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冼道:“我這次下山去的目的,想來二位已經知道了。 雖然沒有救出離小姐,但天可憐見,卻把失散多年的兩個孩兒都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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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義驚訝地看了一眼站在薑文冼身後的離金玉,見離金玉出落的亭亭玉立,額頭之上一顆紅痣分外醒目。

薑文冼接著道:“而且還從旁人口中探聽得知,真正的離小姐被關押在鑒花堂的地牢之中。可惜薑某並不知鑒花堂在何處,恰巧仲兒得知金姑娘原本出身鑒花堂,和我說起之後,薑某便想求金姑娘幫忙,能夠引領在下救出離小姐。”

金**變色道:“要回鑒花堂?”

“有什麽難言之處麽?”薑文冼問道:“如果弟妹覺得不方便去的話,把進去的方法和鑒花堂內的格局說一下也可以,薑某自己想辦法救人。”

金**搖頭道:“我離開鑒花堂隻因為那裏是個無情無義的地方,若是回去,也不過是觸景傷情,記起些不堪往事。但若是去救離小姐的話,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我和她都是苦命人,設身處地一想,若是我被關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地方,不知已經流了多少淚水,無時不期盼著有人相救。”

薑文冼道:“正是此理,弟妹願意幫忙?”

金**點頭道:“小妹願意一試。”

錢文義見金**應允下來,生怕她遇險,說道:“小弟也無事可做,便和金姑娘一起為薑師兄走一趟。”

薑文冼喜道:“師弟也肯幫忙為兄求之不得,不過你金姑娘金姑娘的叫得這麽見外,可是你的不對了。如今師尊都不在了,我是大師兄,你既然未加入蜀山,那就還需聽我的吩咐。”

錢文義道:“師兄有話但講無妨。”

薑文冼道:“等這次鑒花堂回來,不管救不救得回離小姐,為兄都要喝你一杯合巹酒。”

此言一說,金**喜不自勝,嬌滴滴道:“薑兄說笑了。”錢文義羞愧難當,他張口欲言,但終於沒有說話,等於是默認了此事。

薑文冼道:“那麽去鑒花堂之事便說定了,此事宜早不宜遲,畢竟我們已經去過了轉身堂,總有些風吹草動傳出來,萬一被鑒花堂的人知道我們想去救人,說不定會另起波瀾。錢師弟和弟妹是要去的,我自然也要去,仲兒可以幫上大忙,還得勞累他一下,誰叫他認了我這樣一個沒用的世伯呢。”

方仲笑道:“便是薑伯伯不說,侄兒也會幫忙的。”

薑文冼沉吟道:“至於央兒和金玉,鑒花堂畢竟也不是什麽善地,還是留在這裏好了。”他話音剛落,央宗便道:“我也要去。”離金玉一聽,忙跟著道:“既然是救母親,女兒怎麽可以袖手旁觀,休想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薑文冼本想勸央宗別去,但一想這個女兒對親情之冷漠讓人心寒,對自己從來就不假辭色,這次搶著要去未必不是好事,雖然她去的目的也許並非是救母,而是和方仲在一起。薑文冼沉吟道:“你們想去也好,卻需聽我的吩咐,如果做不到,那就留在這裏什麽地方也不要去了,你們能做到麽?”

央宗道:“就聽你的話。”

豔紅道:“這件事要不要和雷鵬說一聲,蜀山派總算也有點實力了,讓他們派一些人過去幫忙,把握會更大一些。”

薑文冼搖頭道:“這是薑某私事,非關兩派相爭,還是不麻煩卜夷掌門和雷兄了。”

錢文義道:“不知師兄準備何時動手?”

薑文冼道:“休息一日,明日一早便出發。”

錢文義道:“好,明日晨時我和金姑娘在這裏相侯。”錢文義說了幾句閑話後,向豔紅和薑文冼告辭,臨出門去時向方仲道:“方仲,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方仲一怔,心想有什麽話不能當著薑文冼之麵,還要喊自己到外麵去,他向薑文冼看了一眼,薑文冼淡淡一笑道:“錢師弟是你恩師,總有些私話要說,不必事事稟我。”

方仲走到門外,錢文義招了招手,待方仲近前才低聲道:“方仲,薑師兄新帶回來的那個女兒是什麽身份你知道麽?”

“是離夫人養的女兒,隻不過那離夫人是假的。”

“我不是問的此事,傳聞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血嬰,是不是就是現在站在薑師兄身後的那個額頭有紅痣的姑娘?”錢文義一臉肅然,讓方仲看得心中一驚,這才發覺自己疏忽了一件極重要的事,那便是在外人眼中,離金玉是血嬰之身,為此邀月堂的莫堂主還曾經行刺過離金玉。若是被人以為離金玉就是血嬰,隻怕依舊有人熱血衝腦,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見方仲麵色徒變,錢文義隻道自己所料不錯,變色道:“血嬰殺人無數,是個隨時都能取人性命的惡魔,她在繈褓中時受那大法師控製,曾經殺我無數昆侖高賢,此事天下皆知,你怎麽就忘了!?雖然現在看起來她規規矩矩的跟在薑師兄身後,誰知她什麽時候翻臉無情大開殺戒,這樣的人豈能留在身邊。我沒有在廳裏說起,是因為那姑娘就在薑師兄身旁,而薑師兄似乎並不知情此事,萬一說出來,隻怕他不能接受,這才把你叫出來說話。”

方仲道:“事情非是你想得這麽嚴重,薑伯伯帶回女兒之事並未流傳開來,誰也不知她是從哪裏來的,更勿論是什麽血嬰了。徒兒敢保證她不會做出什麽傷人之舉。”

錢文義道:“你為何如此肯定她不會傷人,難道你知道掌控之法,可以控製她不會重回大法師那裏去?趁此時還未釀成大禍,不如告之卜夷前輩和其餘同道,讓他們尋一個解決之法。這血嬰能控製最好,若無法控製,不如及早殺卻!”錢文義舉手做了個砍落的手勢。

方仲嚇了一跳,此事若傳揚出去,離金玉的命運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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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嬰其實有兩個,一個是央宗,而另一個便是仙兒,但可笑的是,誰都以為血嬰隻有一個,就是那離金玉。

央宗化身血嬰的那一刻,方仲看得清清楚楚,但薑文冼、巴文吉等人已然暈去,並不知此事,知道內情的人死光死絕,於是央宗可以太平無事的在大家麵前露臉現身,反而離金玉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