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累了?”

“有點”。

“換了衣服再睡”。

鬱采爬了起來,“是啊,壓壞了賣了我都賠不起”。

祈書凡理理她的衣領,後退兩步上下打量,“我的小采是今天晚上最漂亮的公主”。

鬱采漲紅了臉,“你嘲笑我?”

“怎麽可能?”祈書凡捏捏她的臉,將她擁進懷裏,“在我眼裏,這世上最好看的就是小采”。

雖然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鬱大小姐還是不自覺笑了起來,熱情回抱,低低叫了聲祈書凡。

半晌,祈書凡啞聲開口,“小采,換了衣服睡吧,累了一天了”。

“嗯,對了,今天晚上,你還是回你的房間吧,祈奶奶他們都在”。

“不用,沒關係”。

鬱采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這個要慢慢來,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就被人指著鼻子罵不要臉”。

祈書凡蹙眉,鬱采將他往外推,“我早就好了,你不用陪我了,我要睡了,晚安”。

對於自家兒子終於副職轉正,祈奶奶明顯是極度興奮加高興的,連帶著看鬱采也順眼了幾分,又一想自家兒子孫子都喜歡,自己也沒的做惡人,一改前態,變的極為和藹可親,鬱采受寵若驚,態度自然恭敬恭謹,兩人竟奇跡般的和睦相處起來。

對於這一點,祈書凡明顯是樂見的,對自家娘親笑的也親熱了幾分,“媽,行之也大了,你們這次在這多待幾天”

祈奶奶一連聲的應了,“正好也要過年了,我幫你看看,哪些東西要換的,都換換”。

“那就交給您了”。

祈二嬸再是圓滑不過,見了這場景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晚宴。當下笑道,“小采也是個大姑娘了,昨兒乍一見差點沒認出來,漂亮多了”。

鬱采急忙謙遜,祈書凡笑道,“小采,帶行之去院子玩玩,小家夥坐不住了”。

對付一個七八歲的小正太,鬱采還是綽綽有餘的,在洋洋得意的告訴對方自己是跆拳道紅帶後。小家夥立即無條件的崇拜她。拉著她分享自己的玩具。鬱采立即調整好心態,將自己降到七八歲的心智,果然贏得了小家夥的喜愛,祈書凡出門叫她準備準備出去吃飯時。鬱采正毫不顧忌的坐在泥地上,有板有眼的跟祈行之小朋友爭辯誰的遙控汽車開的更快更穩,祈書凡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立即遭到白眼一枚,並被迫當上了裁判。

中午吃飯,何家跟夏家一家都在,自然是滿座皆歡觥籌交錯,鬱采被安排跟夏韻韻坐在了一起,夏韻韻有些懨懨的。鬱采客套了幾句,也就不再理她,慢慢吃著菜,至於祈行之小朋友,早就拋棄她。投奔何其去了。

“鬱采——”

鬱采趕緊擦擦嘴,朝夏韻韻笑了笑。

“祈釋之最近有沒有聯係你?”

鬱采點頭,“半個月前給我發了個郵件”。

夏韻韻咬唇,“他現在怎麽樣了?”

“老樣子,其實跟國內也差不多,他平時也不太聯係我,上次是進了那個很有名的受了詛咒的墓,估計忍不住要炫耀一下,這才發了幾張照片給我”。

“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鬱采點頭,“當然可以,不過都是那座墓的照片,阿釋本人不在的”。

夏韻韻明顯失望了一下,鬱采想勸幾句,又想到當年她對自己的敵意,立即小心眼的閉上嘴,好吧,鬱大小姐也就這點出息了

那邊祈奶奶聽見了,“小采,你們是不是在說釋之?”

鬱采狗腿的滔滔不絕起來,“是,阿釋半個月前給我發了個郵件,說他進了那座受了詛咒的法老墓考察,很有心得”。

祈奶奶關心了,“什麽受了詛咒的?”

鬱采解釋了一番,總結道,“奶奶您別擔心,那基本上都是巧合,而且那法老墓沉睡了幾千年,裏麵估計滋生了什麽細菌,才出了那麽多禍事,現在時間長了,就沒那些事了”。

祈奶奶感歎了一番,又開始說祈釋之如何如何讓人擔心,一時間桌上人的注意力都偏到了萬裏之外的祈釋之身上,鬱采幫夏韻韻盛了一碗魚湯,“夏韻韻,你現在上班忙不忙?”

“不忙,就幾節課,上完了就沒事了”。

鬱采笑,“正好陪陪你媽,她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

夏韻韻點頭,“我最近在學插花,挺有意思的,你也可以看看”。

“等有時間再說吧”。

“你上班很忙?”

“有點,雜事比較多,不像學校,單純”。

“石成玉他爸應該很照顧你吧?”

夏韻韻說這話時語氣起伏有點奇怪,鬱采眉頭動了動,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哪裏,我估計他早就忘了我這號人了,那時候石成玉在還挺照顧我的,現在他到美國了,也就人走茶涼了”。

旁邊跟祈行之小朋友玩的高興的何其插話,“對了,鬱采,你那時候到底生的什麽病?祈叔叔都不肯讓我們去看你”。

鬱采含糊道,“病的挺嚴重的,表叔怕耽誤我養病”。

何其聽了也就算了,“那你還去不去英國?”

“明年九月份再去,我申請推遲了一年,學籍還在的”

何其撓撓頭,“我最近也在想著出國玩玩,在這呆著總覺得憋的慌”。

鬱采撇嘴,“那是,這小地方容不下您這座大佛”。

“鬱采,我是說認真的,咱們學法律的其實最好是去美國,不如你別去什麽破倫敦了,跟我一起去美國吧?”

“呃,我一直很向往那個城市”。

“向往去玩一趟就是,沒的浪費三年在那地方,正好石成玉也在美國,我們去也有個熟人投奔”。

鬱采想了想,“說的也是,我當初是學校保送,什麽手續都辦好了,我也懶得麻煩,我回去再看看吧”。

何其高興了,“那你盡快給我答複”。

鬱采看了看何母,“你跟你媽說了沒有?”

“說了,她不太同意,不過也沒有強烈反對,男人嘛,總要多出去見見世麵”。

鬱采噴,“得,您就別說男人了,每次一說我就特想笑”。

何其怒了,“鬱采,你到底什麽意思?”

鬱采擺手,夏韻韻歎道,“你幹嘛都想往外跑,省城可以深造的大學也很多啊”。

何其慫恿道,“夏韻韻,不如你也跟我們一起出國玩玩吧,趁著年輕,等你結婚生了孩子就沒機會了”。

夏韻韻一歎,何其曖昧一笑,壓低聲音,“哎,夏韻韻,我要是你,就也去埃及深造,我就不信阿釋是鐵石心腸”。

夏韻韻顯然極是意動,何其繼續煽風點火,“你想啊,你在這都是數的著的美女,到了那,那就是萬裏黃沙中的一朵紅花,阿釋也是男人,天天對著死人骨頭,乍一看見這麽個大美女,我就不信他不動心!”

鬱采徹底無語,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教唆的罪名她可不想擔,先撤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