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墜入地獄(八)

血嬰隨手把這本殘破經書拋入火焰之中,經書轉眼化為灰燼。 .她從地下又拿起一本來,翻開來一看,上寫‘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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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嬰道:“這又是何意?”

大慧心佛母讓她又念一遍,這才解說道:“此言倒也不錯,凡是高人都有各自見解,不該偏執一念。這句中之意是說如來的佛法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包羅萬象,任何能者都可根據各自感悟而明其中的道理,但不能因為自己了解的佛法與旁人不同,就說別人所悟不是佛法。哼,說的好聽,你又何必再看……”她委實太累,說著說著,雙目一閉,竟在這火堆旁陷入冥想之中。

血嬰自我琢磨這話中之意,點了點頭之後,又把這一冊丟入了火焰之中,然後在眾多散亂的佛經之中又拿起一冊誦讀。

“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她念了一段之後,想向大慧心佛母詢問,誰知她已沉沉睡去。

火堆旁,血嬰翻看了一本便丟一本,見之即記在心中,似乎早就熟悉之極一般,許多言語從心中劃過,便已明其大概。這裏留下的大部分竹簡、經書雖然付之一炬,卻也被血嬰看了個七七八八。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隻覺心中一股暖流流過,一處深藏著奇異力量的地方正緩緩融入全身。若大慧心佛母醒過來的話,可見到血嬰的雙目之中已多了一層淡淡的霞光。

一夜之後,大慧心佛母沒有進屋中休息,便是血嬰也看了一夜的佛經,直至外麵的幾個弟子重新來到附近,才把大慧心佛母驚醒。

“天色已經亮了,本佛母真的太累,不知不覺便已一夜。”大慧心佛母輕輕按了按胸口,那股胸悶的感覺已減輕了不少。

血嬰來到那幾個弟子麵前道:“這些經書都是從哪裏而來?”

其中一人道:“稟明妃,這些經書都是拆毀周圍寺廟時查抄而來的,若明妃不喜歡,隻在外麵燒了便是。”

“不用,你們以後若再抄到這些經書時,不妨都拿來這裏,我親自處置即可。”

幾人點頭應允。大慧心佛母不悅道:“這些事難道你也要親力親為?我可指望著你做大事,而不是糾結於一二經書之上。蓮花聖女既然敢對你出手一次,難保沒有第二次,還是仔細提高修為為上。我從雪域來時所帶聖水還有一些,待一會你拿去使用。”

血嬰謝過之後,遠處傳來悠揚的法螺之聲,一陣接著一陣。大慧心佛母道:“佛祖正在召喚大軍,看來他迫不及待的要動手了。”

血嬰道:“我們也要跟著去麽?”

“他若說去時便去,若不去時更好,不過就算我們不去,憑著佛祖如今的力量,那慈雲寺絕然保不住。希望有些人別跟著陪葬才好。”大慧心佛母伸手抓住血嬰手臂,先看了看她肩頭傷勢,經過一夜將養,加之大慧心佛母的手法巧妙,傷勢已大改觀,但若恢複如初,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攻打慈雲寺也不用二人出手,最多在一旁看著就是了。大慧心佛母放出光芒裹住二人,一閃之後,已消失在了火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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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瓦礫鋪在平地之上,幾根孤零零的殘破立柱依舊指向天空。

原本端莊宏偉的地藏殿,早已一片狼藉,已不見昔日絲毫光景。方仲在通悔大師的帶領下,重新來到了地藏殿舊址,站在這廢墟之上。因為誰也不知佛祖什麽時候又來搗亂,慈雲寺人心惶惶之下自然不會把重建地藏殿作為首要之事。

“方公子,這裏便是地藏殿了,我師叔便是坐化於此。”通悔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方仲道:“果然大變模樣,幾不可識。”

通悔大師道:“那佛祖化身神通極大,在方丈師兄的靈山降世之下依舊逃得一條性命,思之真是讓人駭然。假如沒有我師叔和方丈師兄合力一擊,隻靠我等之力,無一人是其對手。”

方丈踩著腳下瓦礫,來到一處略微凹陷的大坑之中,按著來過一次的記憶,這裏就應該是地藏殿的主殿,而分布周圍的就應該是六座地藏化身,可是四周早已空空如也,連一座地基都沒留下。方丈在這坑中坐下,細細想著在豐都神宮時那老者的一言一行。

見方仲陷入沉思之中,通悔大師道:“方公子,你若想到什麽的話,就到大雄寶殿來尋貧僧。”

方仲道:“甚好,的確有些事困擾於我,等想明白時,在來尋大師討教。”

通悔大師笑著道:“煩惱即菩提,前念迷即凡夫,後念悟即成佛。方公子若真有徹底明白之日,倒是我輩好事了。”他雖然這樣期許,然也知未來佛實在不像是要落在方仲頭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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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重又陷入沉思之中,從在豐都神宮之中初遇那老者,並種下一顆蓮子開始,直至自己第二次去豐都神宮時,他竟然蘇醒過來,並眼睜睜看著修為驚人的陰長生在他的身上栽了大跟鬥,奪舍不成反被己奪,就此化為烏有。那老者並未多說什麽話,甚至連身份都未表明,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就是用自己鮮血澆灌並開花散葉的一株紅蓮。

紅蓮確實厲害,可惜誰也不能靠近,觸之既死,這麽厲害的東西卻不能為我所用,等於毫無用處。若那老者真是地藏化身,統領幽冥教主,斷然不會作此無用之事。可是如何使用那株紅蓮,任憑方仲想破腦袋,亦不得其法,總不能冒死伸手去抓,賭那紅蓮之火燒不死自己。

一條身影輕踏瓦礫,逐漸來到方仲身後,伸手輕輕扶住他的肩膀。

方仲扭頭一看,一隻白皙玉手出現在眼前。

“方郎。”何盈輕柔的聲音在方仲耳邊響起。

方仲嗯的一聲,抬頭看向何盈。見她雙頰微紅,雙目怔怔的瞧著自己。

“你我拜堂至今,從未享人倫之樂,在旁人眼中,這豈是夫妻。你若以我為妻,當思鴛鴦戲水之歡,為何我卻覺得你更喜歡旁人。”何盈一邊輕聲說著話,柔軟的身子亦輕輕靠在了方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