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墜入地獄 十五

?佛祖化身也抬頭望上看去,見來了許多女子,且一個個修為很高,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在意慈雲寺的消息,但對慈航靜齋知之不多,便向身後問道:“誰知這些女子是什麽來路?”

在法台之後的人群中一人飛身而出,落到法台下方的台階之上,躬身跪倒道:“稟佛祖,這些女子門派號稱慈航靜齋,和慈雲寺一樣,也是禪門弟子。”

佛祖化身冷笑道:“原來和我座下佛母、香瑪佛一般都是女子修佛,可惜她們和這些和尚一般,都是冥頑不靈之輩。”

來到佛祖化身法台之上的正是周青,要論對東土門派的熟悉,自然非他莫屬,莫嵐遠去雪域,自然不知道如今的變化。

而在慈雲寺上方,顏胤師太舉目往佛祖化身所領人馬看了一眼,沉聲道:“本齋主這次來得不算太晚吧。”

下方的通證大師道:“並不算晚,卜夷掌門說齋主定會現身,果然不假。”

顏胤師太眼光往下一掃,並未見卜夷散人和蜀山人馬,問道:“卜夷散人何在?”

通證方丈道:“他已經和對方打過一場,引著一群人不知遁往何處。原本對方的人要更多,幸虧有他幫忙,齋主眼前所見,才隻有一半有餘。”

顏胤師太往佛祖化身極其身後人馬一看,依舊經幡飄**,不知有多少人,若卜夷散人能引走小一半人馬的話,的確是幫了大忙,更何況那其中有兩位法王。

那從下方飛起的明薇終於到了顏胤師太麵前,低聲說了幾句話,似乎把來慈雲寺的是簡略說了一番。在顏胤身後,靜逸、靜恩、靜芸三位神尼俱在,她們離得近,明薇說的話自然都落在了三人耳中。顏胤師太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卜夷散人敢打頭陣,我慈航靜齋也不會甘居人後,這些跪著的女子是怎麽回事?”她看到半跪在慈雲寺山門前的那幾十個智慧女,不用問也知是佛祖化身的人。

靜逸脾氣有些暴躁,喝道:“管她是怎麽回事,既然來犯慈雲寺,就不必和她們客氣了。”她手提受空劍往下一落,沒往慈雲寺去,卻奔山門前那些智慧女而去。人還未到那些智慧女麵前,一道雪亮的劍影已橫掃而至。這些智慧女修為固然有一點,但和靜逸相比則差之極遠,劍光一到,想躲避時已不及,頓時便有數名女子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靜逸心狠手辣起來,不比任何男子遜色。

其餘的女子則嚇得四散而走,那驚慌失措時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司空諒道:“我以為這靜逸師太隻對男子下手無情,原來殺起女人來,也毫不手軟,在下當初隻被她在屁股上劃一劍,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薑文冼也對靜逸的脾氣深有所感,說道:“師太外冷內熱,遇見不平之事才顯得剛烈,若是柔弱善良之輩,就絕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司空諒伸手一指道:“這些個年輕女子隻是恰好身在那佛祖座下而已,不見得都是壞人,殺之實在可惜。”

薑文冼詫異道:“想不到你倒有憐香惜玉之心,何不親自出去捉幾個回來,反正你又不是慈雲寺僧人,既不投靠那佛祖,又趁機解救幾個誤入魔窟之女子,豈非劃算的很。”

這一言說動了司空諒,他一人去有些害怕,便向身旁站立的鷂鷹王道:‘老爺子,你速度快,不如我與你出去,救幾個女子回來。醜話說在前頭,在下可不是貪圖美色之輩,隻是看不過好好的一個女兒家,淪為刀下之鬼。”鷂鷹王得慈航靜齋之助已恢複雙臂,他是當初馭獸堂四衛第一人,本事比雷鵬、蕭慶都高,雖然關在監獄之中幾年,但也沉澱的更是老辣。鷂鷹王倒真有救人之心,並非他心中有多善良,而是一直記得當初慈航靜齋為自己恢複失去的雙臂時,便已告誡自己以後不得枉自殺人,而要救人。

鷂鷹王道:“我與你速去速回。”他伸右手一把抓住司空諒手臂,腳下一點,身子已如鷹飛起,帶著司空諒直奔寺門之外。

鷂鷹王本就以速度見長,帶著一人亦如風馳電掣,但靜逸出劍把那些女子趕殺一散時,二人也跟著來到,直奔幾個落單的智慧女而去。靜逸初時還以為有人前來幫忙,故而並未多加在意。司空諒著地之後向前一撲,伸手便捉住一名女子玉璧,隻覺入手柔潤之極。那女子驚叫一聲,回手來打。司空諒道:“不用怕,我特來救你的,在下是好人。”他得手後臉帶笑意,加上那幅三角眼的尊容,想讓對方知道他是好人都難,那女子反而掙紮的更是劇烈了。

司空諒手上用勁,一扣其脈門,把她提起來便想回慈雲寺,回去時還不忘對鷂鷹王道:“老爺子多捉兩個,金姑娘和離夫人正缺丫鬟,拿這等女兒家正好。”但鷂鷹王捉兩個,他捉一個,就算送給金**和離夫人二人各一個,還多了那麽一個,難道要留給自己。

司空諒托著所擒女子趕回慈雲寺時,正好躍過靜逸師太,隻見她麵如寒霜,手舉色空劍,奔自己便刺。司空諒心中大罵這尼姑果然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打亂殺,明知道自己已改邪歸正跟在方仲身旁,怎麽還對自己動手,可心中在罵,嘴上卻不能這麽說,忙道:“神尼助手,在下救……”

靜逸的劍來得極快,司空諒若不想被她刺個對過,便隻有往旁邊閃動,他朝左邊一閃,隻聽噗的一聲響,接著鮮血四濺,他手上舉著的女子竟然已被兵刃刺中!

靜逸的劍還未到,可是他手中女子便已被打中。

“還不快走!”靜逸終於低喝道,隨後與司空諒交叉而過,隻聽當的一聲兵刃交鳴之聲響起,已與人打了一招。

司空諒先看手中女子,隻見她胸口一個大洞,已被人不知用何利器刺穿,兀自睜著美麗的雙眼,身子軟綿綿躺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