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皇後娘娘。”謝卿寒慵懶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
“今天回來一趟。”謝母的聲音帶著命令。
“回去幹什麽?”
“你哥要帶女朋友回來。”
“女朋友?”謝卿寒興致缺缺,“羅漫回來了?
“沒呢。”
“那我哥怎麽可能談戀愛?”謝卿寒表示不信。
“他是這麽說的,特意給我打電話,還讓我好好準備一下。”
“好好準備,這麽隆重?不是羅曼回來了我都不相信。”謝卿寒輕哼了一聲。
“是不是羅漫,晚上你回來不就知道了嗎?”
“沒意思,他又沒親自給我打電話,我回去幹什麽,到時候我出現的話,恐怕會讓他覺得不自在,我哥那人又護著他女朋友,我還是不去觸他的黴頭了。”
“你連你哥女朋友什麽樣你都不關心,你是想脫離這個家了。”
“皇後娘娘,您可別這樣說,我沒那意思。”謝卿寒否認。
“沒那意思就回來,不是自稱自己閱女無數嗎?回來幫你哥把把關,看看那小姑娘到底是好還是壞,畢竟你哥今年都三十四了,再不找女朋友就真的晚了。”
謝卿寒悠閑的把腳搭在辦公桌上一手拿著蘋果啃著,跟自家皇後娘娘打著電話。
“是啊,我哥年紀那麽大了,確實應該找女朋友了,再不找誒,他可就變成老光棍嘍。”吐槽謝禦塵,他一點也不心軟。
“你不也是,就小他三歲,也三十一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找女朋友?”
謝卿寒一噎,扶額無奈的說道:“皇後娘娘,您這樣說可就不好了”
提起這個,謝卿寒就頭疼。
“行了,你也一樣。”謝母無語的吐槽,“你比你哥好不到哪兒去。”
“我可比他強多了,至少我沒有讓到嘴的鴨子都飛了。”他跟羅漫可都快結婚了,結果還是飛了。
“你的鴨子沒飛嗎?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以前你惦記著一個姑娘,結果把人家坑慘了,所以現在你打光棍是有原因的,不是老娘嘲笑你,就憑你對那姑娘做的那些事,不搭理你都是輕的,要是換成老娘遇上你,肯定讓你斷子絕孫。”
“娘,你說的未免也太過嚴重了吧?我哪有那麽沒有人性啊?”
“你就沒人性,不對,你就不是個人。”
“老娘您這樣說,我就是罵您自己,請您慎言。”謝卿寒善意的提醒。
“臭小子,敢跟老娘唱反調?”
“當然不敢,我錯了。”謝卿寒認錯的速度飛快。
“行了,晚上必須回來,否則就是違抗我的懿旨。”
“知道了。”謝卿寒掛了電話。
天黑了,謝卿寒才慢悠悠的回來,發現家裏壓根沒有謝禦塵的身影,更沒有什麽女朋友。
“媽,敢情你在電話裏都是逗我的呢,這裏壓根沒什麽女朋友啊。”
“來了。”謝母指了指身後。
“媽,我們來了。”謝禦塵牽著一個人進來。
嬌俏的女孩子跟在謝禦塵身後,甜甜的叫了一聲“阿姨好”。
謝卿寒轉身,直直的看著謝禦塵身後的女人,臉色難看又極其壓抑。
他沒想到時隔四年,自己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再見到勞小蕊,而且是以哥哥的女朋友的身份。
“爸,媽,阿寒,這就是我女朋友,阿寒,叫人啊。”
謝卿寒扯了扯嘴角,“我該叫她什麽?”
“廢話,當然是叫嫂子了。”謝母拍了一下謝卿寒的胳膊肘,“不會來事。”
“嗬。”謝卿寒冷笑著看著跟在謝禦塵身邊的勞小蕊。
“小蕊,這是我弟弟,謝卿寒。”
“二少,久聞大名。”
比起四年前,勞小蕊更加成熟,長相沒怎麽變,倒是風格變得更加成熟了。
今天天氣冷,她穿了一件風衣,脖子上戴著雪白的圍巾,內穿了一件米色的修身的針織裙,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遺,下麵穿了一條肉色的絲襪,但穿了過膝靴,隻露出了膝蓋上麵一截細腿。
現在進了家門,就脫下了風衣,摘下了圍巾,露出了白皙的鎖骨。
如今的她,仿佛不認識他一樣,若無其事的伸出手。
謝卿寒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謝母快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終於慈悲的伸出了手,象征性的和勞小蕊握了一下。
“你們先坐著,我去廚房看看。”謝母找了借口進了廚房。
沙發上,三人的氛圍很奇怪。
謝禦塵一件淡然,勞小蕊麵色平靜,手卻緊張的扣在一起。
謝卿寒則是臉黑如鍋底一般。
“哥,什麽時候找的女朋友?我看著怎麽這麽熟悉?”
“認識挺久了,有感覺,就在一起了。”謝禦塵風輕雲淡的。
“哦?是嗎?”謝卿寒看向勞小蕊,“你也是,有感覺?不是覺得我哥家裏有錢,想和他攀上關係?”
“阿寒,別針對人家。”謝禦塵輕咳了一聲出聲提醒。
“哥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對她沒那意思嗎?”
“此一時彼一時。”謝禦塵幽幽的看著謝卿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勞小蕊的緊張被她的手出賣,謝卿寒心裏亂,所以沒發現。
早知道她來這裏就一定會跟他見麵,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拚命做的那些心理建設最後還是崩塌了。
即使過來了這麽久,她對謝卿寒還是有蝕骨的恨意,四年前她媽媽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她忘不了。
“小蕊,想去我的房間看看嗎?”
“好啊,禦塵哥,我去看看。”
兩人並排著上了樓。
他們肩並肩的身影看在謝卿寒眼裏特別刺眼。
“這裏就是我的房間。”謝禦塵介紹,“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他離開房間。
勞小蕊正剛進去不久,一個身影很快也閃進了臥室。
看到來人,勞小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驚慌失措的道:“你怎麽進來的?快出去!”
“怎麽?想釣我哥想瘋了?”謝卿寒冷笑著看著她,“勞小蕊,你真賤。”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今天別說是我和他來見父母,就算結婚,又怎樣?你能拿我怎樣?”
“勞小蕊,你真欠收拾。”謝卿寒的聲音猶如冰窖裏的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