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這無名之地奔行了不知多久,按薑文冼心中估算,最少也有兩日了。 而在這兩日之中雖然沒有再遇見那些黑袍人,但連路之上撞見的不知名鬼物卻不少,許多都是成群結隊,長相醜陋,廝鬥起來於是悍不畏死,嚇得眾人連忙閃避。

薑文冼把自己從那些黑袍人口中套來的話說了一遍,至於什麽覺王和九泉之地,對方沒有解釋,薑文冼自然也不懂,隻揣測這個所謂的安樂淨土,覺王便已算是首腦一般的人物了。隻有何盈是佛門中人,聽了覺王稱謂後,皺眉道:“我似乎記得這佛陀的另一個稱呼,便是覺王,隻是這樣的叫法不為人所知。至於淨土之說,那人倒也說得不錯,幾乎每一位大成之佛,都會有自己的淨土之地。可是若這裏也是一方淨土的話,又怎麽會有這許多鬼怪,地獄便是地獄,想假冒也假冒不來的。我們所見的這些人惡形惡狀,正應了‘世事無相,相由心生,可見之物,實為非物,可感之事,實為非事’這句話。若這裏真是佛門淨土,必不會如此。”

薑文冼道:‘可是那些人自稱這是淨土,又說許多人生活在安樂淨土之中,再不用受任何苦楚。我們走了這麽路,可曾見一條人影,真不知這安樂淨土安樂在何處?”

何盈道:“淨土也有各處名稱,就我所知,淨土不外乎邊地、怡城、胎宮三處地域,在我佛門之中,淨土邊地便和山林湖泊相似,那裏靈芝仙草、瑞鳥奇獸遍地,而怡城便是你們世俗人口中所說的極樂世界,那裏宮殿、閣樓無所不有,美酒、佳肴享受不盡,至於最後的胎宮,乃是為進入淨土之中的人化身為佛而準備的,許多人窮極一生無法成佛,卻因一己善念而引入極樂世界。但進入極樂世界並不是成佛,這胎宮之地便是把進入極樂世界之人的最後一點凡俗之心祛除,成為徹底超脫的真佛之身,胎宮又名蓮宮,傳聞人如青蓮,等蓮花綻放時,那人便會褪去凡俗之心了。”

薑文冼道:“極樂世界若如此容易就進入的話,這世上不知有多少真佛了,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怪不得這外麵看不到人影卻都是凶惡猛獸,隻因那位佛祖一心想化地獄為淨土,便也按淨土之法分成這三處地方,我等自然在這邊地看不見一人了。不過那黑袍人可說這淨土之中有九位覺王,難道佛祖的極樂世界也是如此?”

艘遠地科鬼艘術陌孤孫察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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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諒道:“怎麽,莫姑娘莫非肚子餓了,想抓頭怪鳥來烤了吃?”

何盈搖頭道:“不可能的,淨土隻有一位真佛,真佛隻有一片淨土,斷難有九個之多。”

薑文冼道:“那就是這些人胡說八道了。”

司空諒轉頭問騎在望天犼背上的莫雩道:“莫姑娘,聽你的指點已經走了這許多路了,還要走多久才可見到方公子?”

莫雩道:“我可沒說一定會見到方大哥。”

艘地仇不方敵恨陌月科毫秘

司空諒道:“若不去見方公子,我們走這麽辛苦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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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諒道:“怎麽,莫姑娘莫非肚子餓了,想抓頭怪鳥來烤了吃?”

莫雩道:“雖然我們尋不著方大哥,但自有尋得著方大哥的人或見過方大哥的人,隻要找到了他們,自然也就可以尋到方大哥了。”

司空諒道:“雖然多拐了一個彎兒,但隻要能尋到方公子和老爺子,也不算走冤枉路。”

一頭拍著翅膀的飛禽忽的從眾人頭頂掠過

離金玉就在莫雩的身旁,她連忙護住莫雩,卻見那飛禽並未衝下來傷人,而是徑直投到前方去了。

離金玉道:“前方又有怪物擋道了,還是繞過去吧。”

眾人往前一看,隻見遠處一團龐大的黑氣彌漫,隱約可見無數飛禽在其中進進出出,而在黑氣周圍,尚有零散的不知名怪獸盤旋。

天上的飛禽有些如禿鷲,又些有如蝙蝠,甚至還有半身如鳥者飛來飛去。地上的有些如虎狼,有些又如山魈熊怪,雖然數量不如天上的多,但都十分龐大威猛,對付起來恐怕還不如天上飛禽來得容易。

這些明顯不是一夥的鬼物聚到一起,數量自然十分嚇人。

這種事在這兩天裏已經見的很多,見多不奇,避開就是了。

敵不仇不鬼敵恨陌冷鬧指我

莫雩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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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這無名之地奔行了不知多久,按薑文冼心中估算,最少也有兩日了。而在這兩日之中雖然沒有再遇見那些黑袍人,但連路之上撞見的不知名鬼物卻不少,許多都是成群結隊,長相醜陋,廝鬥起來於是悍不畏死,嚇得眾人連忙閃避。

司空諒道:“怎麽,莫姑娘莫非肚子餓了,想抓頭怪鳥來烤了吃?”

莫雩道:“我才不餓,而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些鬼物不自己爭鬥起來就不錯了,為何會聚到一起來呢?”

司空諒喜道:“不錯,莫非這些鬼物圍住了什麽東西,在這種地方能夠引起鬼物羨慕的可不多,血肉之軀便是其一。”

離金玉道:“莫非方大哥就被困在其中。”

眾人原本不想惹事的心又被撩撥了起來,從遠處看,那黑氣和眾多鬼物的重重圍繞之中,定然有些未知之事發生。

何盈等人都看向薑文冼,在這裏,他無疑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

薑文冼觀看了片刻,沉吟道:“我等殺進去不難,不過讓莫姑娘跟著犯險卻沒必要,若仲兒真被困在此處,絕非他殺不出來,但卻留著不走,莫非在守護著什麽東西?”

司空諒道:“也許是老爺子受了傷無法行走,方公子為了護著他,這才被這些蠢物圍住了。”

薑文冼道:“既然如此,不如隻我和諒兄、何姑娘進去,讓金玉和莫姑娘留在外麵好了,萬一裏麵什麽也沒有,也好及時脫身。”

議論已定,薑文冼、司空諒、何盈三人各自拔劍,從空中向著那黑氣飛去。司空諒不但施展了鬼附之相,還把自己的鬼塚暗暗取出,那原本是一個小巧的青銅酒壺,然後把方仲已經不用卻傳給了司空諒的八方定位五宅分鏡之法偷偷取出,把代表點陰穴的那一麵鏡子暗中扣在鬼塚底部。

三人剛一靠近黑氣邊緣,那些空中飛禽便已發覺,頓時有幾頭鬼畜嘶叫著撲了下來。

薑文冼喝道:“不必戀戰,我等隻需查明那黑氣之中有什麽便夠了。”他的驚虹劍一閃,便把撲來的一頭飛禽砍殺,隨後衝了進去。那飛禽的軀體化為黑氣還未消散,便被司空諒把鬼塚一舉,八根小旗飛射而出,已在下方布下了一個陰陽陣,那道黑氣頓時奔司空諒飛來,雖然中途消散了許多,但小半都收了進去。何盈身手最快,當薑文冼和司空諒還在外圍往裏衝時,她已利用色空劍直往黑氣濃密處瞬移而入。

一連兩個瞬移之後,何盈再次現身時已出現在一座高聳山峰上空,隻見周圍無數怪獸嚎叫飛翔,一個個雙目血紅如若瘋狂,正向著山峰下一處平坦之地飛撲而去,那淩亂的飛羽拍打下,幾乎讓人看不清下方有些什麽。何盈一聲嬌叱,無數劍雨傾瀉而下,頓時有數十頭飛禽猝不及防下栽了下去。此時何盈才可以勉強看到下方景物。

隻見在重重圍困之中,一圈光芒正把許多鬼物阻擋在外,光芒之中兩個人的身影依稀可見,一條身影似乎是個女子,正站在最前方,雙手輕輕揮舞,每一道光華打出,都有幾頭鬼物化為黑氣消失。而剩下的一條身影卻盤坐在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