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月心(十九)

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普玄嚇了一跳,抓住木劍劍柄喝道:“你們想做什麽?”莫非小蘭知道了自己和方仲來了鑒花堂,直接派人來殺了自己,雖然明知血嬰就在不遠處跟著,但若突然動起手來,普玄和定觀二人修為低劣,定然首當其衝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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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位牡丹花生著一張鵝蛋臉,雙眉彎曲,雙眼水靈,的確有著些天香國色的味道,她展顏一笑道:“道長放心,我們姐妹沒有要為難道長和方公子的意思。”

普玄和定觀都往方仲身旁靠了靠,方仲卻不怕這些人,反而問道:“小蘭呢?”

“方公子是稀客,姐妹們雖然顏拙,卻也不輸蕙蘭,方公子何必非要她來相配呢,隻要你喜歡,這裏任意一位姐妹都可以任你挑選。”

方仲冷冷道:“不必了。”

另一位臘梅花的女子笑著道:“聽聞方公子此來,是想要帶走小蘭,是不是?”

方仲點頭道:“不錯,她不能留在這裏。”

臘梅花道:“好得很,小女子也相信以方公子如今的本事和聲望,用不著來欺騙我們幾個姐妹,既然你我都打著同樣的主意,不妨坐下來合作一番。”

方仲狐疑道:“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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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普玄身旁的杏花站起身來,來到這些女子身前,轉頭對著普玄和方仲道:“我們姐妹都是一條心,妙夫人慘死之事是小蘭所為,就算我們不為她報仇,這鑒花堂論公道論資格,卻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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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素伶還偏偏看上了普玄,自顧到他身旁坐下。普玄可不知她已入蜀山的時,而知道此事的方仲心智迷糊,剛好替她掩飾。普玄有些後怕的說道:“你來作甚?”

普玄立刻明白過來,說道:“你們想反了小蘭。”

那臘梅花笑道:“不是我們要反,隻是想找一個更有資格的人來做這鑒花堂的堂主,不過神教已亡,**師也死了,我們這鑒花堂估計也得改一改,不能叫做鑒花堂了,而要叫做鑒花宮才是。”

牡丹花道:“小蘭不走,便是死路一條,眾多姐妹早就不服,再生變亂是遲早之事,可巧方公子來了,你既說要帶小蘭走,正是我們姐妹求之不得之事。”

方仲冷笑道:“你們與蘭妹作對,我又憑什麽幫你們?”

那牡丹花冷笑道:“方公子難道忘了小蘭是怎麽對付兩位道長的麽,你那娘子也是被她捉去的,據我所知,她所做的事可還不止這些,就算方公子念及舊情願意收留於她,你身邊之人隻怕也不願意吧。”

方仲道:“我和蘭妹的事輪不到外人來管。”此時的方仲居然已不記得小蘭陷害央宗和司空諒、殺姬老丈甚至連普玄等人也要加害的事,就算有人和他說小蘭如何不堪,他也不會相信。

普玄最明白方仲心事,接口道:“小蘭願意回來便回來,不願意時你們再想辦法,反正與貧道無幹。”

幾個女子低聲議論了一會,似乎下了某種決斷,那牡丹花麵對方仲道:“隻要方公子不同蕙蘭攜手對付我們姐妹,我們自然也不會來為難方公子,這一點方公子可敢保證麽?”

方仲道:“可以。”

“那就請方公子少待片刻,我們準備妥當了就送方公子去萬花穀。”這些鑒花堂女子又紛紛離去,隻剩下最初帶普玄等人來此的杏花和另一個白衣女子。

那杏花也不坐在普玄身旁了,甚至連說笑也無,自顧蹲坐在門口,隱隱有監視之意。她端了酒壺給那白衣女子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一杯,說道:“毒心姐姐請坐。”

白衣女子麵帶微笑的坐了下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好酒,這麽醇的酒,為何道長卻不敢喝?”

在普玄等人的詫異目光之中,隻見她手上酒杯之中的酒被喝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卻逐漸變了顏色,從透明轉為深紅,也不知她用了什麽手段。

普玄道:“貧道認得你,你是烈毒堂的人。”

這位白衣女子不是旁人,竟然是曾經跟隨著毒人王的媚毒心,但在豐都城外一戰時,毒人王被殺,她已拜卜夷散人為師,而烈毒堂也不複存在,誰知竟然出現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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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點頭道:“不錯,她不能留在這裏。”

白衣女子笑著道:“道長果然記得我,不知方公子還記不記得我?”

方仲怔怔看著媚毒心,皺眉道:“有些印象。”

“僅僅是有些印象而已?還來方公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那杏花笑道:“難道姐姐也看上了方公子?”

“我一個無家可歸之人,逃到鑒花堂裏尋一個安身之地,又怎麽敢有非分之想。烈毒堂已亡,我幹爹也死了,傷心之事不提也罷,我這媚毒心的名字也不想再聽杏花妹子提起,你不妨叫我做素伶吧。”

“素伶?也是個好名字,和姐姐正相配,不過你既然投我鑒花堂來,用這名字也不妥,我等都以花為名,憑姐姐的本事,在一品堂之中奪得一個花魁之位應該是輕而易舉的,等大事一定,不管誰坐上鑒花宮的寶座,都會重用姐姐。”

這曾經是烈毒堂媚毒心如今改名素伶的白衣女子端起剩下一半的酒杯,往普玄走了過來,嚇得普玄往後縮了縮,這樣一個擅於用毒的女子,說不定什麽時候便著了道,能避則避,普玄一點都不希望她走過來。

可惜這素伶還偏偏看上了普玄,自顧到他身旁坐下。普玄可不知她已入蜀山的時,而知道此事的方仲心智迷糊,剛好替她掩飾。普玄有些後怕的說道:“你來作甚?”

素伶把半杯酒往前一遞,說道:“請道長喝酒。”

普玄把頭急搖,這酒剛才還是好好的,被她喝一口就變了顏色,說沒有毒誰會相信,普玄道:“貧道不擅飲酒,姑娘請自便。”

素伶笑道:“道長真是謹慎,這酒中不過被我放了些胭脂水粉在裏頭,你便不敢喝,杏花妹子,你喝給道長看看。”她舉著玉手輕輕一拋,酒杯立刻向那杏花飛去,半杯酒在其中一點都沒有灑出。

那杏花接酒在手,一飲而盡,笑著道:“我先前也敬道長酒喝,他就是不敢,其實小女子想迷道長時,豈會隻用一杯水酒,我香帕……香帕……”她說著話時,雙眼逐漸耷拉下來,接著手中的酒杯無聲跌落,身子一軟,已躺倒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