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又生變故
回到林府時,林靖興致還是挺高的。 說了一晚上的話,林靖的嗓子有些個啞了,隻是還拖著金錚說東說西的。
林靖晚歸,金錚並不太樂意,隻是先前說過不拘著林靖,也就把這份煩躁給壓了起來。這會兒林靖拉著金錚說個不停,也正趁了金錚的心意,仔細聽著林靖說著舊友重逢的點點滴滴。
聽著林靖說到那白瑞汪修如今都改姓了寧,金錚不由皺了皺眉,隻是很快的又展開了,直起身伸長手臂從邊上桌上倒了杯茶水。
林靖說了好一會兒,都有些口幹舌燥了,不覺一杯茶就湊到嘴邊。
“慢著點兒說,可沒人跟你搶話。”金錚的聲音帶著絲絲關心。
就著茶盞喝了口茶,隨著茶水浸潤嗓子,林靖也稍稍平複了興奮,這才發現,今兒個因為跟舊友重逢,她實在是有點兒激動過頭了,一整天都沉浸在那個裏頭,現在又是說個不休,卻一點兒也沒有問問金錚今天如何。
這樣想著,林靖不由有些個不好意思,忙喝幹了嘴邊的茶水,有些討好的笑著道:“這茶真不錯,我也替你倒一杯。”說著,就接了金錚手上的茶盞,往身邊桌子那過去,隻是緊接著就“咦”了一聲。
桌上隨意擱了封信,林靖並沒有去拿,隻是歪著頭打量了一番,嘴上問道:“這是哪兒的信,你怎麽就亂擱在這兒啊?”
金錚做了個請隨意看的動作,林靖嘴角擒笑,斜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盞,真拿起那信看了起來。隨著視線往下,林靖嘴角的笑消失了,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等看完了。才把那信折起,遞向金錚,“你是個什麽打算?”
金錚雖把那信接過來,隻不過換個地方隨手扔而已,“要什麽打算,她要來,那就來唄。反正,那兒,現在還是西寧郡王府,我還能攔著她?隻是。這京城上下都知道我是個目中無人的,自然也不會在那兒陪著侍奉著。”
那信,是西寧郡王寫的,內容十分漂亮,說是接到世子重傷的消息,十分憂心,西寧王妃自請回京照料世子安康,發信之時王妃已經啟程了,將日夜兼程不日到京雲雲。
“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她可是占著王妃名分呢,又是說來照顧你的,若是有人彈劾你不孝怎麽辦?”林靖愛屋及烏,自然也是不待見現在拿個西寧郡王妃。隻是,還是為金錚的名聲擔心著。
金錚卻不管這個,“那就讓人彈劾唄,我倒要看看誰會出這個頭。再說了。這信上說了,她可是來照顧我的,我這個後輩。怎麽忍心她操勞呢,就是因為孝順,才避著她呢。”
金錚滿臉的不以為然,“你放心,我可是聖心眷顧呢。”說著看著林靖那樣子,才收斂了下,換做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說道:“我才受傷,消息就送回西邊了,但凡有點而念著我,,那時派人過來,不用日夜兼程,這會兒早就到了。這回,是得了那日早朝的消息了,才坐不住了。隻是,我倒想看看,他們怎麽做?”
金錚開始說時,還隻為了讓林靖多多顧念自己,可到了後來,金錚卻是冷笑連連了。
林靖聽著心裏不好受,伸手把金錚的頭抱在了懷裏,一下一下輕輕搖晃著,順手,還輕輕揉著金錚的後頸,就跟哄著林睿一樣。
金錚靠在林靖懷裏,隔著胸腔,林靖心髒博博的跳動,一下一下聽在他耳中,慢慢的不忿冷嘲,就失去可存在的土壤,此時心中溢出的,隻有濃濃的滿足。
順勢閉上眼睛,靠在林靖懷中,金錚臉上是恬淡的,可語氣卻是熱烈的,甚至帶著點兒快樂,“早在我娘過身時,我就可以算是沒了爹了。恨過怨過,隻是後來我早就習慣了,後來,連委屈也沒有了。反正,有皇上在這兒支楞著,我可虧不了什麽,沒看,這世子就是我的,還不能弄死我。弄死了,誰知道皇上要不要他們寶貝兒子進京為質。隻是,以前我沒了委屈,現在,倒是委屈起來。”
這最後一句聽著矛盾,可更讓人心疼。以前,那時沒有知疼知熱的人,就算有委屈,又又誰來疼惜,不過是自己為難自己,那還不如不要這個委屈。現在,總算是有人疼惜了,就像是孩子因母親在邊上看著,所以跌倒了會哇哇大哭。
林靖心疼不過,更是用力一摟,卻故意放輕鬆,帶著些調笑,“現在有姐疼你,乖,叫聲姐姐聽聽。”
“姐,在這麽下去,那可是謀殺親夫了。”金錚故意臉衝著林靖的懷中說道。隻是話音才落,耳朵就被林靖扯住了,忙又哇哇討著饒……
林靖第二天去衙門前,還是關照金錚小心養著,而後,又讓人去了此百草堂,鄭重地請寧瑞寧修來做客。
等回來了,察看了金錚的傷處,有問了百草堂的回話,再帶著兒子玩耍了一會兒,就聽人通報,黛玉過來請安了。
林靖忙囑咐了下金錚,就回自己屋子見黛玉了。
黛玉看著氣色略差,像是沒怎麽休息好。林靖見這樣子,心裏就歎了口氣。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黛玉說話,說是想去探望一下榮國府老太太。
到底,還是說了,林靖並不意外,就因為黛玉不是那種刻薄冷血的,所以,明知道老太太有心算計,可也做不到絕情不顧。說到底,還是血緣上斷不了的親外祖母,小時候也真心疼愛過那幾年。
林靖並不阻攔黛玉,隻是叮囑她外事小心,身邊不能離人,林嬤嬤也一定要帶著。至於其它的,林靖相信,黛玉是有那個腦子的。
隻是,這邊才讓黛玉回去,林靖就讓人去朱先生府上送信。眼看著老太妃周年就過去了,這親事上的事情,也該有動作了。女方矜持,自然是不能現行提著個話,所以,又要勞煩朱師母,讓其示意一下男方,該怎麽辦的,就要辦起來了。
第二日,林靖才回到府裏,還沒來得及進門,這門上的就稟報道,說是朱先生府上有管家過來捎了口信,讓林靖盡快去一次先生家。
林靖一聽,連門都沒進,轉身就又上馬了。
因著心裏有事請,林靖行色匆忙,沒用多久,就到了先生家。
朱先生看著林靖過來,並沒有像往日那麽先是訓上一通,而是努力想要表示和藹。隻是這位先生平時板臉的時候太多了,這一下子要笑,還是讓人犯嘀咕的。一會兒後,估計這位朱先生自己也覺得不像,遂又收了笑,讓林靖去後頭找師母說話。
林靖恭敬的行禮,才去了後堂,心中,已經是明白不妙了。
裏頭,朱師母見林靖來了,忙招呼她坐,又是點心又是茶的,一邊招呼著,一邊斟酌著,要怎麽開著個口。
林靖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也不為難老人家,率先開口道:“都是林靖不好,倒讓師母受連累了,林靖,心中有愧。”說完,就是行了個禮。
朱師母忙讓林靖起身,歎氣說道,“這個,跟你又有什麽關係?是他們有眼無珠,出爾反爾!”
林靖看著比自己還生氣的師母,原本的那點兒不舒心,這會兒也叫師母給熨燙掉了。原本,林靖還想問一下對方是因為什麽才悔諾的,這會兒看著師母氣成這樣,倒是不想再問了,反而在一邊跟著勸起師母了。
林靖不問,卻擋不住師母自己要說。這會兒底話都扯開了,師母也少了些顧忌,就說起今日的事情來。
昨兒個接到了林靖的懇求信,今兒個朱師母很早就出門了。到了那男家,忙被恭恭敬敬的迎了進去。隻是,這府門到內院著幾步路,就讓朱師母知道,這當家主母病了,正躺在**呢。現在,則是去這府上老太太那兒。
朱師母皺了皺眉頭,倒是也沒多說什麽,就到了這老太太院子。倆人一見,開始還是說的挺熱鬧的。師母猶豫了下,想著那話,該當是跟對方太太提的,這會兒主母病了,說這個話不太合適。隻是在一想到林靖那封信,師母咬了咬牙,還是張口了。
原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昂情,哪想到朱師母一說,那位老太太臉上就不好看了起來。那位老太太長歎了口氣,道:“言而無信,實在是枉為人了。隻是,這會兒,我老婆子不得不說這個話。”
接下來,這位老太太就說了些話,說是實在是高攀了等等,但是齊大非偶,這門親事,就算了吧。
這位老太太還真是把臉湊到師母跟前,說是實在是沒臉,讓朱師母啐。
朱師母自然不會作出這樣的動作,隻是什麽高攀不上齊達非偶,都不過是笑話,朱師母就讓老太太說說,是什麽讓他們家這麽做了。
那位老太太這才歎了口氣,悄悄地說起了這其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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