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真的在和荀揚交往嗎?”同寢室的同學終於忍不住問秦籽約。不是朋友,甚至算不上多麽要好的關係,秦籽約明顯聽出她對荀揚的不屑。

“我不知道。也許吧。”秦籽約笑了笑,自己的事與她無關吧。

同學似乎並不在乎秦籽約的漠然,繼續說:“你不能和他走得太近,更不能是那種關係。”

“為什麽?”秦籽約來了興趣,她倒想聽聽她會把荀揚說成什麽十惡不赦的人。

“我是為你好,他不值得。”

“為什麽不值得?”

“你非要我說那麽明白嗎?”

——荀揚,我終於明白你的寂寞,不被祝福的感情是多麽艱辛啊,但願我們不會愛得難以釋懷。

“我想去旅行。”有一次,荀揚突然這樣說,雖然是平平淡淡的語氣,卻又掩飾不住的期待。

“去就去唄。”

“我想和你一起去。”荀揚別別扭扭地說,似乎在說一個不合情理的要求。

秦籽約並不想拒絕,可還是說:“我還得上學,所以……”

“我可以等,等你有空了,我們一起去。”他沉默一會,“我養得起你。”

——罕宇,也許這能讓我們忘記彼此。

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會下雨,在這個少雨的城市,雨天總讓她無比想念南方。南

方的老屋,年邁的外婆,一大片的葵花,見路陽的最後一麵……

秦籽約安靜地坐在**,認真地看著窗外的雨,想起很多很多。

這是她第一次去荀揚家,他把書包甩到背上,漫不經心地掏著鑰匙。“嗯……沒有人,隨便點。”

那是一幢很舊地大房子,中歐的風格,連著一個長滿植物的小花園。她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他和這幢房子一樣滄桑。客廳很大,裝潢華貴,每一件家具都透出一股世俗的味道。他並沒有領她參觀房子,直接拉著她上了樓。他的房間和這個屋是完全不同的風格,簡單幹淨,如同塵世間一方小小的淨土,溫馨清麗。

“嗬,有錢人。”

他隻是淡淡一笑。這的確是她最真實的感覺,和她記憶裏熟悉的老房子相比,這裏有一股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與寒冷。

“他們都不在嗎?我指的是……”

“沒有其他人,我……一個人住,你害怕嗎?”他看著她,溫柔卻那麽遠,就像海市蜃樓。

“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爸爸媽媽的樣子。”他輕輕地問。

“嗯,但很模糊了。”秦籽約回想了一下,搖著頭,她不願再去想了,那麽冰冷的記憶,真的想徹徹底底地忘記。

他抱著她,哭了出來,她有點不知所措,任他抱著,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一定還活著,不要我了,就像扔一件不要的東西,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

“他們一定有什麽苦衷。”她這樣說著,心中卻有個聲音在不停衝擊她的思維——不要騙自己了,這個世界上無論什麽理由都可以叫苦衷。“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是同病相憐還是什麽?

——我們都太冷了,不是嗎?

這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把老北京城鬧得沸沸揚揚,有錢的老寡婦把獨生女掃地出門,一年後有人在門口放了一個男嬰,有一雙和她一樣的淡褐色眼睛,這個強悍的女人什麽也沒說,默默地把孩子抱了進去。

荀揚就是那個孩子。“我是被奶奶撿來的,因為她沒有孩子。”他一直以為自己一個親人也沒有,而事實上現在的確是一個也沒有了,那個沉默的老人怕他恨她,帶著那個遺憾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安靜地離開。

——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孤單的心,它們被凍僵了,於是人們不再聽到它們跳動的聲音。

“我想去旅行。”

“我陪你去。”

“你不是還要上學嗎?”

“那你等我好嗎?半年,半年就夠了,你願意嗎?”

PS:現在已經出來3個男的了,不知道親們最喜歡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