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8
浩森20周年慶典圓滿結束後,我才充分體會到什麽叫身心俱疲,同時也順便讓彥辰體會到了什麽叫身心俱疲帶來的後果。
——我在**整整睡了19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三點了。
揉揉困頓不堪的額角,睜開眼睛,第一反應是這是哪裏?不是我的房間啊,可是這裏的格局怎麽總是似曾相識,等等,我靈光一閃,這不是我進來過一次的彥辰的房間麽。懶
我竟然睡在了彥辰的**!
翻個身子似乎還能聞到他縈繞在身側的淡淡清香,隻是想到上次我進到他房間發現的那盤CD和相冊,心裏還是有些許的不舒服。
好吧,我就是很小氣,一想到這張**曾經躺過別的女人,我就是很很很不開心!
不開心的後果就是——
我直接喊出了聲:我要買新的**用品啊啊啊!
這一喊,彥辰立刻出現在了房門口,好整以暇地盯著我看,我局促地討好笑道:“就是,就是關心你的身體健康,這床單用的久了,還是勤換換,你說是不是啊?嗬嗬嗬。”
他一臉嚴肅地頻頻點頭,然後看了看我混沌不堪的全身:“起來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立刻去買**用品。”
怎麽總覺得他說最後五個字的方式那麽奇怪呢?就像是……蘊藏著極大的陰謀一樣。蟲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結果,我乖乖地去洗澡。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困意極濃,居然就匆匆卸了妝換了衣服就倒下了,還被他擁著睡了一夜,身上都膩膩的,不舒服極了。
吹起浴室裏的肥皂泡泡,想起昨天晚上,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了結果。
我站在一旁,看著人群中耀眼至極的他,隨手拿過接待盤裏麵的香檳與人相碰隨意聊幾句,風度翩翩。
直到那雙深邃的眼終於找到了我,他牢牢鎖住我,一向淡定的目光在漸起的樂聲中變得溫柔,沉溺。
有四個字,叫一眼萬年。我們隻需相望一眼,就會沉溺。這是隻有身在其中的戀人,方能體會的感覺。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做夢是快樂,吹風淋雨是快樂,冰凍到唇白眼紅亦是快樂。
所以人常說,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讓你上癮的某種物質存在,讓你明知藥性毒烈也甘願沉溺。
昨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可我還是興奮地纏著他問東問西。他驀地緊緊扶住我雙肩,正色地問出了一晚上都沒有問的話:“洛麗塔,我那樣對艾倫,你真的能原諒我?”
他的不安和期待被我悉數看盡眼底,我定定望著他笑出聲來,萬分肯定地點頭:“我很現實,也很自私,我隻知道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更何況,在愛裏麵,有誰能做到一點也不偏心?”
人們永遠都隻會關心真正在意的那個人,其他不相幹的人又如何能分到一絲一毫的愛。艾倫他與我情分在那裏,但這些事情若不是他逼得急,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我可以原諒他,可是他從半個家族企業裏麵偷錢,這是真的沒有辦法再讓他重回原來的高位了。
也許,是他野心太大,那裏,真的容不下了。
腦袋已經疼的厲害,疲憊襲來,不允許我再多想,剛想去睡覺又被他拉回懷裏:“晚上媒體記者問我們的關係,我沒有直接承認,你會怪我嗎?”
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患得患失了!
我往他懷裏揀了個舒服的姿勢蹭道:“我都明白的。”
他的眸裏升起亮光:“哦?你倒是說說,你怎麽明白了。”
我搖頭歎氣,又不過癮地捶了他一拳:“你剛剛給艾倫那樣致命一擊,我的父母一定會在氣頭上。你這樣突然宣布我們的關係,她們一定會覺得這事我也參與進去了,親人朋友間背叛反目,這會讓我在他們和傅爺爺麵前都難做人。所以你寧願一個人把這些罪責都承擔了下來。”
說到此,我反而黯然了下來,這個男人,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低低開口:“彥辰,我、我很心疼你。”
他看著我,略帶幾分驚喜的眼神在彩色的燈光下漸漸變得朦朧,迷離。我們離得太近,灼熱的呼吸噴在彼此臉上,我有些不安,於是突然叫道:“你怎麽不問問我沈之蔓晚上對我說了什麽!不行不行,你快問我!”
他頓了頓,然後蹙眉很不情願地順著我的話問下去。
我把他拖到沙發上,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遍,其中夾雜各種我對她的崇拜,說這樣的女子,當真是無法不讓人動容的。說她的驕傲是刻進了骨子裏的,愛情能帶給她的安全感遠遠比不過事業,而這次見到她,我都訝異於她由內而外的生機。
我侃侃而談,卻發現身旁的彥辰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隻是盯著我灼灼看著,根本不在聽我說話,半點配合都沒有,搞了半天,我一直在唱獨角戲。
我氣憤之下,抓起他在我背上亂動的手臂繞到眼前,恨恨地、低頭在他手腕上奮力咬了一口。
他很乖的沒有叫出聲,也沒有抽離手。
咬著咬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於是我乖乖放下手臂,擦擦嘴巴,雙腳一伸準備找到拖鞋洗洗睡了。
某人這才抽回手臂,輕輕放下袖子,略作思考,看也沒看我一眼,接著就長臂一展,像大灰狼對小白兔一樣,把我攔腰抱了起來,順勢壓在了地毯上,以口還口,以牙還牙。
“你……”
我還什麽都來不及說,就被封口了。
果、果然是流氓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