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我端了一碗毒藥給她喝了下去,讓她即將臨盆的胎兒魂飛魄散,然後才被大法師施法把十顆血靈珠打入了她體內,成功替換了三魂七魄。旁人隻知離小姐生下孩兒,其實她不但生下了兩個女孩兒,這兩個女孩兒除了肉身還是離小姐的骨肉之外,其餘的都不是了。”

離金玉驚愕道:“怎麽可能?”

假離夫人道:“事實就是如此,她腹中胎兒已被毒死,隻不過被借屍還魂生下來而已。此事我知,大法師也知,隻怕離小姐自己也是知道的。你說她會不會恨我,想要殺了我。”

離金玉隻聽得背後出了一陣冷汗,那央宗自己親眼所見,分明是個活潑亂跳的女子,在假離夫人的口中,居然與死人無疑。

“可是……娘你當時為什麽要端毒藥給離小姐喝?”

假離夫人慘然一笑道:“為什麽?我有選擇麽?若有人說要讓娘也懷上孩子,然後拿來做血嬰之法,你答應不答應,你當我這臉上兩道刀疤怎麽來的,還不是為了一點良心換來的,可是就算我為離小姐死了,她就能逃過一劫?不可能的,這碗毒藥是那烈毒堂的媚毒心配置的,就算不是我拿進去,他們也一樣可以讓離小姐中毒。反而不如我親手端進去,讓她毫無痛苦的喝下去算了。”

離金玉道:“或許離小姐並不知是你端進去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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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離夫人搖了搖頭道:“她知道的,相處了這麽多年,我當時的模樣不可能瞞過她,可是她還是喝了。”

離金玉道:“莫非她有解毒妙藥,或者阻止那血嬰誕生之法?”

“若是有辦法,就不會生下那兩個孩兒來,且被大法師操縱殺了昆侖派那麽多人。其實一開始我也覺得她還抱著一絲指望的,因為她居然在為自己的孩子縫製衣服,雖然隻有一件,她卻縫了又縫。離小姐也以為自己隻可能會生一個的,所以她才做了一件。隻到有一天,昆侖派的紅服仙子竟然闖進煙翠居來,她才開始變得失神落魄。”

這些陳年舊事,有些離金玉聽說過,而有些卻聞所未聞。假離夫人歎了口氣道:“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你就算再問,我也說不出來。其實如我這般走到哪裏都是被人操縱的命運,知道的越少,反而更能活得長久。倒是你,出去便出去了,我也沒指望你再回來,可是你卻又回來了,這又是何苦。”

離金玉默默無言,她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是想回來還是受了小蘭的蠱惑。離金玉道:“我不回來,大法師也不會放過我的,現在回來了,至少他不會殺我。”

“可你再無自由之身。”

離金玉笑道:“隻要我想做,身子又算什麽。”

見離金玉竟然還笑得出來,假離夫人總覺得心中有些淒涼,若是離金玉已到了把自己都視如糞土的地步,隻怕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門外響起了腳步之聲,離金玉忙又坐回到椅子之上,而假離夫人則擦幹眼淚,以袖掩麵,畏縮似的站在門旁。外麵一條身影直闖而入,身披黑袍耳掛骨環,是那位神使大人,他一進來便道:“離金玉,法王已下法旨,以後你便是轉生堂堂主,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等佛祖東來,你等俱要拜入我佛門下,聽清楚了麽?”

離金玉忙道:“金玉知道了。”

神使大人又轉首看向假離夫人,說道:“你以後也不用假裝離夫人,還回歸你本來麵目,法王也有法旨給你,三日後,隨轉生堂大隊人馬去天師道。”

那假離夫人張口想問為何要去天師道,但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卑微之極的人,隻怕開口一問,要被那神使大人責罰,隻得閉口不言。離金玉道:“隻轉生堂要去麽?”

神使大人搖頭道:“豈止轉生堂,其餘各堂俱要派人前往,法王如此重視,我看聲勢不比當初剿滅昆侖派差多少。”

離金玉詫異道:“區區一個天師道,值得法王如此大動幹戈?”

神使大人道:“我怎麽知道,再說就算另有打算,難道還要告訴你不成,哼,不要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他說完之後一甩長袍,徑自走了出去,留下離金玉和那假離夫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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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看著前方出現的小鎮,喜道:“這裏是大邑鎮,裏麵有座徳濟寺,乃是張天師感念慈航靜齋恩德,特意修建了送給貴派的,我初來天師道時,便在此寺裏見到過靜恩前輩。”

何盈已收了望天犼,把它抱在懷中輕輕撫摸,一邊笑著道:“這麽說來我該做東,你們都是客,到了我的地盤可就要聽我的吩咐。”

方仲道:“或許徳濟寺已經有人住了,你去也是客。”方仲想如果是錢文義帶著薑文冼和離夫人來了天師道,隻怕依舊會住在這徳濟寺中。從這裏到鶴鳴山很久,一天數個來回都不成問題。

三人入鎮,方仲生怕猙獰獸傷人,用手牽著,但這大邑鎮人丁本就不多,路上行人稀疏,偶爾有幾個路人見到三人,沒被猙獰獸嚇到,反而被何盈和小蘭的姿色吸引,駐足在那裏觀望。小蘭沒有來過天師道,皺眉道:“這裏的人粗魯的緊,隻怕不安全。”

方仲笑道:“蘭妹錯了,此處是我來過的少有安穩之地,天師道秉承當年的巫鬼道而興,統領三十六治,治下一直清平無比,故而這裏的人膽子大些,可不是你說的那麽粗魯。”

小蘭冷笑道:“那是沒有人來打他天師道的主意,一介地方門派,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方仲來到徳濟寺門外一看,見寺門緊閉,門外並無腳印殘留,台階之上都是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

何盈道:“還是讓我這做主人的開門納客吧。”她款步到了門前,伸手輕輕一推,寺門沉重,顯然背後上了門閂。何盈腳尖一點地,已如一朵白雲般升起,在空中劃過一個曼妙的身姿,輕飄飄落入門牆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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