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還未到近前,方仲便看見來人衣袂飄飄,秀發飄揚,身形苗條,腳踩著一柄長劍,肩頭上等著一隻如鬆鼠般的小獸。方仲心下大喜,來者雖然不是那潮音,卻是何盈。既然她就在這附近,潮音應該也不會離的太遠。

方仲向前迎去,而何盈也收住劍光,又驚又喜的看著方仲道:“你……你修為又漲了!”如今方仲不借助任何外物而淩空懸浮,隻有踏入煉神才能夠做到,而在以前是萬萬不能的。

方仲道:“何姑娘,你果然在這裏,潮音前輩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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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盈麵色一黯道:“師伯受了一點傷,如今正在前方山中歇息。”

方仲驚訝道:“潮音前輩受傷,這是怎麽回事?”

艘地遠不情艘球戰鬧艘情秘早人影還未到近前,方仲便看見來人衣袂飄飄,秀發飄揚,身形苗條,腳踩著一柄長劍,肩頭上等著一隻如鬆鼠般的小獸。方仲心下大喜,來者雖然不是那潮音,卻是何盈。既然她就在這附近,潮音應該也不會離的太遠。

何盈道:“自然是在和大法師交手的時候被他打傷的,不過大法師也被我師伯傷得不輕,二人互有勝負。我剛才去山頭采藥,見這裏煙火熏天,卻有一個人站在空中,像極了你,過來一看果然是的。”

方仲心道大法師失去了日月蘸金輪後依舊十分厲害,他若是拚著受傷也要重創潮音的話的確做得到。方仲露出一絲笑容道:“我也是試一試看能不能尋到你們二人,還好運氣不錯。”

何盈道:“我並不知道你也會追到這裏來,卻偏偏到這山頭來采藥,或許這便是我佛門之中講究的佛緣吧。”何盈輕輕拂了拂額前秀發,不經意間露出的笑容讓人驚豔。何盈接著道:“師伯還在等著我呢,隨我來。”她轉過身去,正要再次禦劍而行,方仲道:“等一等,我並非獨自來的。”

何盈愕然道:“你還帶了誰?”

方仲道:“若無我周師兄相助,我還不知上何處去找你們,現如今他就在下麵。”

何盈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地上去吧,反正這裏離我師伯並不遠。”二人又從空中落了下來。周正在下方仰頭張望,見到何盈跟隨在方仲身後從空而降,那風姿卓卓引人注目,差些以為是仙人。周青目光閃爍的看了一眼何盈又收回目光,向著方仲輕聲道:“這位姑娘便是你口中的潮音前輩?”

方仲笑道:“不是,我來替師兄引薦一下,這位是何盈何姑娘,也是慈航靜齋弟子,卻是潮音前輩的師侄,說起來我和何姑娘早就認識,比周師兄還要早些。”

周青堆笑道:“方師弟果真福澤深厚,連這樣的出塵絕色之人都是舊識,為兄小時除了自己的老娘和過世的妹妹外,再也見不到第二個女子。”周青幼年孤苦,方仲是知道的,若非被昆侖的外門弟子欺淩,他也不會憤而上昆侖山來學藝。

方仲又向何盈道:“這便是我周師兄,昆侖同輩弟子之中,也隻有他和我相熟。”

何盈向著周青微一點頭。周青卻規規矩矩抱拳道:“周青見過何姑娘,往常隻聽說慈航靜齋弟子如何出色,一直心有疑竇,如今才知名不符實,言語豈能形容姑娘芳容,若非親見幾為所誤。”

何盈淡淡一笑道:“周兄真會說話。”她肩頭一抖,那隻望天犼蹦下地來,向著天空吼了數聲之後,身形迅速變大,毛發叢生,四肢長出鱗甲,已成為不小於猙獰獸體型的一匹異獸。何盈道:“走吧,免得讓我師伯久等。”

三人各自騎上坐騎,何盈在前引路,向著前方一座高山行去。何盈回頭看了一眼和方仲並騎而行的周青,她倒不是對周青本人有什麽興趣,而是目光落在了他座下那匹開明獸上。何盈道:“周兄座下坐騎從何處而來?”

周青正色道:“此獸原本是我昆侖四神獸之一的開明獸,玉虛宮覆滅之時,為免落在旁人手中,被我先一步拿來取用,並非在下存心要貪圖此獸。等這次和方師弟回去見到薑師伯和錢師叔時,就把此獸送還給他們。”

何盈道:“怪不得和傳聞之中的記載有些相熟,果然是開明獸。”

周青堆笑道:“在下也知不配擁有此獸,但昆侖之中多有卑鄙無恥之徒誹謗我周青,何姑娘若是聽說過什麽閑言閑語千萬不可相信。便如我見到何姑娘時才知傳言一點都不可信,隻有親眼所見,才知其為人若何。”

三人穿過樹林,奔入一座高山,在一處朝陽的凸起山崖之上,看到一白衣女子正盤膝坐在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一柄樸素無華的長劍插在身旁,雙手交叉閉目打坐。山上無風,陽光照耀下,那靜靜盤坐的身姿,讓這周圍枯燥的石頭和雜草都蒙上了一層朦朧之色,似乎有她的存在,這一些都顯得不怎麽真實。

周青頓時看直了眼,如果說何盈已經是天宮仙女一般,那眼前的這位白衣女子所散發而出的優雅之氣更要勝何盈一籌,已是嫦娥玉女之姿。

何盈迅速收了望天犼,飛身落在潮音近前,向潮音道:“師伯,你看是誰來了。”那潮音微微睜眼,見到不遠處的方仲和周青二人,麵露一絲笑容道:“我正愁無人幫手,他居然這麽快就找上門來。咦,方仲的修為與前不同,隻怕好壞難料。”

何盈道:“方大哥修為提升應該是好事,怎麽又好壞難料?”

潮音道:“讓他過來,我自己問他。”

方仲和周青來到潮音麵前,方仲躬身施禮道:“晚輩方仲見過潮音前輩。”周青雖也躬身施禮,但他總覺得有些別扭,眼前這個女子儀容秀美,讓人驚歎,卻要以後輩之禮見之,心中並不情願。雖然心中這麽想,但麵上卻依舊是極恭敬的深色。

潮音道:“不必多禮,我見你修為大進,原先附在你身上的那個陰魂又去了何處?”

見潮音問起陰長生的下落,方仲尷尬道:“他……他已不在了。”

潮音愕然道:“為何?”

方仲道:“陰前輩妄圖對晚輩奪舍,誰知害人不成反害己,他奪舍失敗,已被我收為一介化身。”此事怪不得方仲自己,故而他並不想隱瞞。