隻能歎氣了。外頭,寶玉的事情還焦灼著呢,不管怎麽說,還得先把這事情給壓一壓。而現在不能一下子拿捏住王熙鳳,老太太也不能這樣就把人給處置了。
再說了,其實,現在,老太太還不想讓這兩人徹底撕破了臉。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個沒臉的事情,外頭都鬧成這樣了。裏頭還要再亂,傳出去,就更不好了。所以,唯今之際,現把麵前這是給輕描淡寫的摸平了。王熙鳳是個聰明的,現在麵上不破,卻又知道王夫人盯著她了,自然不敢再出什麽動作,這樣。她也就少擔心外頭還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省得撕破臉了,王熙鳳真來個什麽魚死網破。隻是,等這回事情了了,自己也會慢慢再算賬的。也勢必把這事查個底朝天。
這樣想著。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好了!”看著王夫人,歎了口氣,前所未有的柔聲道:“老二媳婦。我知道你急,急著外頭的,隻是。鳳姐兒也是你看大的,雖說膽大豪氣,可也不是那種沒良心不知人倫的。怕是,裏頭有什麽誤會。你也先別氣,也別急,還得先把官府那兒的事情給平了。”
正要繼續說下去,屋子外頭卻傳來了一陣紛亂,有個婆子在外頭要找鳳姐二,也要跟老太太稟報,事情緊急,這婆子的聲音也大,就讓老太太皺了皺眉,“又是什麽事情,亂成了這樣?”
老太太的聲音並不高,可王熙鳳年輕,聲音也響亮,跟著學了一遍,外頭的人倒是聽清了,這下,才慌忙地回到:“不好了,啟稟老太太,太太,奶奶,璉二爺,在外頭傷著了。現在人事不知,教人給抬回來了。”
王熙鳳一聽這事情,心中叫了聲好!正好解自己眼前之急!因而,這王熙鳳等不及問第二邊,就哎喲一聲,人往後倒,直接暈了過去。
王夫人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心裏一片冰涼,這就是好侄子!幸好,在得知王熙鳳搗鬼後,自己就不指望他了。也幸好,自己得知了王熙鳳搗鬼,不然,真被這倆夫妻耍的團團轉,這還是小的,誰知道那賈璉在外頭會做什麽。
賈璉現在是傷著了,王熙鳳又昏過去了,老太太忙就要傳太醫。誰知,王熙鳳昏了會兒,悠悠醒來,怎麽都要去看著賈璉。
老太太做好做歹,也就帶著一幫子人,自己做了軟榻,也讓王熙鳳坐著,來到了賈璉王熙鳳的院子。才進了屋,王熙鳳就撲到了炕邊,看著躺著一動不動,左腳裹著那一大截厚厚白白的綁帶的賈璉,痛哭失聲了。
邊上的平兒也邊哭邊勸著,說是在外頭就有至交請了胡太醫看過,又有一位外科太醫給正骨接骨,胡太醫說了,今兒個晚上能醒來,就無大礙,不然,明兒一早就給他送個信兒。
這樣一說,老太太連太醫都給省下了,隻讓鳳姐兒好好看著,晚上警醒些,才又坐著軟榻回去了。
先不忙著說榮國府這兒的亂糟糟的,隻說說那林府,現在是一片安逸。
林靖一邊讓人打聽著榮國府的消息,一邊樂和著。
第二日,上了一天的班,回到家來,就想著鬆快鬆快。其實,這班上得,身上並不累,累的,是那個心。來了這個蘇院卿,並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反而和和氣氣待人,看人都是笑眯眯的,隻是,林靖總覺得這笑眯眯看在身上的視線,濕濕粘粘的。隻讓她小心小心在小心,這樣一來,未免累心了點兒。
而除了這個,又懸心著金錚那頭。以前,總覺得,所謂情濃,不過是如此而已,可人分兩地,音訊不通,才真正體會,何謂情濃,何謂相思。真個叫: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鍾,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 隻有相思無盡處。
是以,一回府,林靖每每把睿哥兒帶在身邊,兒子,就是那靈丹妙藥。看著他的笑鬧,才能覺得生活原應有的愜意。
這一日,林靖才回來,就聽得院子裏又是一片的鬧騰,遠遠地,就聽見睿哥兒的笑聲,還有就是下人們的叫好聲。忙疾步行近,往裏探頭,好家夥,睿哥兒正在學騎駕呢!
這小不點點,連走路還跌跌撞撞還沒學全呢,怎麽就學起了騎駕?再仔細一看,林靖哈哈一笑,感情,人家是學騎馬,睿哥兒,在學騎狗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弄來一條大黃狗,睿哥兒正騎在它背上,震著身子,晃動著雙手,邊咯咯兒的笑,邊“駕”“駕”的叫著。
再看那條大黃狗,嘿,毛色光亮,隻是這會而雜亂著,大概是怕它誤傷小主子,嘴上還被纏上了布條,張不開嘴,隻是嗚嗚的咕嚕著。倒是也沒有不老實亂竄,由著睿哥兒在它背上亂動。脖子上還拴著狗繩,一頭還在個婆子手上牽著。
睿哥兒耳朵尖,林靖這麽一笑,就讓他聽見了,扭轉過頭,見果然是爹爹,就大聲叫道,“爹爹,爹爹,騎馬,騎馬!”
林靖笑著走過去,免了眾人的禮,蹲下來,看著睿哥兒道:“睿哥兒真厲害,睿哥兒真了不起!”
睿哥兒原本是滿臉興奮地看著林靖,向爹爹炫耀著自己的利害,聽了林靖的話,忙不迭的點頭,然後,還一本正經地學了一遍道:“睿睿厲害,睿睿,不起!嗯,不起!”
“哈哈!”林靖好懸沒一屁股坐地上,來個真的不起,等笑了會兒,看著兒子有些個不解的臉,才竭力忍住,給予兒子最高表揚,“對,睿哥兒,了不起,了不起,啊哈哈哈,會騎,騎狗了!啊哈哈哈!”
睿哥兒原本還配合這林靖的表揚在點頭,可聽到後頭,竟然皺起了鼻子,一臉嚴肅的糾正林靖道:“騎馬,騎馬!馬!”接著還左右晃動著腦袋,然後,還真給他找到了,一手遙指著不遠處互相撲打著的兩隻小狗崽兒,大聲道:“狗,狗兒!”然後,又找著另一邊指著蜷趴在欄上的小貓崽子,很有氣勢的道:“貓!貓!”
林靖看了看如此一本正經的兒子,想笑,卻又得使勁兒憋住,不能在孩子嚴肅的時候嬉笑,打擊孩子的積極性啊。可是,真要跟著兒子指狗為馬嗎?可要跟兒子較真,他還隻有一周歲出頭點兒啊,不說吧,會不會造成認知錯誤啊?林靖窘了,上一世她怎麽沒多看些育兒寶典呢。
隻是,林靖終於扛不住睿哥兒那黑亮的圓眼睛,點頭道:“嗯,睿哥兒真厲害,會騎馬了,好,騎馬!”其它的,等會兒再說吧,睿哥兒還小呢。看吧,看吧,溺愛,大概也是這樣開始的,要警醒啊。
睿哥兒聽了林靖的話,還是沒有笑,有板有眼學著林靖往日的樣子,點頭道:“嗯,爹爹,乖。”
林靖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兒子從狗背上摟過來,哈哈笑了會兒,才道:“睿哥兒,也乖。”
睿哥兒也嘎嘎的笑開了,“爹爹,也乖。”
(紅樓強拆辦新年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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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最後十分鍾,祝大家元宵節和情人節快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