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的法輪亦狠狠打在了離教主的背後,打得他背上衣袍破碎,向前撲出數丈,口一張,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大法師惱怒之極,又向著他連攻而去。離教主轉身相迎,冷笑道:“你當本教主不知你要做什麽嗎,打死了她,誰都得不到!”

大法師怒道:“敢壞本法王好事,今日便是你的忌辰。”二人誰都來不及去查看被打落至遠處的仙兒,再次飛至半空打了起來。

而在石台之上的定觀已驚呆了,眼睜睜看著仙兒被打飛出去,自己耗費無數法力,幾乎快要吐血才成功的還陽法陣又毀於一旦,已不知該如何去做。

跌倒在遠處的仙兒一動不動,鮮血染紅石台,一縷縷鬼氣重新從她的體內飛出,飄飄****重新返回還陽法陣,而在法陣之中,尚有一道鬼氣轉了一圈之後,飛速往央宗的體內而去。這是央宗最後的一道魂魄,卻因離教主的突然出手並未來得及徹底融入仙兒體內。

那些飄然而回的魂魄在其中一道返回央宗體之後,也跟著往那裏而去。本已毫無聲息的央宗在一道道魂魄重返體內之後,身上綻放出五彩和血紅色光暈的兩種光芒,且越來越亮,逐漸成為一體。

結地地地鬼艘學接陽顯通孤考大法師的法輪亦狠狠打在了離教主的背後,打得他背上衣袍破碎,向前撲出數丈,口一張,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大法師惱怒之極,又向著他連攻而去。離教主轉身相迎,冷笑道:“你當本教主不知你要做什麽嗎,打死了她,誰都得不到!”

“快……快……繼續召。”

定觀循聲看去,見普玄灰頭土臉趴在地上,正向著自己說話。

定觀道:“師兄……你還要我……我施法?”

普玄道:“廢話,再不施法……兩個便都白死了。這一個娃兒大法師沒有來得及控製,既然天擇其一,就這個了。”普玄顫抖著伸手一指央宗。

其實不用定觀再去操縱什麽,那些離散在外的魂魄已如歸巢之燕般一個個投往央宗體內而去,定觀所要做的不過是讓此過程更快一些。當最後一個魂魄鑽入央宗體內之後,定觀單手一指,喝道:“魂魄歸位,再世還陽!”那彌漫在央宗四周的光芒,不管是五彩之光還是血紅色光暈全都向著央宗體內縮去。

這一番變化豈能瞞得住大法師和離教主,二人在空中各出一掌分開身形,一起向著下方墜落,竟是全都奔著央宗而來。大法師生怕離教主搶先出拳,一掌向他拍去,同時喝道:“離教主,你知道剛才打死的女孩兒是誰的孩子麽?”離教主向旁閃避,跟著一拳打來,冷笑道:“不管是誰的,都不該留。”

“你……”大法師有心飛去央宗那裏再打一個佛印,可是離教主緊隨不放,若讓他靠近,毫無疑問依舊會辣手殺人,那麽這耗費了無數心血還未來得及誕生的血嬰就要徹底胎死腹中了。正當他糾結是去冒險拍下佛印還是繼續與離教主糾纏時,空中一人落下,直接站在了央宗身前,此人麵容凶狠,六臂持著數隻法輪,正是施展了法相的靈陽。他雙目露出貪婪之色,右手一隻手掌高高舉起,同樣有一道佛印在其掌心旋轉。

大法師大急,喝道:“靈陽,你敢和我爭?”

法王子靈陽麵露笑意,隻是變身之後的麵容過於醜陋,和原來的樣子相差太大,連笑容都讓人憎惡萬分,靈陽道:“法王何必不肯割愛,弟子受你真傳,總是為你做事,你得我得還不是一樣,你就擋住離教主,讓我為你控製此血嬰吧。”說完此話後,手掌在空中畫一個圈,然後向下拍落。

眼見靈陽手掌就要落到央宗頭頂時,數縷黑發從空中一卷而下,接著金光閃動,七八道金針向著靈陽頭頂刺落。靈陽大驚之上用其餘五手遮擋,那凝聚佛印之手用力向後一拉,另一頭傳來一聲悶哼,接著一條人影從空中飛身而下,更有數道長長黑發和數十根金針不要命般的纏了上來。靈陽急忙往後閃避,一邊怒道:“死婆娘,這個時候來壞事。”他剛散到一邊,又有一個男子聲音大喝道:“離她遠一點!”一道劍光向著靈陽頭頂劈來。

靈陽舉輪招架,當的一聲響,對方的劍光反彈而來。趕來攔下靈陽的正是離夫人和薑文冼二人,此刻的他們身上血跡斑斑,已有不少傷勢,乃是拚死突出重圍而來。靈陽的右手依舊被離夫人的頭發纏繞,看來不解決此二人,是沒有機會打出那一掌了。靈陽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先殺了你二人再說。”

薑文冼亦喝道:“也不知是誰先死。”他一催驚虹劍,劍氣勃發,迅速化為一道巨劍虛影浮現空中,然後整個人都消失在巨劍虛影之中,而離夫人一邊用頭發拉扯住靈陽,另一邊把所有金針一收,化為一個金球,向著靈陽先一步打來。一聲龍吟之聲想起,一條青色巨龍的龍頭從巨劍虛影之中幻化而出,緊隨著金球而來。這一手二人合作的絕技曾經讓盧公禮吃過大虧,此刻再次施展出來,威力自然是不同凡響。靈陽想向後退卻被離夫人的頭發纏住脫身不得,這處境比之盧公禮還要差一些。他的身形轉眼就被薑文冼的神龍傲劍訣所籠罩,一連串的撞擊之聲響個不停。

央宗身旁空無一人,此刻她身上的光芒已收斂得差不多了,連剛才那可怕的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此刻的石台根本就無此人一般。一個人若是能做到讓人感覺不出存在,這才是更讓人害怕的事。

又是一條人影騎著坐騎如風而至,同樣六條手臂舉著各種兵刃,身披白袍,長須飄**,到了央宗近前,舉起手掌,掌心之中一道血色佛印出現,他大喝道:“事情危急,未免血嬰失控,老夫事急從權,隻好僭越了。”揚起的手掌向下拍落。

“盧公禮!”一聲大喝從盧公禮的身旁響起,一個朦朧人影從遁術之中現身而出,劍光一閃,已橫在了拍下來的手掌和央宗之間。

此人居然不管不顧隻想阻擋自己落掌,盧公禮大怒之下掄起一隻手中的園錘向人影打去,啪的一聲打在對方頭頂,腦袋砸得四分五裂,連同身軀化為無數鬼氣消散,隻剩下一柄寶劍向後飛去。盧公禮再想舉手掌向下拍落時,身後一聲女子的輕叱傳入耳鼓,接著寒氣森森,已經劍鋒及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