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假夫人(七)

靈寶一直依為力助的護法傀儡被殺,那是這一群人之中最強大的戰力,二人合一,足可匹敵煉神高手,如今卻落了個屍首兩分。 剩下的兩個女婢麵色大變,她們被四人前後圍住,已無法脫身。

薑文冼低喝道:“束手就擒,饒你們不死。”他一運氣,手中驚虹神劍散發而出的淩厲劍氣頓時籠罩在二女身上。

兩個女婢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把手中短刀扔在了地上。

離金玉走上前來,在二女腿彎裏抬腿一踢,撲通一聲,兩個女婢跪了下來,離金玉和央宗各自拿刀劍壓在二女脖頸之上。

薑文冼終於鬆了口氣,向方仲道:“大功告成!”除了方仲躲在**之外,其餘三人都利用地遁之術隱身,從破遁而出直至把進入房間內的人全都製服,不過轉瞬之間。

方仲看了眼靈寶,見他翻白了眼已經暈去,而離夫人蓋被包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方仲冷笑一聲,向離夫人走去。他剛到離夫人麵前,躺在地上的離夫人突然躍去,隔著一條蓋被雙手齊揚,十來道細小的金光從袖中飛出,刺破蓋被,往方仲麵門打來。

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過後,方仲揮動火岩劍施展翻雲覆雨劍訣,把襲來的金光盡都打散,然後一劍刺出,噗的一聲,穿過蓋被,頂在了離夫人的胸前。

“別動,我認得你,我的劍可不認得人。”方仲一催真氣,灼熱的劍氣從火岩劍上散發而出,把擱在二人之間的蓋被點燃,瞬間化為灰燼。蓋被一落,露出離夫人那雙目露著懼意的眼睛。離夫人向後退一步,方仲的劍便跟著向前一步。

見方仲並未下殺手,離夫人忽的一笑道:“你居然躲藏在金玉被褥之中偷襲本夫人,是不是怕我不答應你們的婚事,我也不是不講情理之人,金玉名節要緊,你們已經做出這種事來,我還能怎樣,隻好答應你讓她跟著你遠走高飛了。”

離夫人突然說出這個話來,讓方仲目瞪口呆,就在此時,離夫人縱身往身後的窗戶衝去。

一條人影先一步攔在窗前,喝道:“那裏走!”

離夫人袖中又飛出七八根金針,卻被此人同樣用劍盡數打落,然後拍出一掌,打在離夫人胸口,啪的一聲響,離夫人痛哼一聲,摔落在地。

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再次指在她的胸前。

攔住離夫人逃走的正是薑文冼,剛才要不是他提防著離夫人耍計謀,差些就要被她從方仲手中逃走。

離夫人皺著眉頭,手按胸口輕輕呻吟,她的眼角餘光看向薑文冼,忽地身子一抖,連忙低下頭去。

這變化卻逃不過薑文冼的眼睛,薑文冼冷冷道:“你認得我?”

離夫人慌忙搖頭道:“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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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還是抬起頭來,好好看一看薑某人,也讓薑某好好看一看你,到底認不認得。”

離夫人根本不敢抬頭,見薑文冼低下頭來細看,嚇得轉身趴在地上再不敢起來。如此奇怪的一幕,便是傻子也知有異。薑文冼一伸手扣住離夫人脈門,同時手中驚虹劍一掃,劍光從離夫人的麵前劃過,遮住麵容的黑紗無色的飄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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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夫人發出一聲絕望尖叫,想伸手去撿拾黑紗重新戴在臉上,但被薑文冼拉住手臂向後一拽,眼睜睜看著黑紗飄落在地,而她的真容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是張原本還算清秀的麵容,兩條恐怖的傷疤卻徹底葬送了這一切。這兩條傷疤一條從下顎開始劃過鼻梁,而另一條又從鼻端開始劃過右臉直到耳根,兩條縱橫交叉的傷疤,像扭曲的毒蛇,攀爬在白皙的皮膚之上。

黑紗是離夫人的尊嚴,當這層尊嚴被人無情的剝掉時,她卑微的如同一個飽受欺淩的孩子,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薑文冼麵露震驚之色,他手中劍微微一顫,緩緩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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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小鈺!?”

離夫人一聽此言,抖得更是厲害,把另外一隻手的袍袖遮住臉麵,顫聲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小鈺。”

薑文冼默默無言,把扣著離夫人的手鬆開。

方仲愕然道:“薑伯伯……小鈺是誰?”

薑文冼淡淡道:“是離小姐身旁的侍女。”這假離夫人是真離夫人身旁的侍女,方仲初時覺得驚訝,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假如真的離夫人被囚禁,要尋一個人來取代她的話,莫過於經常和她在一起的人才可以模仿的很像,也不至於引起旁人的懷疑。

薑文冼底下頭來,溫言道:“小鈺,告訴我,離小姐在什麽地方?”

離夫人初時不言不語隻是發抖,薑文冼再問之時,她突然扭頭,麵目猙獰道:“薑文冼,你不是死了麽,你要是沒死,怎麽現在才出現……”

薑文冼被她突然之間的猙獰嚇了一跳,怒道:“你冒充離小姐,居然還敢來質問我?”

“我為什麽不能質問你,你做下的事自己知道,該來時你不來,不該來時你來了,還不如死了幹淨。我是背叛了小姐,但那是迫不得已,至少我保住了她的一條命,而你卻害得她差些死了。”離夫人越說越氣憤,似乎多年壓抑的怨恨在見到薑文冼後爆發了出來。

薑文冼喝道:“住口,你為自己尋開脫之詞,就說我的不是,你把如何冒充離小姐之事從實召來,看在當年的麵上,我薑某並不想為難你。”

離夫人慘笑一聲道:“我還需要你來為難?我難道被人為難的還不夠麽?你問問那兩個賤人,是如何待我的。”離夫人伸手向遠處的兩個婢女一指。

那兩個婢女嚇了一跳,隻道離夫人臨死想拉自己二人做個墊背,罵道:“賤婢,你指我們作甚,我們可沒得罪旁人。”

薑文冼見二女直接罵離夫人是賤婢,吃驚道:“她們知道你是假冒的?”

離夫人道:“豈止是她們兩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我冒充了這麽多年,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相信就是薑公子不來找我算賬,也許過不了多久,這過河拆橋的事就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到那時,我依舊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