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法旨(九)

漆黑的大手壓在腦門之上,冰冷無情的眼神讓她心中悲涼,心之悲痛尤勝發膚之苦。“啊!”的一聲驚呼,有人在一片柔軟的青草地上驟然驚醒,一下睜開雙目,癡癡看著頭頂之上空****的天空。

“你醒了嗎?”一個輕柔的話音聲就在身旁響起,離得很近,但卻感覺不到人在何處。聲音聽在耳中,讓人心中一暖,在這無依無靠的地方,有人噓寒問暖,總是讓人高興的事。

她緩緩轉頭,看到不遠處懸浮著一條人影,人影擺放著盤膝而坐的姿勢,長發披肩,兩點紅痣在額前十分醒目,那絕世容顏讓人傾倒。在她的麵前還懸浮著一隻古樸石盆,上麵正有一朵盛開了一半的白蓮花,幾滴露水沾濕了花瓣,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聖潔之光。她雙目微閉,正用修長的左手在石盆之中一挑,飛起一滴水珠,然後向前一彈,水珠立刻化為一股水氣,從空中落下,籠罩在自己身上。一股陰涼之意立刻灌透全身。

在地上躺著的正是血嬰,而盤坐在一旁的自然是大慧心佛母。血嬰認得大慧心佛母,甚至在雪域時,還是央宗的自己便曾對她多有敵視。對方是佛祖身邊的人,自己落在她的手中還有有什麽好下場。血嬰在腰間一摸,發覺啼血刃還在身上,立刻用力一拔,一道紅色刀光向著對方砍去。

大慧心佛母麵容帶笑,雙手向前輕輕一推,一道淡綠色的光幕從石盆升起,擋在她的身前。啼血刃的刀光劈在淡綠色的光幕上,隻是讓其一陣晃動,然後便若無其事的懸浮在大慧心佛母的身前。

血嬰劈過一刀之後又是一刀,但一刀比一刀無力,等三刀劈完,她發出一聲痛楚悶哼,再也拿不住啼血刃,手一鬆,刀掉落在身旁。

大慧心佛母輕笑道:“你重傷未愈,還想舉刀殺人,若非我救你,你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血嬰仰躺在地,恨恨道:“不用你救!”

“可是我已經救了你,那你的命便是我的。”大慧心佛母伸指一彈,麵前的淡綠色光幕突然又化為數滴水花,掉落回石盆之中。她再一招手,啼血刃也從地上一飛而起,落在了她的手中。

艘仇地地酷孫恨陌月指孤毫

“你想要便拿去好了,我不稀罕。”

艘仇地地酷孫恨陌月指孤毫

大慧心佛母搖頭道:“這時候又不承認了,那黑鱷上師持法旨來時,又是誰奪了去,說願意接旨的?”

“就這樣取一條命太簡單了些,讓我先想一下,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你死的更有趣些。”大慧心佛母舉著啼血刃在眼前看了看,點了點頭,似乎也覺得這柄血煉寶刀鑄造的不錯。

血嬰發覺自己的前胸和後背不時傳來一陣陣隱痛,除了衣衫上還有殘留血跡之外,那被色空劍洞穿的傷口已不知被大慧心佛母用什麽辦法給彌補上了。雖然不再流血,但渾身無力,根本無法掙紮。想到先前經過的一幕幕,特別是連普玄也喪生在自己的啼血刃下,而方仲最後那無情一擊,比之何盈刺她的一劍更讓她難過。兩行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悄然流下。

大慧心佛母隨意把玩著啼血刃,彎刀在身前身後旋轉了片刻,見血嬰不說話,這才重新一收寶刀,笑著道:“你哭了!?”

血嬰不答。大慧心佛母咯咯笑了,便如見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笑聲之中滿是譏諷之意。“被人打幾下,受一點傷,你便難過落淚,看來你自離開雪域之後,佛慧可全都荒廢了。一介靈女,最差也該明白悲慧和合的道理,你自哀自憐,真愚不可及。”

血嬰怒道:“我早已不是佛祖門下,休和我提這些事。”

大慧心佛母搖頭道:“這時候又不承認了,那黑鱷上師持法旨來時,又是誰奪了去,說願意接旨的?”

血嬰胸前衣衫一動,接著一道金光緩緩從裏麵浮現,那卷法旨從她胸口之中飛出,懸浮在她的頭頂。“既然接下了,那就等於自己承認你依舊還是當初的靈女央宗,而且這法旨對你極其有利,我看不出你拿下這道法旨,會對你有何不好。”

孫地不不方艘球接孤球敵不

大慧心佛母指尖一勾,那卷法旨已飛到她的麵前,然後緩緩展開來,她默默念了一遍,然後輕笑一聲道:“方仲不接那就你接,這不是很好嗎?我如果是你,就定然會安安心心的照著這法旨上去做,因為舍此之外,你已尋不到第二條路可走。”

血嬰道:“要麽我死,要麽我走,相讓我再做聖女,受旁人寄身之苦,那是休想。”她的一生總是魂魄飄散,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若又要被佛祖選為什麽蓮花聖女,並讓一名未知之人附身而成什麽聖女,是她絕不願意做的。

大慧心佛母道:“蓮花聖女早已又有人選,佛祖可等不得把你再次抓回去。”

“蓮花聖女已經有人了?”

結遠科科酷孫學所月鬼主

“當然,你若是跟著我,你不久便會見到她。”大慧心佛母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為她當初放棄成為蓮花聖女的機會後悔,還是感到幸運。

“我……跟著你?”

“你不跟著我,又什麽去重新投在佛祖座下?還是把這道法旨好好收著吧,它能救你的命,也能救其他人的。”

這道金色法旨從大慧心佛母的手中飛出,又向著血嬰飛來,然後輕輕落在她的身上。大慧心佛母又一揚手,啼血刃嗖的一聲插在離她數丈處,做完這一切後,又盤膝懸浮在空中閉目入定了。

艘不遠不酷後察由冷結察地

艘不遠不酷後察由冷結察地

“就這樣取一條命太簡單了些,讓我先想一下,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你死的更有趣些。”大慧心佛母舉著啼血刃在眼前看了看,點了點頭,似乎也覺得這柄血煉寶刀鑄造的不錯。

數個時辰之後,血嬰終於緩緩站起身來,她一手持著法旨,一手持刀,看了一眼大慧心佛母,然後把二者都收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一位佛母,但是你為什麽要幫我?”

大慧心佛母重新睜開眼來,微笑道:“因為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不夠主宰自己的命運,而你也不能,但若是你我兩個聯起手來,也許會多幾分把握。”

血嬰睜大雙目,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現在是覺得奇怪,等你以後知道的多了,就會一點都不奇怪,也許方仲告訴過你,但若沒有說起過我,你可以叫我慧心。”

“你是大慧心佛母!”

大慧心佛母點了點頭,她麵前石盆展開,迅速化為一道巨大的光環,向下一落,把二人都罩在其中,等光華消失時二人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